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车开过去接你。” 简直是意外惊喜。 姜桡顾不上问为什么沈总特助来接站,挂断电话,马上挤出拥在车道旁的人群,在韩兴野神色复杂的注视下,把行李箱交给司机,自己上了车。 车门自动关上,隔绝了一切。 现实里的久别重逢总是和想象中的相差甚远。她没想到,自己从头到尾一个字没说。不想说,无话可说。 “小姜?”孙助察觉她心神不定,叫她,“太累了?” 姜桡回神,摘下口罩,笑了笑:“是啊,今天出站的人特别多,”说完,奇怪问,“你怎么过来的?送人吗?”知道她坐哪趟车不难,问圆圆就可以。 “送了两个客人走。半小时前过来的,沈总让我顺路接你回去,”孙助说,“那天你不是和他约好了吗?” 约好了?…… “你和他约了周一,忘了?”孙助提醒她,“下周他不在北京,今晚上正好在办公室,让我接你过去,把你想谈的事先谈了。” 姜桡怔怔地瞧着孙助。这个误会可大了。 让人家专门在火车站停车场等了半小时,要说没事,人家怎么想? “事情……”她内疚地笑笑,“没那么重要,本来想周一有例会,顺便占用沈总几分钟就能说完的。” “这样啊?”孙助意外,“要不然先送你回家,我再回去。” “不用,不用这么麻烦,”她想说自己打车回去,但怕孙助坚持送,只得选了一个折中的说法,“正好我也要回一趟办公室,借沈总的车先去,之后再回家。” 孙助把这话在脑子里过了两圈儿,既然她要去,自然不能拦着。于是让司机照原方案开。 孙助送她到停车场,姜桡先上了楼。由于一报道入职,她就在南京跟比赛活动,今晚才作为正式员工回到北京总部,并不熟悉办公楼的布局,仅知道宣传部的办公区在二楼,大老板的在顶楼。 她辗转换乘了两部电梯,到了顶层。一出来,静悄悄的,没人。 顶层大办公室外,是分割开来的一个个办公桌,桌前都空着。灯开了1/3,最亮的地方自然是走道尽头的老板办公室。姜桡拉着行李箱,轮子碾过地板,发出有节奏的响声。 办公室门敞开着,她礼貌敲门。没回音。 姜桡再次敲门后,迈前一步,看向内里—— “不用看了,没人。”沈问埕的声音忽然出现,在身后。 她吓了一跳,回身,沈问埕从光线暗的地方,拿着一摞宣传册走向她,衬衫不像平日里穿得那么商务正式,袖口挽得随意了多。 沈问埕走到她眼前,站定。 姜桡怕他专门等到现在,内疚坦白:“南京我说下周见,随口说的,没什么大事。” 沈问埕虽意外,转念想想,倒也成立。通常部门负责人约他开会时间,都要通过秘书看时间表,那天姜桡突然说下周见,他也是觉得奇怪。 “先进来。”他说着,先一步进了办公室。 沈问埕的办公室不像寻常大老板的,摆设少,书画少,放眼看去,尽是书架。他摆书的方式也奇怪,都是一摞摞平放。 他带姜桡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来,没说话,似在琢磨什么。 沈问埕看她宽檐帽下的乌黑长发,想到刚刚收到的几条意外微信问候。韩兴野,曾在早年某亚洲研究院和他有过短暂交集,后来两人先后离开,进入不同的公司。对那个人,他印象就是,运气不错,妻子家的帮扶很大…… 对方倒是没拐弯,直接说,姜桡是他小师妹,让沈问埕多多照顾。都是成年男人,能读得懂对方的试探、试问,和其中的不同寻常。 姜桡自然不晓得这一切。 她低声检讨说:“一句误会,让沈总特地等到现在。” 姜桡见沈问埕不言语,想到上楼前,孙助提到沈总原本在家加班,为避嫌,特地晚上来办公室见她……心底里的歉疚感更深了。 于是,她在他的安静里,又小声说了句:“对不起啊。” “你是韩兴野的师妹?”沈问埕没答,反问。 姜桡心一跳,眼中掠过了一丝复杂的惊讶神色。 “他看见我车接你,”沈问埕酌情说,“让我在公司多照顾你。” 姜桡已经努力压制整晚的不悦,但还是露出了一丝丝不对劲,她平淡冷静地“哦”了声:“原来沈总和他也认识。” “算不上认识,”沈问埕实话实说,带了少许冷淡,“加过微信,没说过话。” 这样吗?她立刻开心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