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是海上，就算是江上，游泳的人都知道，水流的厉害。
没有什么人可以逆流而上，最多是原地不动。这样一来，就是徒耗力气。
可顺着水流走，那问题就来了，自己会被冲到什么地方。
张瀚也就是普通的蛙泳，而且还是需要将头浮出岸上的那种，简称抬头蛙。
想要靠这个，游到海岛之上，难度何等之大。张瀚只要游上几下，就会顺流而动。能有让他稳住身子的，只有水里的暗礁了。
哪怕是靠暗礁能够阻止向左边的倾斜，也不过是滞留一会，想要向前，必然需要继续向前游。
当张瀚舍弃一块暗礁，继续向前游的时候，强烈的水流又带着他的身子朝左边急速飘去。
几经之下，张瀚已经习惯了这种潮水，顺势而为的向前游动。自然，确切的说，不过是朝左前方游泳。
但是，张瀚能够朝前面游出去一米远，起码能够朝左边漂出去两米远。
这还不算什么，最要命的是，张瀚很快发现，前面很快没有礁石了。
没有礁石，看起来像是好事，可对于张瀚而言，就属于世上最倒霉的事情了。
自己没有礁石作为依靠，身子只能顺着潮水不停地向左飘荡。自己可以向前划，却也丝毫改变不了，自己的身子在潮水的催动下，继续向左漂动。
当然，想要稳住自己，办法也不是没有，那就是迎着潮水游。这就属于真正的逆流而上了，人有多少力气，也不够这样消耗的。
张瀚还不至于傻到这个份上，只能用抬头蛙向前游，不管身子被水流冲到哪里？
游！
游！
游！
张瀚一路向前游着，脑袋一直抬着，只希望自己能够看到海岛的样子。
可惜，黑夜之中，他始终无法看到。
这其实是一种绝望。
而张瀚是什么样的人，连他自己都知道，自己几乎可以算是超人。
超出寻常人的人！
连自己都做不到游到海岛之上，这个世上，还有人能够做到吗？
……
香岛。
七龙城治安署。
4号审讯室内，杨乐坐在椅子上，在她的对面，是马兴邦以及两名治安。自然，在杨乐的椅子之后，还站着两名治安。
“阿SIR，我觉得你问的这些问题，怎么净是一些重复的。我这已经都回答了好几遍，还有完没完了！纳税人的金钱，就是这么被你们浪费的吗？我这一年纳的税可是不少的，结果几次三番被你们胡乱折腾，你是不是觉得我一个女人，无父无母的好欺负啊！”杨乐直视着马兴邦，冷冷地说道。
马兴邦只是一笑，说道：“三山会的龙头，如果好欺负的话，那让其他的人怎么说？”
“呵……”杨乐轻笑一声，说道：“我作为三山会的龙头，尚且被你们天天的欺负，那普通人的日子，可想而知！姓马的，我已经跟你们说过不下几次，你要是有证据，或者是有人证，那就跟我对质！你这一天天的，几次三番把我请来，问的就是一些相同的问题，是你时间多，还是我时间多！欺负人，也没有这么欺负的吧！就算你是治安，是不是也要有些流程！信不信，我让律师投诉你！”
“你想投诉我，大可以投诉！但是，关于牛闪和徐亮杀人的案子，你必须要把事情说明白！”马兴邦沉声说道。
“我是他们的老板，那他们杀人，怎么就一定跟我有关啊！要是这样的话，你们治安要是有谁被人戴了绿帽子，冲动之下杀了人，是不是可以认为是你们治安署署长指使的，亦或是你这个重案队队长指使的？”杨乐毫不示弱地叫道。
没错！
昨天牛闪被送到重案队，天亮之后，马兴邦就让人将杨乐请了过来，进行审讯。
可惜的是，牛闪的那边的嘴，不是一般的硬。抵死都不承认，自己是跟徐亮一起去杀人！
马兴邦已经使出了许多手段，牛闪都不承认。似乎是吃准了一件事，那就是治安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不能将他怎么样，更加不可能将他给弄死。
而杨乐这边，嘴也不是一般的硬。
对于牛闪，马兴邦还能够使用一些手段，可对杨乐，在没有一点证据的情况下，着实没法使用手段。除非是牛闪那边招了，不然的话，对杨乐使用点什么，麻烦不是一般的大。
对于这些，马兴邦还是很清楚的。
是以，马兴邦现在被杨乐一顿怼，马兴邦都有点无能为力。
“嗡嗡嗡……”
就在这时，马兴邦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
他没有说什么，只是起身朝门口走去。
出了审讯室，马兴邦才掏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香岛治安署重案队队长王克夫的号码。
马兴邦一边朝走廊的尽头走，一边接听，“喂，你好。”
电话里跟着响起王克夫的声音，“在审杨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