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墨放火,周睿隐身暗处做接应,沈二老爷一早便带人埋伏在春晖堂里,他们将玉墨一举拿下,却没有看到周睿。 周睿和玉墨原本约定,得手之后以鸟啼为号,可是周睿等来等去却没有等到玉墨的暗号,看到春晖堂方向有火光,他担心玉墨被人发现,便想赶在府里人过来救火之前回到自己住的客房。 可是当他抬腿要走时,却发现自己的腿迈不动了。 就像是被人紧紧抱住,两条腿像是在地上扎了根,无论他怎么用力,仍是纹丝不动。 他大惊失色,忍不住弯腰想查看自己的腿,可是身体却像是被人重重撞了一样倒在地上,接着,他感觉身上重重挨了一脚,身体便像球一样向前滚去。 沈二老爷听到动静,回头看时,便看到一路滚过来的周睿。 抓到的是周睿的书僮玉墨,玉墨身边有装着桐油的小桶,身上还有火折子,放火的是玉墨,而周睿也在此时出现,若说他不是幕后主使,傻子也不会相信。 沈凝走到沈二老爷面前,看一眼狼狈不堪的周睿,对沈二老爷说道:“二叔父,您觉得该如何处置?” 沈大老爷这时也反应过来,没等沈二老爷开口,他便冲了过来,瞪着周睿说道:“你,你,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周睿腿上的禁锢已经消除,可他已经被五花大绑,依然不能动弹。 他一脸的委屈:“岳父大人,小婿听闻走水,便急匆匆地过来了,不知为何,竟被二叔父让人将小婿捆了起来,岳父大人,这一定是误会了。” “误会?”沈二老爷怒喝,“你的书僮放火,被当场抓住,而你就躲在一边,你还说这是误会我?沈公子,莫非你能掐会算,算出春晖堂会走水,所以早早就带着书僮过来救火了?呵呵,我倒是不知,还有人拿着桐油来救火的。” “桐油?老二,你说他的书僮拿着桐油过来的?”沈大老爷不可置信。 一名伙计将从玉墨身边搜到的东西拿了过来,除了桐油和火折子,还在玉墨身上搜到一把匕首。 看到寒光闪闪的匕首,沈大老爷吓了一跳,他是读书人,哪里见过这个? 沈二老爷这才想起,还没有给周睿搜身。 玉墨只是一个下人,想搜就能搜,可是周睿不但是读书人,更是沈家的准女婿,若是要搜他的人,至少也要沈大老爷同意才行。 周睿这时也反应过来,他可怜巴巴地看着沈大老爷:“岳父,小婿也不知道玉墨身上会有这些东西啊,若是小婿知道,早就将他赶出去了,又怎会让他在府里走动?岳父,小婿的人品,您还不知道吗?” 说着,周睿又看向一言不发的沈凝,目光哀怨缠绵,令沈凝不忍直视,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真是的,一个大男人用这样的眼神看人,真让人不舒服啊。 沈大老爷有些迟疑,他也与周睿相处了一阵子,总体而言,他对周睿这个女婿还是相当满意的。 学问好,谈吐好,人品好,家世清白,又是老太爷在世时亲自订下的亲事,沈大老爷倒是觉得,是自家的丧门星配不上人家。 沈凝冷眼旁观,便知道沈大老爷心软了。 她轻咳一声,对沈二老爷说道:“既然人赃并获,那就送官吧,是非曲直,由官府定夺。” 不仅是沈大老爷,就连沈二老爷也是一怔,周睿不是别人,他是沈家的准女婿! 无论纵火的元凶是不是他,这都是家事,是家丑,岂能报官呢,那样一来,岂不是整个白凤城的人全都知道了? 沈大老爷喝斥:“胡闹,他是你的未婚夫婿,岂能送官?谁让你在这里的,还不回去照顾祖母。” 沈凝冷冷一笑,像是根本没有听到沈大老爷的这番话,她走到周睿面前,目光如箭射向周睿:“豫城的确有一位致仕返乡的周大人,周大人家里也的确有一位出外游学的周公子,可惜此周大人非彼周大人,此周公子更非彼周公子,那位周公子自幼养在外家,长大后与继母不合,这才离家求学,只要把你的画像拿去让人看看,就能知道你和人家八竿子打不着,一点关系也没有!” 闻言,在场众人全都怔住,周睿连忙为自己辩解:“你说的那家姓周的我知道,我家和他家虽然全都姓周,但却只是同姓而已,连同宗都不是,更不是同一家人。” 沈凝一笑,继续说道:“既然你和县城里的周家不是同一家人,那么,你和灵山村的周家是一家人吗?” 周大人祖籍豫城灵山村,这不是秘密,沈家人全都知道。 周睿点头:“当然,灵山村是我家祖籍。” 沈凝目光嘲讽:“周大人返乡不久,灵村地动,周太太不幸遇难,周大人心灰意冷,投潭自尽,之后数载灵村一带地动不断,当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