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醒一点才行。” “放松点。陛下脾气再不好,也不至于砍我们这些军团长的脑袋。” “你真这么想就离死不远了。” 两人保持着距离,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向电梯走去。 “对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扎姆奇忽然笑着凑近他,“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去?是不是为了回家看妹妹?” 厄尔西淡淡瞥了他一眼:“你消息倒是灵通。” “大家都知道,利维娜公主殿下和亚欣先生的女儿被你们找回来了。公爵之后,皇室血裔,你也知道,现在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们公爵府。”扎姆奇说,“一直藏着掖着也不是办法,她总要公开社交的吧。” “我没打算藏着她。”厄尔西一顿,选择直白的说法,“她是个beta。” 扎姆奇停下脚步,微微瞪大眼:“不是吧?” 下一秒,冰冷的信息素如剑而至。厄尔西目光中暗含警告。 “报歉。是我多话了。”扎姆奇立刻懒懒地举起双手,做投降状,“beta也挺好的,能省不少麻烦呢。平平安安最重要嘛。” 厄尔西这才收回目光。 扎姆奇几步跟上他:“不过这真是出乎意料。公主殿下和亚欣先生的精神力等级都很高……你有给她测过精神力吗?” 厄尔西没有理会他。 直到两人走入电梯,头顶冷光亮起,把厄尔西照得像是座冰塑成的雕像。 “暂时没有这个必要。” 厄尔西说道,像是在回答扎姆奇的问题,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冷冷拒绝扎姆奇“带我看看你堂妹”的请求,厄尔西乘坐悬浮车回到家。回自己的房间换好衣服出来,他正好路过窗边,望见了不远处新开辟出来的土地。 ……自家堂妹的执行力这么强? 厄尔西略微有些意外。 等他看清那片田地上罩着的银色气泡,他又忍不住笑出来。 有那么多仆人照顾她种的东西,她还怕它们不能顺利发芽吗? 他想起来,他的母亲也这样。遇上实在不好的天气,她也会跟着露出悲伤的表情,担心自己亲手种植的那些花朵能不能撑过此劫。但每次仆人想把那些花朵遮盖起来,她却不让,认为那些风吹雨折也是自然的洗礼。 “阳光与露水,暴风和骤雨,盛放和凋零……每朵玫瑰都有它们的命运。这也是它们仅有的自由。”他的母亲曾这样说过。 而白榆却与之相反,她给予了花田最极端的保护。 虽然那么大个银色气泡伫立在花园里有些搞笑,像个保温菜棚,与周围的所有景色格格不入,但在厄尔西眼中却非常可爱。 吃完晚餐,厄尔西表情温和地问白榆:“你种在那儿的是什么花?” 白榆心里一咯噔。不是说不指定品种吗,怎么默认她种的就是鲜花了? 于是白榆沉思几秒,微笑着答道:“黄瓜花,茄子花,番茄花。” 厄尔西:“……?” 原来还真是菜田? “其实它们开花也挺好看的。”白榆露出无辜的神色,“哥哥你让人带话的时候也没说一定得是花。还是说,要把它们拔掉,种点玫瑰、郁金香之类的?” “没必要。”厄尔西笑了,随即又添一句,“想种什么都没关系。只要你喜欢就好……今天过得怎么样?” “挺开心的。”白榆点点头,“栽培植物比我想象的有意思。” “那就好。”厄尔西不再多说什么。让她放松心情的目的达到就好。 至于种的是什么,原本也无所谓。 这一晚,或许是因为适当运动了一番,白榆的睡眠质量很好。 第二天,她容光焕发地迎接设计师上门。 这位资深设计师是个女性oa。她的外貌温柔澄澈,身上有种岁月沉淀出的知性,目光却很轻盈。如果不是管家提前介绍过她,白榆真要以为她还不到三十岁。 这位设计师返璞归真,做的是纯手工礼服,连尺寸也是她亲自来帮白榆测量。 “我已经很久没有帮这家的人做裙子了。”当皮尺绕过白榆的小臂时,设计师感慨道,“伊尔洛家的alpha太多,我平时也不好靠近他们,只好用扫描出来的数据去制作衣服——但裙子就不行。要做出最顶级的裁剪,还得是我亲手量过才好。” 她说话仿佛带着某种独特的韵律,很是动听。但更让白榆好奇的是她言语间对公爵家的熟稔。 “您给伊尔洛家做过很多衣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