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大堂内。
贾芸面对着聚集在自己身旁的几个衙役,脸色从容镇定,嘴里面说着:“你们若是将我拿下来,可得好好想想你们的父母妻儿老小,得罪皇亲国戚,得罪钦差大臣,会是一个结果。
你们便是真的不怕死,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自己的亲人三族考虑不是?
好好想想,到底应该站在那一边儿,听谁的命令行事儿。”
见到贾芸手中的官印,又听了贾芸这一番威胁性十足的话语,众衙役们立刻就明白过来自己到底应该听谁的命令了,下一刻便是集体调转墙头,发挥出一个小人物见风使舵的本事,跑去将周池给抓了起来。
贾芸看见这这一幕,这才淡然一笑,说:“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们很聪明,我不会为难你们这些小人物的。不仅不会为难你们,还要许你们一桩机缘。”
说罢,这时贾芸便是走到了周池的身旁,望着周池说道:“我身为皇上安排下来赈灾的钦差大臣,本是为了莒州赈灾的事情,灾情紧急,人命关天的大事情,我本无意为难你等,只是伱这纨绔膏似的儿子,要抢我的马!我若是不杀你们二人,如何彰显王法威严?”
周池也是面如死灰,从未想到过自己的儿子荒唐行事,竟然将朝廷派遣下来的钦差大臣给得罪了,若是现在他不是被人给抓住,只怕他想要打死周俅的心思都有了。
平日里面得罪几个升斗小民,那也就算了。
他至少身为本地的父母官,是可以将其摆平和镇压下去的。
可而今招惹上贾芸这样的顶尖权贵,便是大水冲了龙王庙,那不是找死?
一时间,周池也不敢吭声,瘫软在地上,不再说话。
贾芸则是摇身一变,看着旁边的众人,说道:“来人!”
左右都侧耳聆听,不敢怠慢了这尊大神,等候着贾芸的发落。
“升堂,审案!”
说罢,贾芸便是坐在了周池的位置上面,审判这位本地的父母官。
“贾芸,你不能够审判我,你没有资格审判我!”
周池见到贾芸打算对自己下手,也是被吓傻了,忙做垂死挣扎。
贾芸则是摇了摇头,说:“我乃是皇上派遣下来的钦差大臣,自有那先斩后奏的权柄。今日杀你,一是为民除害,二为匡扶正法,三为警醒后人,莫要学你当这贪官污吏。”
旋即,贾芸就看向旁边负责记录的小官吏:“你且记录好,待我离去之后,呈送卷宗上去,朝廷自有公论。”
听了贾芸的话语,那小官吏也是忙连连点头,生怕自己也被牵扯其中,落得一个凄惨的下场。
下一刻,贾芸就看向让我用大刑伺候?”
周池此刻已经被吓尿了,再也不敢多说什么,也知道自己这次落到贾芸的手中肯定是完蛋了,没有任何翻盘的希望可言。
不过,周池心头更知道,自己若是将自己过去犯下来的事情,和盘托出,便是九条命也不够死的。
但是,周池本着死前也要拉着几个人垫背的心思,便是对着贾芸口出狂言道:“贾芸,你杀我容易,难道你还敢杀了我们整个莒州官场上的全部官员不成?实话就与你说了吧!
这莒州虽然连年大旱,可朝廷拨款下来的银两和粮食,可是一份都不少的。
现在这些银两和粮食,全部都被我们整个莒州府的大小官员们给私吞了。
你若是敢掀开这个盖子,你可知道要有多少人要人头落地?
莫说是你了,便是皇上,也不可能把我们全部都杀了。”
一时间,这个周池便是捅破天,抖露出一个惊世骇俗的惊天说法。
贾芸顿时脸色就变了,却是没有想到自己只是偶然一次的发怒,却是有了这么一个惊人的意外收获,便是心头思索,问:“那莒州知府张坦可有参与其中?”
周池狂笑几声,说:“张大人不仅仅参与了,而且还得了最多的好处和银子,光银子就贪墨了整整一百万两赈灾银两,你敢对他动手?这里可不是京城,天高皇帝远,你便是钦差大臣,又有几分本事和能耐?”
听了周池的话语,此刻不仅仅是贾芸为之哗然,便是站在围观看戏的众人,也是被这个惊人给消息震惊了头皮发麻。
“狗官,当真是狗官啊!”
“一百万两银子,我的个乖乖,我便是努力奋斗上下五千年也赚不到这么多银子啊!”
“恐怖如斯!贪官该死啊!”
“这可都是用来购买粮食的朝廷救命钱啊!难怪我们迟迟等不到朝廷的赈灾,原来问题是出在这里。”
外面的众人议论纷纷,恨不得立刻冲进来,将那周池给乱拳打死。
只是碍于贾芸坐镇此处,他们还不敢去造反作孽罢了。
至少此刻贾芸在众人心头的形象,便是威风凛凛,正大光明,嫉恶如仇的包拯,而今有这样的青天大老爷在这里,他们便是有了主心骨,也就有救了。
贾芸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