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道A大每个学期都要体测以后, 岑柠就开始在学校论坛搜索体测不及格会有什么后果。
一通搜索过后,她唉声叹气地合上了笔记本,给孟遥清发去消息说以后她要开始夜跑了。
然后在网上下单了运动装和跑鞋。
“不过事实证明,好看的运动服和鞋子并不能带给我体力上的加成。”
围着跑道仅跑了一圈, 岑柠就气喘吁吁地放慢了脚步, 然后开始走路。
陪跑的孟遥清同样慢了下来, 气定神闲,“但是起码可以让你跑步的心情好一点不是么?”
“哈,并没有。”岑柠用手给自己扇着风,觉得自己的体能比高中时期更烂了, “不只是身体素质, 我的精神状态好像也在倒退啊。”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这两天总是觉得很烦躁啊, 但事实上身边并没有什么事情惹我生气。”
孟遥清想也不想地答, “那是因为你生理期要到了。”
岑柠愣了一下, “是吗?”
然后掏出手机,翻到上一次和他抱怨生理痛的聊天记录, 一看日期,这个月的生理期果然近了。
“......还真是, 唉,这两天不吃冷饮了吧,给我的生理期一点最基本的尊重。”
虽然她的表情过于沉痛, 也知道这并不是值得好笑的事情,但听着她说出这么可爱的话, 孟遥清的笑意还是从眼里溢了出来。
“就那么舍不得冷饮?”
“因为真的很热嘛——”
岑柠长叹一声, 眼角余光瞥到他穿着的卫衣和长裤,不由得心生敬畏,“你每天裹这么严实, 我看着都热啊。”
他原本还戴着手套呢,是在开始跑步以后才摘掉的。
“不是说被别人碰到都没事了么?穿短袖也没关系吧?”
“说是这么说,”孟遥清不自在地搓了搓手臂,有些踟蹰,“但是我已经习惯把自己包裹起来了,突然要我露手臂,感觉好怪......而且也不想接触到别人,特别是这种大热天,感觉大家的皮肤上总是沾着汗液,黏黏糊糊的。”
岑柠若有所思地看向自己的手臂。
孟遥清主动贴过来,作势要牵住她,“但是我喜欢和你贴贴。”
“别。”岑柠迅速躲开他的手,一脸嫌弃,“你乐意贴我还不乐意呢,一手的汗。”
孟遥清:“QWQ”
但很快,岑柠又抱住了他的手臂,身子往他那边倒,大半的重心落在他身上。
孟遥清笑她的口是心非,“不是说不乐意和我贴贴?”
岑柠理直气壮,“这不是隔着袖子吗?我俩都一手的汗,牵着多不舒服啊?”
“哦,这样。”他顿了一下,空闲的那只手摸索着兜里的纸巾,“那等跑完步我们擦干净手再牵?”
岑柠点了一下头,把脑袋抵在他的手臂上,突然有点想笑。
“我们好无聊啊,为什么连这种小事都要这么认真地讨论。”
“嗯,所以我合理怀疑你是想转移我的注意力。”孟遥清垂下头,看着她一晃一晃的高马尾,有点手痒地想扯一下。
不过也就想想。
他一脸正色地继续说道,“然后我就会忘记监督你跑步了。”
岑柠:?
“胡说!别污蔑我。”她蓦的松开他的手臂,懒洋洋又拖沓的步伐陡然加快。
“再跑三圈!”她叹了口气,“那是我的极限了。”
孟遥清落后她一步,紧盯着她加快速度后摆动幅度也加大的高马尾,指尖蜷了蜷,最终还是没忍住,在拐弯的时候托着她马尾的尖端往上抛了一下。
专心跑步的岑柠:?
怎么感觉脑袋突然轻一下又重一下的。
她一头雾水地扭头看了孟遥清一眼,后者立刻回以无辜又茫然的眼神,语气关切。
“怎么了?累了?”
“没......”
岑柠回过头,只当自己是错觉,不以为意地揉了把头发,也就没看到孟遥清在她错开眼后狡黠地弯起了眼睛。
夜晚的操场聚了很多人,有的在夜跑,也有的在草坪跳绳,在岑柠结束跑步的时候,还看到音乐社的几个人拿着吉他坐在了草坪上,拨着弦漾开一段轻快的曲子。
“要听一下他们的演奏么?”
孟遥清给她递了张纸巾,然后仔细擦干净自己的脸颊和手。
“不了,有点累,想喝点什么......”她翘起嘴角,亮晶晶的眼睛对着孟遥清眨阿眨,疯狂暗示,“你懂我的意思吗?”
和她交往了这么一段时间,孟遥清自认为摸清了她的秉性,当即答道,“你想喝奶茶?”
虽然是用疑问的语气,但他的眼神很是笃定。
果不其然的,岑柠点头如捣蒜。
“想喝奶茶,但是你知道的,我喝奶茶容易睡不着......”她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