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二十年的苦熬,很难回到京城吧?
你觉得是做一个穷乡僻壤之地的县令舒服,还是做京官舒服?”
沈初捻着纸的指尖有些泛白。
身为上峰,赵德文确实有权力给自己的年底考绩打成差。
她不能被外放,为了替父亲申冤,为家族正名,她已经准备了十年。
可让她因此陷害裴渊,她也做不到。
“请大人给下官一些准备时间。”
赵德文冷笑,“你就在本官的值房写吧,本官耐心有限,一个时辰内将折子写好。”
缓兵之计失败,沈初捻了捻手指。
本官耐心有限,希望你今日就能把奏折递上去。
你最好不要动什么歪脑筋,不妨实话告诉你,五城兵马司有恒王殿下的人。
你若是敢泄露一点风声出去,本官保证你的下场会特别惨。”
沈初心头发凉,本准备出去暗示贺正祥两句的心思也灭了。
她有些沮丧,也有些愤怒。
可笑自己昨日还因为皇帝的嘉奖和重视而暗自欣喜,觉得为父亲申冤指日可待。
今日现实就狠狠打了她一巴掌。
一个督察御史,就能以考绩拿捏她,逼迫她。
她不相信赵德文只是让自己写折子弹劾裴渊那么简单,定然还有后手安排。
如果她屈服了,以后还不知道会被赵德文逼着做什么事呢。
“还不动笔,难道要本官教你写字不成?”赵德文不耐烦的催促。
沈初定了定神,就算想给裴渊通风报信也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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