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拳掌相接。 尸童非常的聪明,几乎是拳头和宁远的手掌霎一接触,便抽身而走。 但即便如此, 退回去的身体还是不免被那恐怖如同山岳奔来的力道给震得微微晃了晃。 一旁的莫无敌冷笑。 毕竟, 这小毒物的本事他可是了如指掌。 之前为了抓他,不知道有多少好手皆死在了这一拳之下。 倒不是说这一拳有多刚猛。 而是碰触的人毫不意外的在顷刻间毒发身亡了! 这宁远即便再如何的能打,又有个屁用啊? 难道你还能是华佗在世不成? 哼! 就算是华佗在世,你也得有那个时间医治才行。 上一秒还满脸冷笑的他,下一刻直接惊呆了。 我艹! 你他娘的还真是华佗? 哈? 还真就……医治起来了? WTF! 只见宁远看了看自己和尸童接触后变得有些淤青的手掌,随后竟然左手一划,在掌心划出一道细小的伤口,猛地动用劲气一逼,那淤青便喷射了出去,随即从怀中取出一个小药品涂抹了上去。 整个过程泰然自若,丝毫没有将这剧毒放在眼里,颇有一种“你可劲放,我随意”的洒脱。 这尼玛。 还带这样式儿的? 边打边给自己治疗? 尼玛是六神装的奶妈啊! 莫无敌哑然之际。 尸童再次发动了攻击,显然,他此刻的小脸上带出了一丝丝的不满,毕竟自己这一招毒手可谓是百战百胜啊,竟然就这么被破解了? 不能忍。 即便不为那莫无敌口中的自由,单单是为了自己武道尊严,都不能忍! 再次狂奔而出。 奔行之间,他舔舔自己有些干裂的嘴唇,手中骤然出现一把小巧的只有巴掌大小的小金刀。 尸童很快,几乎眨眼之间便已然迫近宁远的身前。 随后小金刀使的如闪电般快速,照着宁远的面门便划出一个好看的金色的“x”残影出来。 然后…… 就见宁远面色一沉,竟一把抓住了那小金刀的刀刃,只听“铮”地一声,小金刀硬生生被折断了开来。 还不等尸童反应,顺势一掌拍出,尸童整个人好似炮弹一般疾射而出砸落在原本蜷缩在的那个角落中,“哇”地一下就吐出了一大口血来。 看着远处宁远微微摇头,并说着“太弱”的字眼,尸童咬紧牙关晃悠悠地起身,满眼的不甘和愤怒。 尤其是再看到自己手里只剩下半截小金刀后,那浑圆的大眼睛之中竟然涌出一抹红,那是悲伤的表现。 可奇异的是, 硬是没有一滴眼泪流出来,好像对于哭这件小事,于他而言都是一种天大的奢望。 “不!!!!” 凄厉的带着怪异口音的嘶吼,在厂房之中回荡响彻。 原本因为两次失利而准备破口大骂的莫无敌,也不由地往吧台方向挪了挪,拿起那里放着的手枪,这才稍微安心了些。 “喂!妈的,还愣着干什么?弄出你所有的手段!弄死他!” 对于莫无敌,尸童本能地眼底闪过一丝害怕,但还是噗通一下跪倒在地,对着那半截小金刀祭拜了起来,仿佛,那是他的挚爱亲朋。 唰! 悲痛的情绪拉扯着回忆来到好些年前。 犹记得。 那年冬天的风,很冷。 已经记不清父亲的脸了,只知道他为了守护不被强拆的家,被开发商找来的社会人士给活生生打死在了家门口。 血水裹着雪水,流淌出一条条开叉的血树! 母亲悲愤而亡。 那年冬天的风,真的很冷。 冷到年仅五岁的陈长生一度想要躺进自己拼尽全力、流干眼泪才挖出来的一小抔安葬父母的小土坑里好好睡一个大觉。 努力许久。 小小的陈长生躺在父母中间,就那么闭上了眼,耳边满是风雪裹挟着大树发出的簌簌呼啸。 意识渐渐恍惚, 渐渐的…… 渐渐的…… 嘎吱~ 嘎吱~ 那是踩在雪地上的声音。 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