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止不住的流淌而出。 但纵使伤心欲绝。 柳成志依旧强撑着用最后一点点的倔强,背过身去,将泪水擦干抹净。 兴许, 这就是男人吧。 就算是到了这样的一个关头。 他还是不想让这个家,让妻子,让女儿,看到自己的脆弱。 就在气氛凝重之际。 之前的主治医生又回来了。 看着柳成志夫妇,眼中带着一丝丝欣慰,急急说道道:“柳先生,或许……还有一丝丝机会。” 此话一出。 柳成志二人差点没当场蹦起来,眼眸充满无尽的希翼看向医生。 “是这样的,我刚刚得到一个消息,我们医院现在正好来了一位从江北过来了一位圣手级别的老中医,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位林清源老先生应该正在我们院长办公室叙旧呢,虽然我对中医治疗令女的病情并不看好,但你们也应该明白,能成为‘圣手’的整个大夏也不超过十指之数,所以,不若去试试,兴许真的有奇迹会发生,当然,你们可签完不能说是我说的啊,这位老爷子的脾气可是乖张的很。” “是是是,谢谢大夫,您的大恩大德,我柳成志这辈子不忘!” “我也不过是尽尽我所能做的一切,没必要谢我,毕竟,都怪我学术不精,令女的病情,实属抱歉了。” “不不不,大夫,您已经做的很不错了,歉意不必提,我们心中都明白。” “那好,至于能否请到那位就全靠你们自己了,好了,我也去忙别的了。” “慢走。” 在主治医师走出去之后。 柳成志内心火热,重新燃起了无尽的希望,让妻子在病房照料,随后自己便一溜烟冲了出去。 病房重新陷入寂静。 柳依依偏头看着窗外,那里有微风抚树梢,沙沙的声响很好听。 “妈。” 轻声呼唤,张翠兰却严阵以待:“怎么了?依依。” “我想听歌了。” “又是宁远的吗?” “嗯。” “好。” “君不行兮夷犹,蹇谁留兮中洲?” “美要眇兮宜修,兮吾乘兮桂舟。” “令沅湘兮无波,使江水兮安流。” “望夫君兮未来,吹参差兮谁思?” …… 宁远的嗓音充满的沧桑。 歌声轻轻飘扬。 带领着依依也跟着轻轻呢喃起来。 “望涔阳兮极浦,横大江兮扬灵。” “扬灵兮未极,女婵媛兮为余太息。” “横流涕兮潺湲,隐思君兮陫侧。” “桂櫂兮兰枻,斵冰兮积雪。” “采薜荔兮水中,搴芙蓉兮木末。” “心不同兮媒劳,恩不甚兮轻绝。” 吧嗒~ 眼泪从眼角滑过。 张翠兰也难过异常。 “妈。” “诶。”张翠兰赶忙抹眼泪,随后强行挤出一丝微笑:“依依,妈在。” “你说我还是没有这下该多好?” “……”张翠兰一愣,不知道怎么说,一股酸涩压在喉腔。 “这一段时间,似乎秋日的风,窗外的树梢,都变得弥足珍贵了呢,多好的世界啊。” “而且我还有很多很多事没有做过呢。” “看一场宁哥的演唱会,看一场宁哥电影,带妈妈还有爸爸去一次海边,去登一次山,去一次我的学校,去见见我想见的所有想见的人,去尝一尝我们家楼下葛大娘的煎饼,去给我伤害过的小海道歉,这辈子……终究是我负了他,我也很想爱他啊,可……” 依依眼泪决堤。 “可……我这个样子,又怎么爱他?” “当初我离开小海,他一定很难过的吧?妈,你可千万不能告诉他真相啊,我想永永远远在他的记忆里都是那个她最最喜欢的依依,。” “我本来是不信造化弄人的,现在信了。” “好怀念,真的好怀念,原来世界上有这么多这么多美好都被我错过了呢。” “可惜,当时只道是寻常。” 张翠兰泣不成声,只是心疼的拉住女儿有些冰凉的手。 就在此时。 病房外传来动静。 随后, 就见一个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