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苏玉禾明显是个硬茬儿,眼神躲闪了下:“道什么歉啊,这事儿老子就不跟你个小丫头片子计较了!”
他把女人推回去坐着,提起小男孩丢到座位上坐着,一巴掌呼给旁边十来岁的小女孩:“半天憋不出一个屁!看好你弟弟!”
“吵吵什么?”
列车员还是来了,皱着眉看着正在吆五喝六的男人。
苏玉禾快人快语把事情说了:“这大姐污蔑我清白!还有她男人以为我一个人好欺负!请列车员给我做主,今天这女人必须为她不过脑子的话负责!”
列车员看了眼苏玉禾,这小姑娘说话还挺强势。
旁边的人帮着说话:“列车员,确实是这位大姐先说不好听的话,然后跟小姑娘起冲突了。”
“是啊,俺们都听着了,他一个大男人欺负小同志一个人,俺一个大老爷们儿都看不下去了!”
男人试图打浑水过去:“列车员同志,俺们就是社里的贫下中农,思想很正确的!今天是家里老娘们儿不懂事儿,俺已经教育过她了。这事儿就算了吧。”
苏玉禾:“我还没嫁人呢,这大姐说的话,严重伤害到了我个人名誉,还是不道歉也行,咱们报公安吧,让乘警上来。”
列车员看着苏玉禾,这女娃人长得漂亮,但做事咄咄逼人的,叫乘警是逼他这个列车员做出决定吗?
他脸色不太好看,对男人说:“行了,就一句话的事儿,赶紧让你家婆娘给人小同志赔个不是,别闹到叫乘警的地步!”
男人欺软怕硬,拽起女人:“说话。”
女人看着苏玉禾,不情不愿:“对不住了……”
苏玉禾心里清楚,这事儿即便是叫来乘警,顶多也是一句道歉的事儿,所以女人道歉后,苏玉禾便没再追究。
不过经过这件事情,车厢里里的人都不知道苏玉禾这个看着漂亮的小姑娘不是好拿捏的,她周边几个座位的人安静得很。
坐在旁边的大婶更是忌惮她,生怕一不小心惹着苏玉禾,位子坐得端端正正,反正不会超过线就是了。
苏玉禾感觉火车里舒服多了,肚子也饱了,没什么事情做,她靠着窗边打盹儿。
周围聊天的人越来越少,声音越来越远,苏玉禾逐渐睡沉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玉禾被一阵吵闹声响起。
列车员边跑边喊:“车上的同志有没有医生?车上的……”
苏玉禾茫然地睁开眼睛,只看见同一个车厢有个男的站起来:“列车员你好,我是H省城医院的医生,请问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列车员抓住他的手:“医生啊?好,快过来,八号车厢有个人晕倒,你快来看看。”
苏玉禾是彻底清醒了,她不清楚原委,张嘴问:“怎么了这是?”
旁边婶子哟了一声:“听说八号车厢有人晕倒了,正在找医生呢!”
苏玉禾不知道自己了多久,估摸着现在时间肯定很晚了,这会儿的列车员只有快到站才会走动。
看火车运行速度,并没有要到站的迹象。
所以在大家都在休息的时间,一个人如果是简单地晕过去怎么会有人发现,而不是以为在休息?
苏玉禾直觉事情可能没有大婶说的那么简单!
她所在的车厢是九号,八号车厢就在旁边,她站起来,绕过婶子走出去,左右看了眼,往八号车厢走去。
八号车厢是卧铺,苏玉禾走到门口,就听到有人喊叫,还有小孩子哭的声音。
闹哄哄的,人还多。
小小一个通道里挤满了人,还有的在床上探头出来看。
列成员大吼一声:“别吵吵,医生来了!”
哭叫的女人看到医生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她抓住男人的手:“你是医生?你救救我男人,呜呜呜……”
男人一脸正色:“我先看看病人。”
苏玉禾挤进去,看到一个中年男人口吐白沫浑身痉挛抽搐。
旁边有人议论:“吐白沫了!是不是中毒了?快看看他吃了什么!”
那医生一脸凝重地问抹眼泪的女人:“他都吃了什么东西?”
女人愣了下:“没有呀,东西都是车下吃的,顶多就是喝了两口车上的热水。”
列车员:“车上的水绝对没有问题。”
“不对!”
苏玉禾丢了两个字出来,过去蹲下,也不嫌弃白沫恶心,她捏着病人的下巴,抬头问:“有没有可入嘴的东西给病人咬着?”
哭叫的女人一愣一愣的:“什么入嘴的东西?”
苏玉禾:“手帕,有没有手帕?”
女人掏出一块手帕。
苏玉禾接过来,先给男人擦了白沫,再随便团了团,塞到男人嘴里去。
目的是防止男人把自己舌头咬伤。
苏玉禾觉得这病像是癫痫,可不是中毒那么简单。
被抢去风头的“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