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雕大鹏最是心急，乍然听到不行两个字，立马炸了庙。
“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说，到底怎么样才行？”
灵念舟见他急了，赶紧摆了摆手安抚道：“你先别急，中心大陆不死冥凤的事情，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就连狐狸属那女人，都未必了解得有我深。”
灵念舟的神色看起来并不轻松：“你们以为我白虎属与狐狸属，为何只敢囤兵在不死冥凤领地的周边，多年来未敢贸然。即便如今我们两大种属的实力如日中天，却始终都没有敢侵入这个领地。”
金雕大鹏白了他一眼：那还用说？不死冥凤的实力太强，就凭你们，也敢冒犯？”
灵念舟自嘲地笑了笑：“以白虎属和狐狸属当初的发展速度，既然都敢囤兵到不死冥凤的领地周边，如果有一丝丝的可能，又如何会放弃占领中心大陆的想法？”
说着，他的思绪仿佛飘到了遥远的过去，连眼神都跟着迷茫起来，不知是在追忆什么。
“曾经，狐狸属还没有兴起的时候，我白虎属乃是七重天最强大的一个种属。曾几何时，我也一度以为，白虎属成为七重天最强大的种属只是时间问题。若我们能够进一步占领中心大陆，甚至收服不死冥凤，上仙若知道，让我做七重天的族长都完全有可能……”
说到这里，他颇为歉意地看了一眼墨和，轻声道：“抱歉，当时我并不知道你有如此想法。但当时你那不作为的情况，实在是让我们……”
他的话没说完，倒是墨和自惭形秽低下了头。
“你不必如此，当初我做得也的确不对。”
灵念舟继续道：“白虎属当时发展得过于迅速，迅速到我几乎忘了自己的实力。在白虎属达到顶点的时候，曾带过一批人，亲自闯到不死冥凤的领地，想要借以收服。”
“当时我想的很简单，即便一时间无法收服，只要让不死冥凤看到我们的强大，并且让她懂得七重天的形势，良禽择木而栖，她自然就该知道要怎么选择了。”
墨和听着这些陈年往事，也只是叹气。
当初的白虎属，的确有这个实力，也有这个资本。
“但是……”灵念舟的目光突然间变得惊恐，“我没有想到，不死冥凤的实力如此强悍！我带了几千人到了领地门口，刚迈出一脚，还没踏入，就被领地周边的阵法弹了回来！”
那一击，似乎给灵念舟留下了巨大的阴影，直到如今再次提起，心中还是惶惶不安。
“后来接连几次，我每一次都吸取上一次的教训，带的人一次比一次多，所施展的功法也一次比一次更强。但结果自身受到反噬，受伤越来越严重……”
“接连几次攻击下来，别说收服不死冥凤，我们甚至连门都没有踏入过。”
金雕大鹏没忍住笑出了声。
“愚蠢！去进攻不死冥凤之前，难道你们就没有对她的战力做过分析和调查吗？贸然带了几千人就敢去打？”
“你们知不知道，那不死冥凤曾经可是一位神人的手下！其威慑就连上际天界的那些上仙们都难以匹敌！就凭你们，想征服不死冥凤？！”
金雕大鹏不屑的嗤笑一声：“真是白日做梦！另外……”
他颇有深意地看向灵念舟：“你一次又一次进攻之后，只是发现被内力反噬？应该不会这么简单吧！”
灵念舟狐疑地看向金雕大鹏：“你怎么知道？！”
这话问完，又自己恍然！
是了，他们都是上仙们派下来的灵兽，自然明白。
“的确如金雕大人所言，在连续被攻击之后，我发现功力虽然恢复得很快，但内力却大不如前。我的内力竟在一次又一次的攻击之中，被阵法吞噬掉了！”
阵法吞噬！
这一点就连墨和都颇十分惊讶！
“你是说……不死冥凤的领地阵法，竟然还有吞噬功力的作用？！”
“没错，而且越是强悍的功法，就越会遭到强烈的反噬。我被重击之后，接连休养了两年，才慢慢恢复元气。而那狐狸属……”
灵念舟的目光陡然变得阴冷：“那个女人倒是很会挑时机，趁着我力弱，无法及时处理白虎属的事情，便抢了我们许多资源和先机，并趁此机会壮大起来！”
“阵法造成的伤害，我用了将近五十年的时间，才完全恢复，但当我恢复的时候，狐狸属已然是成长为与白虎属同样强大的种属了。”
这一点，墨和也深有体会。他不知道灵念舟受伤如此严重，只知有一段时间，白虎属像是完全转了性子，一改之前的迅猛作风，行事十分保守。的确让狐狸属抢走了不少机会。
难怪灵念舟和云湫关系如此恶劣，原来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现在你明白我为何说你们的计划不行了吧！”灵念舟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并非我不想解决中心大陆的问题，实在是有心无力。除非上际天界的上仙们亲自将不死冥凤召回去，否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