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辞行嗤笑一声,极力压制的怒火令他双目染上了猩红的血丝,浑身绷紧,这样的动作更衬得他的肌肉线条清晰鲜明。
“还不承认?我刚刚都听见了!”
“我没有做过的事为什么要承认?”
尽管白晚舟竭力控制着要爆发的怒火,内心反复不断地告诫自己一定不要过于生气,这样对肚子里的宝宝没有一丝一毫的好处。
她紧紧掐着手指内侧指节,可是被人冤枉的怒火还是令她说出的语调都上扬得有点尖利:“封辞行,你如果闲得无聊可以去找点事做,犯不上整日都盯着我!”
她对上封辞行阴沉的目光,咬紧牙关:“我不像你这么无聊!”
“让葛欣欣勾引你?我闲得慌吗?”
“反正时间一到,我们的合同自动解约,我再也不会和你有任何的关系!我哪用得着这样?!”
“你!”
封辞行的胸膛剧烈地起伏,愤怒的情绪挑动神经末梢不断抽动。
白晚舟趁着封辞行气愤得不能言语,倏地用尽全力推开对方!
封辞行的身子重重地摔倒对
面的墙壁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但那双布满阴鸷的眸子依然直勾勾地瞧着白晚舟。
白晚舟拍了拍起伏不定的胸口,拂开几缕凌乱的发丝,抬手将其捋到耳后,冷冷地扫了一眼封辞行:“既然你不信我,那我就先回去了,封总您留下来好好玩!别辜负了我‘故意撮合’你和葛欣欣的一片好心。”
说完,白晚舟转过身子就要离开。
可她刚迈开步子,手腕却忽地一痛!
“封辞行你!”
“我没让你走,你敢走一下试试。”
封辞行的双臂紧紧捆住白晚舟的腰间,声音透着一股强势的狠厉。
感觉到男人炙热的呼吸吹拂过耳边,白晚舟从内到外感受到一股僵硬的寒意。
她咬了咬牙,故意每一个字都戳中封辞行的痛处。
“你这样是打算率先毁约吗?”
果不其然,封辞行钢铁般的双臂一僵,加重的呼吸频率在充血的耳鼓中听来格外明显。
白晚舟勾起嘴角,眉梢噙上了一抹讥诮的冰霜:“封总,您这样只会让我觉得您是故意拖着不让我回去,
不让我按时完成任务,这样你的目的就达到了。”
封辞行抬起猩红的眸子:“你就这么想我?”
“不然呢?”
白晚舟静静地和封辞行平视,内心深处没有一丝波澜。
这时,两人的旁边忽然响起脚步声。
不行,会被人看见的。
白晚舟的指甲掐进掌心里,猛地发了狠将封辞行一把推开!
她勉强止住喘息,扭头看过去。
只见葛欣欣站在距离两人不远处的地方,脸色黑如煤炭。
她攥紧掌心,瞪着白晚舟的眼神充斥了浓浓的怨恨、嫉妒……
她就猜封总和白晚舟之间有一些不可告人的关系,现在看来果然不出所料!
“封总……”
在无人看见的角度,葛欣欣含恨地瞪了一眼白晚舟,紧接着对封辞行挤出一个楚楚可怜的微笑。
“这一局还没结束呢,我们赶紧进去吧。”
封辞行睨了一眼白晚舟,没有说话。
好一会儿后,他才冷冷松开手,走到葛欣欣面前淡淡开口。
“走吧。”
封辞行冷峻的五官清冷寡淡,
瞧不出一丝温度。
葛欣欣忙不迭转身跟上。
白晚舟看着他们的背影,蹙了蹙眉头,转身从和他们完全相反的方向离开。
马场地处偏僻,不好打车,白晚舟硬着头皮走了快半个小时的小路才终于等到一辆出租车。
坐上车的那一刻,仿佛流浪的羁鸟回到了温馨的巢穴,白晚舟无意识地舒了一口气。
她靠在窗边望着落日的余晖,不知不觉闭上眼睛浅浅睡了一觉。
醒过来时,她已经能看到新能源基地的大门。
结完账,白晚舟下了车,却突然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
“舟舟姐!”
白晚舟脚步一顿,顺着声音响起的方向回头。
夕阳西下,穿着工装的少年朝自己挥手奔来,深蓝色的工装已经被余晖染上了金色的边沿,愈发衬得对方干净清爽,黑色的短发,眉尾细长,余晖描摹着他清秀白皙的轮廓。
白晚舟笑了笑,回道,“南言?你怎么在这?”
南言是白晚舟进车间第一天遇到的工人之一,自从白晚舟展现了专业的长板后,他总黏自
己黏得厉害,时常跟在自己身后问东问西。
毕竟他比自己年纪小,白晚舟不自觉产生一种作为姐姐的心理,他要黏就由着他,随他去了。
“是啊,我刚去门口超市买盒烟。”
“嗯?”白晚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