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我找人给我把马车抬下去。”荣牧气的额头冒青烟,“干活胆大心细的都被你叫走了,你让我找老弱病残的吗?”
“你砸银子把他们喊回来。”
“你找谁跟老子无关。”
傅玄珩捻着袖子的手紧了紧,他想动手揍人。
何路雪瞧着傅玄珩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抓狂的边缘。
“荣公子。我让给家里建竹屋的人先过来抬马车。”她言语柔软,似乎很怕傅玄珩。
听的荣牧心软成了一汪水,狠狠的瞪了傅玄珩一眼。
“姓傅的,我劝你要善良。”
“呵呵,荣家出来的人也跟我说善良。你们的少家主怎么就一直跟个活死人一样?”
“你……。”荣牧面色一凝,没想到傅玄珩居然知道荣少家主的事情。
“你,别血口喷人。”
傅玄珩淡漠的移开眼睛,“你慌什么?我可什么都没有说。”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算盘珠子都蹦到我脸上了,就你那点小心思遮掩个什么劲。”
傅玄珩说话间,牵着沈云玥的手离开。
沈云玥乐得咯咯直笑。
“荣少爷,你想在美人面前表现一番自己的财大气粗。是不是懊悔自己没出钱修路啊?”
“本少爷会缺你们那千八百两的银子吗?”
“你不缺。但你也舍不得用在跟你无关的地方。”沈云玥淡淡的转头鄙夷了一眼,冷然的眼角对着何路雪挑起一个得意的弧度。
“会算计的铁公鸡。”
她和傅玄珩一前一后离开了这里。
沈云玥在外人面前始终和傅玄珩保持适当的距离。
两人隔着一步远的距离。
何路雪心里呕出血,她也暗恼为何荣牧不能给她争这个脸面。
面上却是一副温婉的表情,“荣公子,你别想那么多。咱们做生意要紧,对这些山民再好又有什么用?”
“我不想一直待在这里。他日有了机会,自然是想离开这个鬼地方。”
荣牧心里松了一口气。
动情的看向何路雪,“路雪姑娘,你这么善解人意。我何德何能遇到你这样的女子。”
“像你表弟那个媳妇,就是给我做通房丫鬟都嫌弃。”
荣牧恨得牙痒痒,一个死丫头牙尖嘴利的。
每次都说不过她。
何路雪低垂着眼眉,敛去眼底的恨意。
“沈云玥她很受大家的喜欢。都说她力大无穷,是个居家好帮手。”
“这不就是干粗活的命吗?”荣牧安慰道:“当家主母就得你这样宜家宜室的才好。”
一句话,说得何路雪低下了头。
影黑恰好从附近经过,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眼珠子一转,居然敢辱骂他们的主子。
他朝着那马车动了心思,趁着车夫和随从眼睛看向别处。影黑悄悄的闪身来到了马车上,不过半盏茶时间便离开了。
荣牧的随从叫来了在何家干活的人。
许诺另外给他们每人五个铜板。
干活的人心里不大爽快,在何家干活和其他两家可真不一样。
何家的人要求多,特别会算计。
他们这些粗人又说不过他们,每次都被克扣一两个铜板。
“先给铜板吧。”为首的汉子嘴里嚼着草棍子,“我们是不相信你们何家人,跟爽快的沈家没法比。”
“跟卢家也没法比。”
何路雪气得捏紧帕子,一张脸胀得通红。
“我给你们铜板。”何路雪从袖子里拿出布袋。
荣牧不悦的皱紧眉头,要不是还需要这十几个人,真想揍他们一顿。
可他不敢。
何路雪还在这里,到时候他们把气撒在何路雪身上。
心里暗道要找几个地痞过来出气。
荣牧的随从赶紧将那几个人呵斥一顿,他掏出铜板给了那十几个人。比说好的五个铜板多给了一个铜板。
为首的汉子颠了颠手里的六个铜板龇牙笑道:
“小公子,你也别生气。只是何家每天都想法子克扣我们的铜板,你说我们干苦力活的能有几个铜板。”
“你们既然是一起的,我们也只能在你们面前说道说道。”
“呸。”那汉子吐掉嘴里的草根子,“何家这帮人轻易碰不得,小心掉了一层皮。”
“兄弟们,干活了。”
十几个人也不顾何路雪脸上不好看,一起来到马车旁边。等经过危险路段,他们也好稳住马车。
影黑躲在不远的草丛里,眯着眼睛。
“哼,得罪了小爷我。让你马车跟马都得留下来。”
……
傅玄珩和沈云玥来到了山脚下。雪球在不远的地方晃着尾巴。
它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