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私人病房内的中津保奈美躺在病床上,多日的虚弱让她本来保养得宜的脸上因为干燥起了几道细小的皱纹。
她艰涩地继续说道:“请您回去吧。”
坐在病床边的中津利明看上去有些憔悴,听到这微弱的声响,他连忙握住醒过来的中津保奈美的手,摩挲着说道:“我的保奈美生病了,我怎么可能抛下你呢?”
前段时间他的女儿中津保奈美参加了校友举办的野营活动,在回来后,在享用午餐时突然晕倒,面色苍白得可怕,他急匆匆地将她送到了这家他名下的医院。
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医生说是失血,而且还在持续失血,奇怪的是查不出失血的原因,她现在靠输血吊命已经吊了将近一周了。
“父亲……”
中津保奈美想再劝几句,却被中津利明打断道:“保奈美,不要说话,医生说你要多睡觉,继续睡吧。”
她知道拗不过父亲,无奈地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会,见中津保奈美的呼吸变得绵长,中津利明看向一旁的平田章,示意对方出去说话。
在医院的走廊里,中津利明开口道:“平田,那个盘星教教主说的条件,我决定答应。”区区几条商业街,比不上他的女儿重要。
“先生,”平田章的眉宇间透着几分愁绪,“恐怕您是在与虎谋皮。”
他不理解年轻时英明果断的中津利明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那个传闻中的盘星教教主明显是个到处招摇撞骗的骗子。
单纯的骗子倒还好,问题是根据他的调查,那个教主疯狂的敛财行为让他感到不安,正常的骗子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敛财,除非真正的目的不是敛财。
“平田,你有没有觉得我亏待了你?”
突然的话题转换让平田章这个见惯了大风大浪的老人怔了一下,但很快他就调整好表情道:“您说笑了,您付的工资在业内是最高的。”
听到这话,中津利明笑道:“平田,你还是在怨我啊,不谈感情只谈工资。”说完,他深深地叹了口气:“你我的年纪加起来都将近150了,你这么聪明,恐怕你早就清楚,我对你更多的是利用。”
“先生……”
“你先听我说完,”中津利明拍了拍平田章的肩膀,打断道,“我很感激你明知如此却仍然选择留在我身边,但再感激,我还是那个自私自利的中津利明,我无数不多的真情全部给了我的妻子理子,就连保奈美出生后分到的几分真情都是因为她的母亲是理子。”
听到后半段,平田章已经隐约猜到莫名摊牌的中津利明要说什么了,他的心情越来越沉重,甚至有些无措起来。
如他所料,中津利明接着道:“平田,我不能再这么自私下去了,那个教主不知道能不能治好保奈美,不管能不能治好,过段时间,你就辞职回家吧,我会为你准备好能让你安享晚年的补偿。”
沉默片刻,平田章整理了一下袖口后,双手放在身前,平静得如无事发生般说道:“先生,何时出发?”
“平田……”你不必如此。
中津利明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咽下了未说出口的话,他知道平田章认定的事不会改变,曾经他靠这点将对方拿捏得死死的,如今却心有不忍。
他抬头看向窗外澄澈的天空,感慨道:终究是老了啊。
在中津利明和平田章在走廊里谈论盘星教时,他不知道他的女儿因为那道极其轻柔的关门声醒了。
温暖的阳光洒在脸上,中津保奈美睁着睡意朦胧的眼睛看着窗外明媚的风景,思绪渐渐地发散。
她对栀子花的香味过敏,有在身上喷洒酒精的习惯,酒精不能阻止过敏症状的出现,但能隔绝出相对友好的环境延缓出现的时机,她假扮成母亲的那晚,她喷得格外多。
父亲当时身体虚弱、意识模糊,根本注意不到在浓烈的花香下清淡的酒精味,倒是后来父亲请来的那位大师发现了滴落的酒精和木地板表面的涂层发生化学反应留下的白点。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灵魂的存在吗?如果有,她死后也会被父亲见到吗?
抱着期待又略带遗憾的心情,她慢慢闭上了眼睛,呼吸再次变得均匀而绵长。
…………
矗立着许多西式立柱的建筑群内。
“这里怎么样?”宇智波鼬道。
说到这个,奇犽露出了一个符合他这个年纪的孩子的笑容:“这里很好啊,夏油他们……”说着,他想到那个贴着爱心胸贴、□□上身的猛男,嘴角抽了抽,改口道:“他们都很好,对我很好。”
那个猛男叫拉鲁,是夏油杰的亲信。
他原本想说他们和他想象中的家人几乎没有差别,既和睦又亲密,他倒不是和拉鲁关系不好,而是每次看到对方,他都有种别开脸的冲动,或许是受到了某种审美的冲击吧。
自幼跟在身边的孩子变心了怎么办?
看到这个难得的笑容,宇智波鼬不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