越忱宴听到她的那声“好”后,手指不受控制的颤了下,强忍自己去看那双人影一眼,只眸光深不可测的瞥了眼太子便拂袖离去。
太子对着越忱宴的背影面容扭曲了两下,“纪轩,本宫好心提醒你,你家这妇人怕不是个安生的……”
纪轩脸上如同戴了一张面具般,让人看不出他此时到底是喜还是怒,“多谢太子对我们夫妻的关心,天色不早了,臣就先告退了。”
盛云昭低垂着眉眼,并不去看太子一眼,微微福身了下,便随着纪轩转身。
纪轩一直没有松开她的手,她便任由他牵着走。
太子目送着二人渐行渐远,双眼里迸发出极强的占有欲。
原本他对盛云昭心痒归心痒,也不是非将人弄到手不可。
然而,如今,他却志在必得。
盛云昭几乎不用回头,也能感受到来自太子那极具侵略的视线。
她眼神里闪过一抹寒凉,太子……
就在这时,她被纪轩带着转过了街角,不等她松手,纪轩却先松开了她的手。
盛云昭便也与他拉开了两分距离。
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但也不知纪轩出于什么考量,进了国公府后,径直跟着她往后院走来。
国公府是四进两组并列式豪门大户的宅院,房屋设置的很是紧凑,每组都是三间正房挎耳房,院中还有东西厢房。
另外还有躲避雨雪所设的外廊,院外院如表姑娘和姜晚音的那种,以及夹道、花园等。
所过之处亭台假山亭台,池塘拱桥,处处彰显着富贵荣显。
盛云昭所在的院落便按照辈分在三进,她今天可谓是惊心动魄的,此时颇有身心俱疲之感,只想躺床榻上睡一觉。
眼看纪轩没有如往日般在前头书房歇下的打算,暗忖他大概是要找他小妾去睡,便没有理会。
然而,在到了她的院落门口的时候,他并没有如她所想的那般的越过去,而是直接进了她的院子。
大约是听到了开门的声音,芸娘迫不及待的从厅堂里出来,“诶呦,主子啊,世子……”
纪轩看都没看芸娘一眼,无视她进了房。
盛云昭眉头一蹙,脚步顿住。
知春见此很是机灵的上前,盛云昭偏头与她耳语了几句。
知春听完后脚步一转便往外头去了。
芸娘一肚子的疑问,此时也不好在此时问出口,上前扶了盛云昭。
盛云昭扶着芸娘的手臂一进门,就见纪轩坐在厅堂正对门的太师椅上。
他的面色阴沉,眼底像是堆积了阴霾,像是暴风雪即将来临之势。
盛云昭无欲则刚对他的神色没有半点惧意,“时候不早了,世子正是新婚燕尔,新人独守空房徒增幽怨可就不好了。”
她不但不心虚,竟然赶他?
纪轩眼看她就要进东次间,积压了一路的怒火和诸多疑云都爆发出来,冷喝一声,“站住!”
盛云昭眉头微蹙,面露不耐的顿住脚,侧头看他,“世子若还有事,不是顶要紧的话,就明日再说吧,我有些乏了。”
纪轩腾的一下站起身,“盛云昭,难道你对本世子就没有一个解释吗?”
盛云昭闻言面色微沉,转过身,“解释什么?”
纪轩只觉得一口气梗在了喉咙处,“你装什么糊涂?你说你今儿一天都去了哪里。”
盛云昭的好脾气也有告竭的趋势,声音冷冽,“世子这是在审问我吗?”
“你回答我,今日在淮南王床榻上的女人是不是你!”
纪轩胸口起伏剧烈,目光咄咄,明显的她不回答他,他誓不罢休的模样。
芸娘却在听了纪轩的话后,手上一紧,“世子,您过份了。
就算您再不喜我家主子,也没有必要往她身上泼脏水吧?
前几日表姑娘刚泼完脏水消停下来,世子怎的也如此呢?”
纪轩布满阴霾的双眼紧盯着盛云昭,闻言冷笑一声,“这就要问问你的主子了!”
一个“是”字在盛云昭的心头瞬间变得沉重起来。
可是她在一心想与越忱宴划清界限的同时,又怎么可能无耻的利用他?
盛云昭自是不在乎名声什么的,因为她这辈子就没有打算再嫁人。
可若这个人不是越忱宴,盛云昭都可能毫不犹豫的承认下来。
看纪轩是忍下,还是要继续耗死自己。
盛云昭太明白纪轩追根究底为的是哪般了,不过是在乎他自己的脸面和名声。
“我说不是,世子信吗?我若说是,世子有证据吗?”盛云昭面露鄙夷,“真是可笑至极!
世子对意图轻薄我的太子充耳不闻,视而不见,却在这里质问我,世子又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呢?”
一时间难堪,以及怒火灌满胸腔,令他无处发泄,憋的面色都青红交错起来。
他是个男人,他又如何不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