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某些没见识的小门小派,我们自有调|教灵宠的法门,就不劳你一个将死之人操心了。” “够无耻的,不过这对你们而言大概也不是什么新鲜的评价。” 女子柳眉倒竖,男修站在薛宴惊面前,将这条羊肠小道堵得严严实实。回廊是蜿蜒向上的,他们站得稍高些,投下的阴影把薛宴惊整个人笼罩其中。 薛宴惊不想与二人多费唇舌:“让开。” 女修略带嘲讽地笑了起来:“你以为你还走得了吗?” “这真的是我仅有的让步了,”薛宴惊也笑了笑,看向二人,“对了,你们身边那些忠心耿耿的护卫呢?都去代你们杀魔兽取剑了?” 男修颇倨傲地垂目看她:“我身为仙武门少主,不过是多取几柄剑,轮换着用,有什么问题?” “你们真是够贪的。”薛宴惊每柄剑都可以拿起,也只打算取走其中一柄,将其余的留给后来人,这两个人倒好,自己丝毫不肯涉险,在剑冢中逛一圈,看中哪一柄就让手下人去拿,也不知一共是选中了多少,手下竟被派走得一个不剩了。 “你手里这柄看起来也不错,”男修挡住了她面前的路,轻佻地用剑尖去挑薛宴惊的下巴,“留下这柄剑,我就放你过去,若不肯,那就连命一起留下来吧。” “就凭你?” 男修脸色微微阴沉下来,女修也叫嚷道:“不识好歹!表哥,那就在这里算一算她杀害王师兄的帐好了!” 男修颔首,抬手便是一剑向薛宴惊刺了过去:“本想出去后再解决你的,要怪就怪你自己撞到了我们手里!” 薛宴惊尚不清楚体内力量到底有何威力,正想找人试剑,就有人送上门来,顿觉十分欣慰。 她手中青色流光一闪,三尺长剑,剑出如风。 幽暗的石廊中仿佛落下一泓秋水,立时弹开了男修手中兵刃。 “算是有两下子,”石廊中明明灭灭的灵光映在男修脸上,让他的笑容显得有些阴恻恻,“怪不得如此嚣张。” 薛宴惊轻而易举地再次挡开他的攻势:“真希望我能对你说同样的话。” 男修实力平平,手里这柄剑倒是有些名堂,可柔可刚,与她手中兵刃相触那一瞬间,骤然化成软剑一抖,绕上薛宴惊的长剑,想使出寸劲令她猝不及防下将剑脱手。 薛宴惊却没有变招,一力破万法,剑尖仍直冲他面门而去。 男修手指在剑柄轻轻一点,有什么东西无声无息地向薛宴惊扑去,她反应极快,右手剑来不及回撤,就用左手捏了个燃烧符掷出,这手一出,空中有什么东西立时被烧得噼啪作响,簌簌落在地上。 薛宴惊扫了一眼地上的毒虫尸首,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男子:“名门正派?” 是她失去了百年的记忆,有些跟不上如今天下情势发展了吗?如今的名门弟子已经开始在剑柄中空处藏匿毒虫偷袭敌手了吗? 在这种幽暗之处,毒虫无声无息地扑咬,若非她眼神好些,岂不是要枉死在他剑下? 男修招式接连被化解,却不慌不忙,见碧色长剑又直冲自己眉心而来,仍是轻蔑一笑,左手上一道璀璨光幕绽开,早不开晚不开,恰在堪堪要刺到他的那一刻炫技一般用这防御法宝正正挡在了薛宴惊的剑尖之前。 但他的笑意很快凝固在脸上,薛宴惊的剑没有触及他,剑上寒意却已然将他整个人笼罩,他感受到一阵彻骨的森寒,鼻尖上甚至已经凝了一片冰霜。 他脸上的轻蔑还没来得及转变为恐惧。 “表哥?”这种狭窄的地方反而不便两人共同对敌,女修一直颇具信心地等在男子身后不远处,此时见他忽然不再动作,女子怔了怔,只听得轻微的“噗嗤”一声,背对着她的男修后脑上似乎喷出了什么东西,女修愣愣地盯着,竟透过他后脑上的洞看到了对面的光,这才意识到是他的防御法宝开得太晚,只挡住了薛宴惊的剑身,眉心却已被剑气洞穿。 好霸道的剑气……这是她脑海中的最后一个念头了,因为那道穿颅而过的剑气并没有消散,而是直直射入了她的头颅。 见两人都倒了下去,薛宴惊没什么表情,她这一次出剑就是要杀人的。 唯一让她惊讶的,大概就是二人死得如此轻易。 但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又俯身摇晃了他们一下:“等等,能不能先别死,告诉我你们的境界,我好推断一下自己的实力。” 但两人已经不能再给她任何回应,薛宴惊叹了口气,她其实并不讨厌嚣张的家伙,可惜二人的实力实在匹配不上这份嚣张的程度。 她迈过二人的尸首,正要离开,却又回身驻足望向那颗蛇蛋,迟疑片刻,将它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