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娘被人害死的那就不一样了。
但凡有点血性的人,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蒲晋南呼吸急了些,比划的手势很快。
还是蒲阳伯看懂了翻译出来:“晋南想说的是,他没想过会是这样的,一直以为自己是被丢弃,只不过他现在回去,怎么找到杀人凶手呢,晋南都二十七八了,将近三十年,变迁那么快……”
蒲晋南一直以为自己是因为哑巴,才被丢弃。
蒲阳伯:“晋南想的不是没有道理,时间跨度太大了。”
苏玉禾开口:“难度确实是大,但是也不是没有可能。”
她话音刚落,在场的人都看着她。
能有什么办法?
苏玉禾继续:“假设蒲大哥亲娘是真的被人害死,下毒的人把蒲大哥丢弃,在对方眼里,蒲大哥早就死了。如果蒲大哥完好无损出现,那下毒的人会不会自乱阵脚?”
蒲晋南打手势:“你的意思是,俺应该回去认亲?”
苏玉禾抿嘴:“这是我自己个人的想法,毕竟现在事情不是发生在我身上,蒲大哥你自己好好考虑,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结婚的事情,认亲的事情可以先放放。”
“啊喂!先别说谁下毒,还要不要治啊?”轶奴不耐烦地敲了敲桌子,听他们分析得脑袋都快要炸了。
“治!”蒲阳伯赶紧开口,“俺们要治的,医生,您说怎么治?俺们都配合。”
轶奴撇嘴:“我不是医生,叫我轶奴妈妈。”
蒲阳伯五六十岁的老头,实在喊不出口,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轶奴不是很在意了,出来的这段时间,好像外面的人不是很能接受这个称呼。
年轻点儿还好,年纪大的,都叫不出来。
要是在寨子里,七老八十的老人都得恭恭敬敬叫她一声轶奴妈妈。
轶奴摆摆手:“解毒有些麻烦,等我找好东西炼药,到时候配合针灸,再开始治疗。”
苏玉禾忍不住开口:“轶奴妈妈,你要什么药?家里药房看看有没有。”
轶奴摆摆手:“我要的毒物,至于中药材嘛,后面用到我不会跟你客气的。”
石康元嘶了一声儿,这女人要拿他宝贝药草,他还挺心疼的。
他清了清嗓子:“轶奴妹子,你这解毒的原理是什么?咱们可以交流切磋。”
轶奴看着石康元两眼放光的样子,冷哼一声:“老头子打的什么算盘我一清二楚,我就算告诉你,你也理解不了,到时候还得骂我巫蛊之术……”
两人已经聊上了。
苏玉禾和江凛相视一笑,都有些无奈。
把蒲阳伯他们送出去,黄敏带着罗建军就来了。
黄敏一脸笑意:“苏知青,吃饭了吗?”
“还没呢。”苏玉禾心里猜到他们是为什么来,先是招呼人再院子里坐下,装着糊涂问,“黄知青?怎么来了?”
黄敏拉着罗建军坐下,对罗建军小声道:“你来说。”
罗建军不太敢看苏玉禾,别扭地甩开黄敏的手,嘴上嘘嘘地说:“你、你跟她说。”
他一个大男人实在不好意思开口。
黄敏朝苏玉禾尴尬一笑,抿了抿嘴:“苏知青,那个,我们上医院查过了,建军他有个叫什么无精症,医院要治疗挺麻烦的,就想来请苏知青帮忙。苏知青,这个你能治不?”
医院麻烦啥?
罗建军之前能生,现在说什么无精症,那就是后天的问题。
后天出现的无精症,很大可能是出现了梗阻,这种情况,做手术可以复原。
黄敏说的麻烦,大概是医生提出开刀,他们不想,才这样说。
这个年代,思想本来就没有那么开放,让男人在那玩意儿上开刀做手术,跟阉了他们有什么区别?
来找苏玉禾,估计是想看苏玉禾这边有没有什么可以不用开刀的办法。
苏玉禾微笑:“医生的检查结果是梗阻吧?”
黄敏猛点头:“是啊,是啊,苏知青你可真是神,这都猜到了。”
苏玉禾忍着笑,一脸正经地说:“梗阻啊,那要开刀,用小刀把那里划开然后……”
她一边说,一边瞥了眼黄建军
黄建军下身一凉,他就说苏玉禾这女人不是什么好人!
这是想给他治病吗?
不是!
是想废了他!
黄建军把黄敏拉起来:“咱们走吧,我可不想废掉。”
黄敏由他怎么拽都不动,紧张兮兮地问苏玉禾:“苏知青,有没有不动刀的办法?开刀多吓人啊,万一有个什么意外,还有活路吗……”
苏玉禾故作沉思:“有。”
黄敏追着问:“什么办法?如果能治好,要我们干什么都行。”
苏玉禾啧声道:“这话说的好似我是什么人一样,治这个病,连续针灸半个月,配着药丸,药丸先吃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