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宝一口气冲进飞鹰卫。
“殿下。”
一名飞鹰卫从里面出来,看到金宝,一脸诧异。
“金宝公公,你找王爷啊,王爷进宫了,去参加恒王的庆功宴。”
恒王的庆功宴?
金宝急得跺跺脚,转身又忘皇宫跑去。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金宝跑到举办接风宴的宫殿前,刚要冲进去,却被人拦住了。
“金宝公公?你这急匆匆的样子,要做什么啊?”
来人是蔡冲的干儿子,也是在龙泉宫伺候的内侍小喜子。
金宝绕开小喜子往里走。
“有急事要禀报我家王爷,回头再和你说话。”
小喜子却笑嘻嘻地伸手拦住了金宝。
“金宝公公,陛下此刻正在与恒王,睿王两位王爷讨论重要政务,陛下有命,任何人不得进去打扰。”
金宝皱眉,“政务?不是在给恒王庆功吗?”
小喜子似笑非笑,“谁规定庆功的时候,就不能谈论重要政务?金宝公公难道还想做陛下的主?”
金宝脸色一变,抬腿就踢了小喜子一脚。
“设套给我钻呢?你金宝公公在宫里混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玩泥巴呢。
不就是拦着不让我进去吗?还敢假传陛下的口谕。”
小喜子被踢得一个踉跄,揉着屁股站直了身子,脸上却还是笑嘻嘻的。
“小喜子哪里跟设套给您钻?真是陛下说的,不许任何人进去打扰。”
金宝脸上笑容微敛。
“真是陛下吩咐的?”
小喜子点头,“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骗您啊。今儿您就是有天大的事情,我也不能放您进去。”
金宝急得只能在殿下转圈。
老天保佑,一定要让小沈大人慢点出城啊,坚持到殿下能追出去还来得及。
沈初此刻确实还没出城。
她正在和乔姨娘告别。
乔姨娘听说她要去扬州查案,连忙拍着手,压低声音道:
“去扬州好啊,你慢慢查,想办法多拖几个月,到时候想办法在那里把孩子生下来再说。
扬州天高皇帝远的,也不容易被发现。
等你走了,我就想办法将生意悄悄往南方转移,若是有合适的时机,你最好还是别回京城了。
你女扮男装的事始终是个雷,说不定哪天就炸了,能早一点撤就早一点撤吧。”
沈初没想到乔姨娘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默默点了点头。
“好,最多一个月,我就想办法让人接你过去,这些日子你留在京城,要注意安全,减少外出。”
乔姨娘眸光微亮,轻轻握住了沈初的手。
“好,等孩子生下来,我去帮你带孩子。”
沈初又叮嘱几句,和乔姨娘告别,吩咐人将自己的东西搬到了马车上。
蔡冲一路送沈初到城门口。
“小沈大人,一路保重,还望你记得殿下的嘱托。”
沈初扯了扯嘴角,转头看了看皇宫的方向,心忍不住再次被拧了下。
许久,她才吩咐车夫,“走吧。”
她放下车帘,马车缓缓驶出了城门口。
再见了,京城。
再见了,裴渊。
或者该说不再见了。
这四个字一漫过心头,沈初顿时觉得心头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犹如针扎一般。
偏偏这时,肚子里的孩子也使劲踹了起来。
踹得她肚皮一阵发紧。
她轻轻抚摸着肚子,眸中泛起一抹苦涩。
对不起,你们还没有出来,我就要带着你们离开爹爹了。
沈初的马车刚出城没多久,洛衡的马车也驶出了城门。
婉秋一身小厮打扮,一脸不解地问洛衡。
“咱们先前不是和吏部说好了,两日后再出发吗?公子为何突然今日启程?
咱们走得太突然了,很多东西还没来得及整理。”
洛衡拉开窗帘,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树木,神色淡淡。
“户部的差事已经交割完,多停留两日无益,何况恒王回京,只怕朝中又要动荡。
与其被卷入风波,倒不如早点出发去了解江宁的动向。”
婉秋眸光微闪,状似不经意地道:“刚才在城门口,奴婢听说沈初不久前也出了城门,今日启程去扬州。
公子这般着急,奴婢还以为公子是要和沈初一起南下呢。”
洛衡拉着车帘的手微微一顿,随即挑眉笑了。
“若是能遇上,一起南下也可作伴,不是正好。”
婉秋愣住了。
她觑着洛衡的神色,心下微沉。
这时外面传来小厮惊喜的声音,“公子,前面好像是小沈大人的马车,小的人得他的车夫。”
洛衡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