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全才?
怕是都不足以形容。
果敢、坚毅、理智、偏偏又胆大包天,武力惊人、对大明如今的国策各种信手拈来不说,甚至还能参考历史相互印证……
而正当他惊叹的同时。
去听突然间。
“可当今这位陛下,自以为自己走的是包税制度截然相反的路径。”
“然而,却是异曲同工,虽然招式变了,但归根结底,最后还是落到百姓的头上!”
此话一出。
朱元璋刚才的惊叹,瞬间抛出脑海。
不对!
此人就是:鲁莽、目中无人、目无君上,凭着自己有几分见解,就敢妄言国策,不知天高地厚,愚才!蠢材!
他心中连连喝骂。
更是怒喝出声:“胡言乱语,这如何能混为一谈?”
苏怀所幸加快语速说道:“那就还是之前的损耗问题,再一个比喻。”
苏怀所幸指着自己的淮安街道:“比如说,这淮安街道的百姓,负责龙骧卫的岁俸……”
“其中陛下定下,供给龙骧卫的,大约有一百户!”
“由于都在京城,所以这里的距离很近,路途也基本都是宽直大道。”
“所以,这些富户联合起来,运送的损耗,并不算多少。”
看着面前老人点头的时候。
苏怀又道:“可若是,淮安街道的这些人,负责给百里开外的南直隶兵营运送呢?”
“百里距离,运送粮草,人吃马嚼,损耗是要比京城内大得多吧?”
朱元璋继续点头。
“那若是再往千里之外……甚至光路上走就要半个多月……甚至一个多月,更有可能…未来甚至白忙一场。”
此话一出。
面前的老者,顿时将自己打断。
“胡言乱语,这民收民解制定的就是就近护送。”
“怎么会走上半个多月,甚至一个多月?”
“还有白忙一场!”
“除非是他们本来就没送,甚至贪了!”
苏怀无奈—一叹。
“那如果本来就不是京城呢?”
“没有京城的繁华、治安,直接就是西北、西南、甚至北方等等的艰苦地方。”
“百里之地,至于村落……”
“这些地方,人烟稀少,路途艰辛,多是荒山野岭,再有匪寇为患……”
“当今陛下,让百姓运送粮草,耗费也是百姓承担。”
“可若是路途大雨、风雪,本来就不好走,耽误时间。再加上若有匪患、土匪!”
“是不是有可能,半个月,一个月都送不到?”
“再有匪寇为患,别说送粮了,怕是自己的身家性命,都难以保证。”
话音刚落。
这一次,老者不再抬杠。
若是一脸苦思。
而坐在外面的蜀王朱椿,此时也顺势回应道:“老爷,这小兄弟说的没错,我的那个……新搬迁的地方,就差不多如小兄弟所说,路途遥远,多是山川!”
“平常时候,用驴车翻一座山,一天就过去了。”
“有些山路难走,可能不过是十里地,但一天都走不完。”
朱元璋被提醒。
有种恼怒,“咱用你说?咱小时候经历的苦难,比你这小崽子看到的都多!”
“咱自然知道!”
“但这又不是不能克服的问题,各地官府也可以提供保障……”
苏怀适时将其制止。
“得了吧?”
“真要让官府帮忙,那岂会有那么多人,冒着路上被匪寇杀害的风险,也要自己送?”
“当朝这位陛下,本来就给各地官府留下的支出少。”
“他们还正愁没有办法,更多的捞一些钱呢?”
“运送当然可以,甚至剿匪都没问题。”
“但你得出钱啊!”
此话一出,朱元璋当即反应过来,眉宇阴沉不定。
“姑且认为你说的有那么一点道理,还有两点呢?”
“第二点,就是此次审问《李赫案》,鱼龙帮的所作所为。”
“富户不是一成不定的。”
正当苏怀还要说下去的时候。
朱元璋摆了摆手,自负道:
“这个咱知道,你就莫要多说了。”
“之所以发生这种事,完全是这两县和知府的不作为!”
“陛下从昨天开始,就已经严查了。”
“各个地方,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重新核定!”
“京城出现这种,完全是意外!”
“你就说点新鲜的。”
看着面前老人,如此笃定的样子。
苏怀也不禁一愣。
“不会吧?”
“这位陛下不会真以为,他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