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当然是治病了!”
君迢满脸不可置信:“你要用鼠毒给我父亲治病?你到底是想治病,还是害他?”
此刻他对李景天的忍耐已经达到了顶点!
“我不管你到底是什么人,也不管你在喜鹊属是什么位置,但我绝不允许你在猫头鹰属如此放肆!来人!给我赶出去!”
“等一下!”诚叔破天荒开了口,“公子,让他说完!”
君迢目光冰冷地看着李景天,仿佛他再说错一句话,就要将他就地正法。想了想,终究还是给了诚叔这个面子。挥了挥手,随从退下去,诚叔方才问道:
“你可知,鼠毒乃是猫头鹰属的至毒之物,一旦服用,极难救治。”
李景天点了点头:“原来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
君迢一听这话,更是火大!
他连鼠毒乃是剧毒之物都不知道,竟然就贸然用药?!
就这样的人,竟然还敢说在人界是神医?
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要不是看在缎羽推荐的份上,他早就把人赶出去了,怎么还能允许他在这里胡说八道?!
对上君迢吃人的目光,李景天却十分坦然,只是轻轻开口,吐出四个字——
“以毒攻毒。”
诚叔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但依旧叹息着摇了摇头。
“我老头子岂不知以毒攻毒?只不过……我们尚不知这毒素到底为何。即便是以毒攻毒,也不敢冒险。”
李景天却直接翻了个白眼:“”人都已经这样了,后事都备下了,即便情况再糟,还能比现在更糟吗?总归都是一个死。
“人界有句话,叫做‘死马当作活马医’,这种情况下,试试又怎么了?”
诚叔对此话大为震惊!
他行医多年,若非万般确认,否则绝不肯轻易施针开方。一旦出手,必为百分之百确认能治。
医者,手起之间,担的可是一条人命!焉能如此儿戏?
李景天这种用药态度,万一真出了点什么差错,后果他们承担不起!
不过……他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人都已经这样了,他们既然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那试试其他的办法,也未为不可……
君迢不懂医术。那鼠毒在他看来,就是要人命的东西,也能用来治病?
更何况,连诚叔都拿不准的事情,这个木子如此年轻,他就能有把握?
因而他断然拒绝!万不能让父亲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还忍受着痛苦!
若是服下鼠毒,病症加剧,岂不是连一个时辰都撑不到了?!
他直接越过了李景天:“缎羽,抱歉。眼下猫头鹰属十分忙乱,还请你们回到房间去。这段时间,两位的吃食,我会让人送到房间。如果没有别的事情,还请你们就待在房间,不要随意走动。”
这就是要变相软禁他们了!
李景天有些无奈,摊了摊手。
没办法,他想救人,奈何人家不信。
缎羽却有些着急:“可是木子哥哥刚才在房间中说……”
李景天摇了摇头,打断了缎羽的话,起身便抬脚朝着门外走去。
做天医也好,在人界治病也罢,他有自己治病的原则——
其一,无论何人,必要收费,不施免费医行。
其二,绝不强求。
每个人的命各有其缘法,遇上他,说明命不该绝;但若实在信不过,也没有硬给别人看病的道理。
他这个人,最不喜欢的,便是强迫。
老头曾经告诉他,治病救命本是功德之事,容不得半点违心之举。
君迢也没想过,木子竟然这么轻易就放弃了!原本还以为要多做许多无谓的口舌之争,甚至想好,要是他继续坚持的话,就要叫守卫了!
却不曾想这么轻易的就松口了?
他甚至觉得,木子来这一趟,不会就是为了打个马虎眼的吧?
但正当李景天离开的时候,诚叔却叫住了他!
“先生,请等一下。”虽然觉得用鼠毒治病难以接受,但他还是想详细地问一问。
“你刚才说的那个办法,不知是何原理,你又有多大的把握?”
李景天显兴致缺缺:“有什么原理,就是以毒攻毒啊!至于把握……六七成吧。”
竟然这么多!
诚叔不由得愣住了!
原本以为他只有两三成的把握,用鼠毒更是天方夜谭!
没想到他还挺有信心?
“如果用了先生您的办法,是否还需要配合其他的东西?比如服用什么汤药,或者配着哪个穴位扎针?”
李景天摇了摇头:“全都不用,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扎针、吃药都没用,而我这个办法,首先要解决的,就是经脉麻痹的问题。不解毒,其他的都无从谈起。”
这倒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