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拉上来的长宁侯迎风臭二里。
捞他上来的下人竭力屏住呼吸,还是没忍住,吐了长宁侯一身。
长宁侯又气又怒又恶心,一脚将下人踢开了。
“没用的东西,滚!”
满身愤怒一声吼,头顶粪便抖三抖。
啪嗒。
一大坨被震下来,恰好糊在了他嘴上。
长宁侯羞恼的怒骂声戛然而止。
分不清颜色的便便噼里啪啦从他身上掉落,洒了一地。
乔姨娘花容失色,下意识后退两步。
察觉到她的后退,长宁侯有些生气,把手伸向乔姨娘。
“给吾嗯嗯....”
乔姨娘一脸茫然,“侯爷说什么?”
长宁侯崩溃了,焦急又愤怒地看着乔姨娘。
沈初从不远处往这边走来,喊道:
“姨娘,别愣着啊,赶紧帮父亲擦擦。”
乔姨娘这才反应过来长宁侯刚才的意思是让自己给他擦掉身上的屎。
她摸出帕子,脑海里忽然闪过许多画面。
初见时从天而降,仿若神明的长宁侯,满脸英俊的长宁侯,对她温柔神情的长宁侯,她爱的深切的长宁侯。
所有的画面最后定格成眼前被糊了一脸一身屎的长宁侯。
哕。
就突然觉得好像也没那么爱了呢。
长宁侯见乔姨娘一直呆呆地看着自己,不肯上前,十分生气乔姨娘没有眼力价。
他大步朝乔姨娘走去,伸手扯住乔姨娘的大红裙摆。
“呀,我的嫁衣。”
乔姨娘惊慌失措地往后退,却还是晚了一步。
长宁侯抓住她的大红裙摆,往脸上一抹,总算将口鼻露出来了。
他恼羞成怒地瞪着乔姨娘。
“让你给我擦擦,你磨蹭什么呢,这点眼力都没有,以后怎么做侯夫人?
赶紧让人给我备水,我要洗漱。”
他一边吼乔姨娘,一边继续用嫁衣擦着身上的屎。
乔姨娘眼睁睁看着自己精心挑选,满心欢喜穿上的大红嫁衣瞬间臭气熏天,不堪入眼。
有些怒了。
她抬手扯断嫁衣的盘扣,一把脱下来,狠狠甩在了长宁侯头上。
“我可去你大爷的吧。”
乔姨娘哭着跑走了。
长宁侯扯下头上的嫁衣,脸色一片铁青。
“乔氏,你敢.....”
哪里还有乔姨娘的影子?
不止没有乔姨娘,就连沈初都不见了。
沈初跟着乔姨娘回了新房。
乔姨娘看着沈初,嗷一嗓子就哭了。
“呜呜呜,阿初,我的爱情,它不仅脏了,还臭了啊。”
沈初轻轻拍着乔姨娘的后背。
“本来就是又脏又臭,连你们最初的开始都是他精心设计的,人家就是图你人傻钱多。
这些年花着你的钱,睡着你的人,虐着你的娃,你说你图什么?”
“人傻钱多?”乔姨娘哇地一声,哭得更伤心了。
“呜呜呜,他长得这么好看,对我又一直都温柔体贴,若是能骗我一辈子,我也愿意啊。
为什么要让我知道真相,又让我看到他一身屎臭啊?
我可以接受我的爱情不完美,但不能接受它又脏又臭啊。
现在没办法看到他了,我对他所有的印象都停留在一身屎臭味了。
不行了,我恶心,我想吐。”
乔姨娘真的吐了。
吐完了说什么也不在新房住了,哭哭啼啼回她原来住的院子哀悼她死掉的爱情去了。
沈初目送她离开,有些扼腕。
早知道将长宁侯踹进粪坑有这么好的效果,她一定不会拖延这么久。
“以后你就是侯府的嫡长子了,你很得意吧?”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冷哼。
沈初回头,对上沈清霜阴沉沉的眸子。
她微微挑眉,“啧,我得不得意不知道,但你看起来很生气呢。”
沈清霜脸色微变,想起什么,突然又抬起下巴冷笑。
“呵,沈初,你也得意不了多久了。”
沈初眸光微闪。
“我能得意多久不知道,但我知道你现在反正得意不起来。
还有啊,以后见了面叫我大哥,若是再没规矩,我只好亲自教训你了。”
“你...”沈清霜气急败坏,脱口而出。
“你给我等着,等父亲派出去的人回来后,你一定会死得很难看的。”
沈初眉头微蹙,“派出去的人?”
沈清霜这才察觉自己说错了话,眼中闪过一抹懊恼。
她跺跺脚,狠狠瞪了沈初一眼。
“等一会儿太子表哥也要来,你敢欺负我,我太子表哥一定饶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