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他的是一阵沉默。
午初肆似乎早就猜到了齐婧如的反应,也不在意,脸上笑意更甚。
“齐小姐在国外留学多年,听说还辅修了艺术双学位,更是画得一手好油画!不知这幅画,您是否临摹过呢?”
唰——红布揭开!
齐婧如脸色一变!
那幅画竟然是……
《拍卖奴隶》?!
这幅画的画面极具冲击力——被剥去衣衫的女奴在台上被拍卖,台下的商人争相竞价。而台上“一无所有”的女奴,则无助地望着这一切。拍卖台旁边,还有几个年岁不大,却同样“一无所有”的女奴……
齐婧如勃然大怒,再也忍不下去,猛地站起来!
如果说前面几副,只是氛围的调剂,那么这一幅,就是最终的精神打击——暗示着被带到这间屋子里面的女人,跟画中的女奴,将会是相同的命运!
“你想干什么?!”
午初肆却摆了摆手:“我不过是给你送个礼物罢了,不喜欢你刻意跟我直说,干嘛动这么大的气呢?我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懂、每天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大俗人,既不懂生意,又不懂艺术……”
他每说一句话,齐婧如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这都是以前她说午初肆的原话,如今却是一字不差地被反击了回来!
午初肆十分满意齐婧如的神情!
“齐小姐口口声声问我想干什么?不如你来猜一猜……我到底想……干、什么?”
齐婧如神色一窒,当即明白了午初肆的目的!
“午初肆,你敢!”
午初肆看着齐婧如脸上的惊恐与慌张,顿时感觉心里一阵畅快!
齐婧如是首富齐家的独女,他是华州第二家族午家的独子。在众人看来,不管从哪方面来想,他们都是天造地设,最完美的一对。从小他便知道,以后有资格嫁进午家,成为他午初肆妻子的人,只有齐婧如。
可是这个臭女人,却偏偏正眼都不看他!在很多场合,都让他很没有面子,甚至当中下不来台!再加上午家的地位始终都无法超越齐家,圈内有很多人,都是明面上恭敬他是午家的大少爷,背地里却嘲笑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这一次,他们午家终于得到了大人物的赏识!而他,也终于有机会,可以一雪前耻,彻底拿下这个齐婧如!
之前的车祸,不过是给她一个小小的教训!这次便是要让她知道——
她齐婧如算个什么东西?只要他午初肆想睡的女人,还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眼瞧着从前高高在上、如高岭之花一般的大小姐,如今在自己的手里苦苦挣扎,他光是看看就感觉痛快!
他缓缓走了过去,目光盯着齐婧如——
不得不说,华州第一美人的称号,不是浪得虚名。
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搭在了齐婧如的肩膀上,面上的表情也逐渐猥琐起来——
这绸缎一样的肌肤……若是能再进一步的话……
“午初肆!”
一声怒吼打断了午初肆的幻想,他后退一步,上下打量着齐婧如。
“齐小姐的气性也太大了,有话好商量嘛~对于合作,我们午家向来是很有诚意的,从来不会像你们齐家一样,狗眼看人低。”
“我只是想跟齐小姐玩个游戏。只要你通关,我就保证,一定放你完好无损地离开。”
午初肆特意将“完好无损”四个字咬的很重,旁边的人也都跟着淫笑起来。
齐婧如的双手紧紧地攥成拳头,眸光中满是怒火!
忍住!
一定要忍住!
现在对方人多势众,如果硬刚,只会对自己更加不利。
午家虽然对齐家怀恨已久,但是多年来都老老实实,就连在生意场上都是能躲则躲。上一次午初肆搞出了一场车祸,这一次却能不顾忌任何后果地绑架自己,背后一定有其他势力!
她只有自己稳住,保证自己的安全,才能有精力继续跟午初肆周璇。而且,她敢肯定,午阳一定已经找上了齐家,想要做什么交易。
而这个交易,会让整个华州都翻天!
所以,只要午初肆在自己这里得不到想要的,外面齐家就是安全的。
她死命地攥着拳头,十个骨节微微泛白,几乎咬掉了后槽牙!
“玩什么?”
午初肆的眼睛一亮!似乎没想到齐婧如这么容易就上钩了!
“好!齐小姐果然爽快!既然如此,那咱们就……玩一个盲盒的游戏!来人!”
说着,便有人端着一个托盘放在了两人面前,上面摆满了十个不透明的杯子。
“游戏很简单,我说一个条件,看齐小姐能不能做到。如果做不到,就要在这十杯里面,任选三杯喝下去。当然,如果你做到了,自然就不用喝了。”
齐婧如微微凝眉。
“杯子里面装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