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什么,以后你若是遇到麻烦,亦或者说是那秦钟欺负你了,你且过来寻我,我保准儿为你主持公道。”
贾芸坦然实诚,点头笑道:“不必如此,你不也帮我了一个大忙不是?”
智能儿仍旧道谢,道:“义兄,我......”
贾芸却不愿意在这里跟智能儿持续这般无意义的纠缠,而是直接潇洒地转身离开,出了芸府,直奔秦府而去。
智能儿凝望着贾芸离去的背影,许久无言。
待贾芸来到了秦府之后,依旧受到了秦业的热情款待,只是当秦业见着贾芸身旁还带着一个身穿着碎花衣裳,手里面还拿着一个大烟斗,脸的左下方则是有一枚媒婆痣的媒婆时,一时间心头也是有些疑惑不解,无言以对。
“难不成这个贾芸是过来给我那儿子娶亲说媒的不成?”
秦业思忖片刻之后,也只能够得到这个答案了。
毕竟,秦业如今都已经这么大一把年纪了,半截身子都快入土的人物了,又怎么可能还会有人寻思着给他说媒呢。
秦业心头思忖着这件事情。
果然,不待贾芸有所表示,下一刻,秦业就听到媒婆的话语来。
“秦老爷,我这是来给您道喜的!”
王媒婆看向秦业,笑说着又道:“芸府的老爷托我来给你们家的令郎牵红线呢!”
“俗话说,千里姻缘一线牵,百年恩爱双心结。”
“莫非是前世注定的因果,如何来得今生的缘分呢?”
“我王媒婆虽然只是一个替人牵线搭桥的中间人,却也是一个送喜道喜的好人物。”
“老爷家的那位公子按理说也快到娶妻生子的年纪了,何不应了这一门送上门来的姻缘呢?”
“..........”
这王媒婆能说会道乃是贾芸聘请的专业媒婆。
之前贾琏送林黛玉回扬州府的时候,这个王媒婆就曾跟随着南下的众人一起过去了扬州府,也算是替贾芸正式上林府登门提亲,说媒下聘,此事亦是已经在林如海之前还活着的时候,就定下来了这一门婚事儿。
如今为了这秦钟和智能儿的事情,贾芸却又是要用得上这个王媒婆了。
听了王媒婆的话语,秦业略微皱起眉头来,又望着气定神闲,正在喝茶的贾芸,心头疑惑更深了,连忙看向王媒婆,询问起来,问道:“那是谁家的姑娘呢?”
“此女乃是我的义妹。”
“因一路过云游的僧人,说此女前生与我有些缘法,遂我们二人,义结金兰,成为异姓兄妹。”
“虽我们二人不是亲兄妹,却情深似海,情同手足,胜似亲兄妹。”
贾芸不待王媒婆回答,就接过秦业的话茬来,将心头早就已经拟定好的模板,告知给了秦业。
古人素来迷信,故而,贾芸这番说辞,几乎无懈可击。
就算是秦业闻言也没有多做思考和迟疑,伸出手来,抚摸了一下自己已经花白的胡须,不由得沉吟片刻后又转头看向贾芸,说道:“此女既然是贤侄认下来的义妹,那么这门婚事儿,自然是门当户对,非常妥帖的事情。”
“我也没有什么好拒绝的理由,只是我们秦家乃是小门小户。”
“倘若是让贤侄的义妹下嫁到我们秦家来,只怕是会委屈了这位姑娘!”
秦业其实心头也是有些迟疑不定的。
盖因为如今的秦业无论是在朝廷里面的官职品及,还是说未来仕途来看,都远远不及贾芸。
贾芸的义妹一旦嫁给了秦钟,便也算是下嫁了。
秦业这心可不瞎,若是能够借助这次联姻,攀附上贾芸的话,未来秦钟的科举仕途,也会顺当一些。
到时候,就算是秦业魂归地府,人世间的秦钟也能够有一个靠山和依仗!
俗话说,背靠大树好乘凉。
俗话说,朝廷无人莫当官儿,兜里无银莫进城。
倘若是秦业拒绝了这一门送上门来的婚事儿,只恐秦府会因此事交恶了贾芸,未来恐给秦家惹来大祸。
当即,秦业就要确定贾芸的真正心思,继续说道:“此事若是真的有贤侄所说的这般好,那么我就替他做主,答应了。”
“父亲,我不答应!”
突然,就听到门外传来一声怒喝。
却是正在外面偷听的秦钟,偷听到这个地方时,心头五味杂陈,那里就肯轻易答应下来。
此刻的秦钟心头满脑子都是智能儿的身影,根本就容不下旁人。
当即秦钟就是暴脾气上来了,忍不住心头的心思,直接就冲了进来,蛮横放肆地强行打断了贾芸跟秦业之间的谈话,一时间竟也是弄得众人下不来台,神色尴尬不已。
秦业见状当即就是暴怒,骤然起身来,阴沉着脸好似雷霆发怒一般,劈头盖脸地就是冲着秦钟怒斥起来,道一声:“好一个混账东西,这里岂能有伱说话的地方?”
“如今贤侄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