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三人要了两间房,没有出来吃饭,让小二将饭菜送上来,他们在各自的房间里用饭。 沈凝在饭堂里没有见到他们,很是遗憾,她折了一只纸鹤,朝着纸鹤念了几句,然后吹了口气,那纸鹤便拍拍翅膀飞走了。 她平时闲着没事,经常折纸鹤在屋里飞着玩,春俏早就见怪不怪了,就是好奇,二姑娘这纸鹤是要飞到哪里去。 “当然是去偷窥了,看看那老道在做什么?” 春俏:“呀,他们远道而来,风尘仆仆,万一正在屋里洗澡呢?” 沈凝一想也是:“这三人估计好几天没洗澡了,也不知道搓下来的泥巴多不多。” 春俏:二姑娘,你这关注点有点清奇啊。 半个时辰后,纸鹤便飞回来了,翅膀耷拉下来,眼睛一闭,脑袋一歪,好吧,沈凝懂了,那三人在睡觉! 沈凝把纸鹤收了,看看天色,嘿,还不到三更呢,那三个人就睡了? 这可不行,年轻人,但凡不在家里住,哪有早睡早起的,对吧? 啥?那老道不年轻了,可他的两个徒弟还年轻啊。 沈凝正在嘀咕,忽然耳朵动了动,把窗户打开一条缝,独荒从窗缝里挤了进来:“天师天师,武家出事了!” 沈凝一怔:“武家又出事了?他家不是刚把鬼捉住吗? 独荒忙道:“小怜听说武家请了道士来捉她,打听到那道士已经离开了,便拉着我去武家看热闹,没想到半夜三更,有人来找武德培,我们便到书房外面,没想到正看到那两人喝了杯中茶,便倒在了地上,其中一个,倒下时还指着武德培,武德培上前一步,一人给了一刀,全都给杀了!” 沈凝兴奋得想拍桌子了,这武家还真是事赶着事,好热闹啊! “小海小海,快去通知霍明......霍侯爷!” 当天晚上,武家便被布控了,武德培杀了那两个人,并没有将尸体抬出来,而是埋在了云霄花架 锦衣卫一直都在调查走私的事,就在几天前,他们劫获了一批运往边关的私货,故意放走了这两个人,这两个人便是武家的两名管事,专门负责走私的生意,他们仓皇逃回保州府,向武德培禀告此事,却没想到,武德培出手够狠,得知他们暴露了,便立刻将他们灭口。 快天亮时,武家的角门打开,一个人牵着马从角门出来,向着城门而去。 武家有个七品的恩荫,这是当年用武令文的性命换来的,虽说只是个芝麻绿豆的小官,放在京城什么也不是,但是在地方上,哪怕是保州府这样的大城,也是管用的。 看到武家的牌子,守城门的衙役没有盘问,便放人出城了。 只是那人刚刚出城,锦衣卫便到了,问清那人去的方向,便一路跟着走了。 当第一缕晨曦透过窗子照进来时,霍明睿收到密报,武家派出去的人,直接去了武家在城外的庄子,没过多久,庄子里便有两只信鸽飞了出来,那两只信鸽一只是往北方飞,另一只则是飞往西边,往北的那是京城的方向,往西的则是银风口! 霍明睿下令,不用拦截鸽子,等的就是这个,送信就好,就怕武家不送信。 这些事,霍明睿没有隐瞒,全都告诉了沈凝。 沈凝来了兴趣,问道:“那个养信鸽的庄子,是不是就是出尘子住的那座庄子?” “是,就是那里。”霍明睿说道,这些事情,沈凝不方便调查,可对于锦衣卫而言,却能轻轻松松查出来。 沈凝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我想到那座庄子里面看看。” 霍明睿说道:“出尘子闭关,你去了也看不到他,再说,你去了,武家也就知道你想对付他们了。” 沈凝笑嘻嘻:“你是不是傻啊,这里有现成的逗猫棒啊。” “什么是逗猫棒?”霍明睿不解,这小姑娘嘴里,怎么总能冒出些他从未听过的词汇? 沈凝唉了一声:“你不养猫,所以不知道,我家有大大小小七只猫呢,我妹妹做了好多逗猫棒,就是逗猫玩的。” 霍明睿还是不懂,逗猫干嘛?不怕被猫抓伤吗? 还有专门用来逗猫的东西? 如果面前的人不是沈凝,霍明睿肯定会说一句“闲的”,不过现在是沈凝,霍明睿的感觉就不一样了,这小姑娘,真有意思,她家里的人也同样有意思,她现在过得一定很开心吧。 被沈凝选来做逗猫棒的,就是无念子道长。 沈凝是这样想的,凡事都要付出代价,你们想着不费劲就骗上一大笔,哪有这样的好事啊,总要让你们做点什么吧,这样你们才能记住,骗子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昨天无念子没费力气,就狠赚了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