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江生,醒醒,能听见我说话吗?” 他浓长的眼睫颤动,片刻,才缓缓睁开眼,引入眼帘的是季甜那张稚嫩的脸,她满眼关切,见他醒来她才松了一口气。 秦江生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因为发烧,他脸颊,眼尾都呈现绯色。 “嗯?你怎么不说话?” 季甜用手在他面前挥了挥,惊恐道:“不会吧,你失忆了?不认识我了?我是季甜,秦江生。” 秦江生突然伸手把她紧紧抱住:“甜甜。” “你吓死我了,怎么不说话,还以为你摔坏脑袋了。”她脸微红:“你先松开我,我给你换块毛巾,这么烧也不行,我得找他们给你看医生。” “嗯。”他轻轻应着,唇边漾开一抹笑,结合脸上的红晕,仿若春晓之色,非常的秀色可餐。 季甜都看呆了,一定是她的错觉,怎么秦江生一觉醒来还变了味道,那种说不上来的蛊人,在这之前,他还很青涩…… 她一定是幻觉了,再仔细一看,他眨着茶眸,笑容温和:“怎么了?” “嗷,没事……你先好好休息。”她扶着他坐起身,然后再次进了洗漱室。 在季甜走后,秦江生的笑容才隐了下去,他低头看着手,眼里有些不可思议,他……竟然回来了。 天道那狗贼没骗他,他回到了季甜还活着的时候。 他压制住心里的狂涛骇浪,仔细梳理记忆,现在还在两人都是十七岁的时候。 他眸色晦暗,听见脚步声,他整个人瞬间变得格外柔和。 “来降降温,烫得跟个火炉一样,我出去交涉,这儿有杯温水,你先喝了。” 他乖乖的点头,接过季甜递的被子,小口抿着。 她打开房门,跟外面的黑衣保镖们大眼瞪小眼,如果此刻是动态,一定有一排黑色乌鸦飞过。 有人不信邪的打开她呆的房门,迎面吹来凉爽的风,而那防护栏被掰弯到一人能过的程度。 季甜竟然从这间房,暴力打开防盗护栏,钻进了秦江生的房间。 一开始用枪对着她的几人,瞬间觉得手疼。 这要是被她按着锤,不骨折也骨碎吧…… 季甜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我要见你们老大,既然救了我们,我想当面道谢。” 为首的男子戴着墨镜,一脸严肃:“很抱歉,在我们上司没有答应见你们之前,你们不可以踏出这个房间半步。” “你们上司是谁?” “无可奉告。” 季甜:“我跟他消失了三天,家人一定很担心,我想跟家人报个平安。” 黑衣保镖依旧木着脸:“外界的一切你们都不需要管,在我们上司没说放你之前,你哪儿也不能去,也没人能找到你们。” 软禁他们? 季甜微微一笑:“那能给我朋友找个医生来吗?他发高烧,很严重。” 黑衣保镖犹豫了一下,才点头。 季甜看了看他戴的蓝牙耳机,很明显他们的对话,在暗中监控的人都听得见。 黑衣保镖继续说:“请季小姐再等些时间,我们老大想见你。” 季甜进了房,不过十分钟就来了医生,给秦江生打了针,开了药,他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不一会儿,就有人给他们送晚饭。 菜色不错,但季甜并没有什么胃口。 她把易消化的粥留给秦江生,他摔破了头,医生检查有轻微的脑震荡,需要静养。 季甜吃了一碗饭,有了些饱腹感。 托卷王的福,她除了身上有树枝的刮伤和一些淤青并无大碍,可怜秦江生头摔下去,神奇的是,他还没死,只是检测出轻微脑震荡,然后昏迷了几天。 季甜看着外面的天色已黑,门不让出去,她看着窗户沉思,莫非她又要原路爬回去? 她走到窗户边,抬腿爬了上去。 外面的冷空气冻得她脸都木了。 “甜甜。”身后传来秦江生微哑的声音。 她转过头,就见他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看。 “你要去哪儿?”他紧跟着一句。 季甜见状,又连忙爬了下来。 他妈的,这F国也太冷了吧。 她搓了搓手,又揉了揉冻木的脸:“我回隔壁睡觉,我猜测明天就能见到这个幕后人了,到时候看他如何才肯放我们走。” 秦江生见她又准备上去了,幽幽丢出一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