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
“后来赵玉嶂被册立为太子,商君年也被封为巫云国相,你以为他被穿了琵琶骨,就可以任你宰割吗”
“旁人或许是狗,他却是一匹恶狼,会咬人的狼。”
陆延心想看出来了,他刚才就差点被咬了呢,却故意做出一副无赖状“但儿臣就是喜欢他,父皇,您把钥匙给我吧,反正他现在身受重伤,奈何不了我的”
帝君原不同意,但禁不住他的恳求,闭目捏了捏鼻梁,只好唤道“来人,去将玄铁链的钥匙取来。”
陆延见状这才露出几分笑模样“多谢父皇”
帝君看着他的脸,恍了一瞬神,随即叹气道“你越长大倒是越来越像你母亲了,不止是容貌,连这幅无赖性子也像了个十成十。”
宫内从无人敢提起陆延的身世,也从无人知晓他的身世,外间有流言传说,他母亲乃是四国第一美人,却无名无分跟了帝君,生下陆延后就因为难产去世了。
陆延有些疑惑“可我没见过母亲。”
帝君拍拍他的头“你母亲很好。”
说话间,钥匙已经取了过来,鹤公公自发上前接过,却听帝君声音沉沉道“那商君洛虽被锁了琵琶骨,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你务必要盯紧他,护好风陵王安危。”
鹤公公微微躬身,和面对陆延时的死人脸不同,他眼底真正流露出了那种对上位者的臣服“老奴领
旨。”
帝君没忍住低咳两声,然后对陆延摆了摆手好了,钥匙也拿了,快离宫去吧,天黑雪路难行,让侍卫都看紧些,不要摔了。”
借着宫灯烛火,陆延这才瞧见帝君鬓边已经有了霜发,他心想若不是父皇上辈子因为连年征战落下了暗疾,三年后就驾崩了,其余三国未必敢来进犯。
陆延起身默默帮帝君拍了拍背“天气冷了,父皇也要多注意身子。”
帝君道“你少做些混账事也就罢了。”
陆延只是笑笑,并不说话。
离宫的时候,天色擦黑,寒风迎面吹来,刮得人脸上生疼。陆延翻身上马准备打道回府,身后却陡然传来鹤公公苍老的声音“恕老奴斗胆,殿下您今日太过冒险了。”
他指今天差点被商君年咬了的事。
陆延攥住缰绳,笑了笑“放心吧,他不敢杀我的,最多只是想激怒我杀了他。”
鹤公公轻夹马腹,走至陆延身侧,规矩落后了半个身位“殿下何出此言”
陆延摸了摸自己的后颈“他当初既能一掌劈伤我,杀了我又有何难,没下死手便说明心有顾忌,更何况赵玉嶂与他交情匪浅,商君年就算不顾及巫云国,总会顾及那位太子。”
鹤公公似有感慨“殿下倒是变了许多。”
陆延用力一挥马鞭,在空气中发出一声短促嘹亮的轻响,他微微勾唇,只让人想起意气风发四个字
“走,回府替他开锁,总之商君年这个大美人儿本王是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