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禾不愉地看向邓梅,后者比她下乡早,跟戴春华是一批的,估计是没当选女班长有气儿没地儿撒!
跑到她面前找存在感!
苏玉禾可不惯她,而且她也听不得别人这样说江凛。
她淡下笑意:“有些人嘴里挂着主席思想,摆出积极分子的样儿,吃着农民辛苦耕作的粮食,自以为受过教育却看不起农民,真是端起碗叫娘,摔了碗骂娘,江大哥既没有做错事,也不长舌,比某些人没素质的人好多了!”
她一口气说下来,满满的讽刺意味。
邓梅的脸色变化精彩得很,而旁边却没有人开口帮她,邓梅要脸,却又反驳不了,羞怒地端起自己的篮子,“哼”了一声儿跑开。
苏玉禾看那几个知青,想了想,说:“江大哥是个好人,他帮过我,我知道你们不一定信,话就说到这里,以后别让我听到你们再编排他。”
她不指望这些知青会改变对江凛的看法,但只要有机会,苏玉禾会给江凛证名。
戴春华笑笑:“确实是个好后生。”
苏玉禾回屋,刚才想着给江凛尝尝肉火烧,被那几个知青打岔忘记了,她没打算给江凛送过去,下次做给他吃好了。
她开始拆家里寄来的包裹,有一只板鸭,一条黄底白碎花长裙,两罐麦乳精,还有一包奶糖。
东西好多,苏玉禾打开信封,除了一张信纸,还有钱和票券,很厚一沓。
好家伙,栗蓉数了数,是五十块钱和粮票糕点票肉......
感觉家里的票都给她了!
还有这裙子,一定是她妈做的,苏玉禾捏着衣服,想家了。
看了信,苏玉禾眉心皱得能夹死一苍蝇!
除了她妈表达对她的想念,那一向宠她的苏泽明,在信上非常严肃,让苏玉禾远离姓江的臭小子。
还说他知道了江凛的成分,江凛不是什么好人,凑苏玉禾面前都是想哄骗她巴拉巴拉的,最后再次强调让苏玉禾速速和江凛断掉联系,否则就把她接回去!
苏玉禾脑子一动便猜到了是谁搞鬼。
一定是路建荣那渣男给他爸爸说了些什么,绝对不是什么好话,背地里不知道怎么抹黑江凛呢。
苏玉禾怒气涌上心头,把东西收起来,捏着苏泽明的信纸,就要出门之际,看到旁边的搪瓷缸子,伸手端起。
“路建荣!你出来!”苏玉禾走到路建荣宿舍门口前冲着里面喊。
路建荣知道她今天去拿包裹,心知一定是苏泽明出手了,苏玉禾很听她爸爸的话,他忍不住笑着走出去,一定是苏玉禾回心转意知道他的好。
路建荣整了整衣领,还照了下镜子,自认帅气迷人,缓步走到苏玉禾面前站定:“玉——”
刚张嘴就被泼了满脸的水,他抹了把脸,压着不快,笑着问:“玉禾怎么了?”
苏玉禾恨恨地看着他:“一张嘴跟八婆一样,跑我爸爸那里胡说八道些什么?显得你能耐!”
路建荣目光闪了闪,没有否认:“那江凛不是什么好人,你老是跟他一起,影响你名声,我这都是为你好。”
苏玉禾嗤笑:“下次再敢乱说,路家不用再指望苏家了,你家里的事情还得靠我爸吧?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懂!”
丢下狠话,苏玉禾不管其他人的目光,直接走人。
路建荣这狗东西,苏玉禾还没找着机会弄他呢,家里那里还得提醒一下,这辈子绝对不给路家攀上她们家的机会。
说起路建荣的妈,其实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是她,苏玉禾不会难产!
近段时间地里没有那么忙,村里有经验的人,趁着时间去打柴,留着冬天烧炕,在大江村不烧炕,冬天可得冻死。
不上山打柴也行,花钱买煤。
说起这个,苏玉禾又想起来前世蠢得要命的自己,一个人打柴,还送给路建荣和罗艳用。
有次柴火被雪水潮湿,路建荣他们不太想用,苏玉禾又傻憨憨地用自己的钱买煤给他们烧,自己用那些潮湿的柴火,熏得差点儿和同宿舍的知青打起来。
现在嘛,苏玉禾属于是想花钱买煤的,买给自己用,那些煤五角钱就可以买很大一袋,她不想上山打柴。
还可以给江凛买一袋,不过江凛院子里挺多柴火的,经常见他在院里劈柴,柴堆摞得比她还高。
苏玉禾沾沾自喜,她看上的男人可真勤快。
知青们组队去山里打柴,苏玉禾趁着空做起了肉火烧。
她的手艺真不错,她能想到的去自由市场做的生意,就是卖些吃食,可她住在知青点,没法儿折腾,动静大了招人,她有些发愁,这个暂时行不通,除非她能搬出去。
知青宿舍能搬出去住的知青,都是结了婚的知青,而且是跟当地人结婚,搬到社员家住。
苏玉禾又不能马上嫁给江凛,赚钱的想法得先搁置些。
江凛爱吃辣的,苏玉禾给他的那份肉火烧的馅儿里加了辣椒,烙了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