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的紧紧地。
谁知正当她手中戒尺落下时,弘昼却高声叫了一声,她一分手,抓着弘昼小胖手的手一松,竟叫弘昼逃脱,这戒尺再次落在了她的掌心,疼的她眼睛都红了。
还未等李侧福晋发问,弘昼就抓着她的手道:“疼,呼呼。”
说着,他更是替李侧福晋吹了吹掌心。
瞧见李侧福晋掌心都红了,他是吹的更起劲。
李侧福晋被他搅合的心烦意乱,觉得这小崽子真是不好对付,便将《三字经》往曾嬷嬷手里一塞,没好气道:“你来教他吧,我要给德妃娘娘抄佛经了。”
曾嬷嬷一向仗着自己是李侧福晋院里的掌事嬷嬷而自视甚高,并不觉得自己这个略识得几个字的嬷嬷教阿哥认字有什么问题,她刚翻开书,弘昼就左顾右盼起来,更是奶声奶气道:“不看这个。”
曾嬷嬷没法子,便命人从三阿哥书房中取来别的书。
一连取来十多本书,弘昼都不满意。
曾嬷嬷将这事儿禀于李侧福晋,李侧福晋磨挫着耿格格,心里总算好受了点,一听见这小崽子的名字就直皱眉:“将他带去弘时书房,他要看什么书自己看就是了。”
曾嬷嬷依言将弘昼带了下去。
一岁出头的小娃娃正是活泼好动的时候,曾嬷嬷可不是他的对手,见他上蹿下跳、这里翻翻那里看看,索性坐在太师椅上躲懒。
弘昼在书桌上写写画画的,很快找到了三阿哥弘时的作业。
上次怀恪郡主回门那一日,他分明记得四爷说弘时字写的不够刚毅,吩咐他将《大学》、《中庸》各抄三遍,虽说弘时在外院有了院子,但因怀恪郡主出嫁,四爷便特赦他闲来无事到内院陪陪李侧福晋,四爷吩咐的作业也是在李侧福晋院子完成的。
弘昼咧嘴一笑,毫不留情举起狼毫笔在这作业上写写画画,这一页纸上画一朵花儿,那一页纸上画个小乌龟,再一页纸上画个笑脸……保证每一页纸上毫无遗漏。
到了最后,他更是将弘时抄的几大本作业放于原位,估摸着过不了几日弘时就会将这作业呈给四爷的。
这画面太美了,他光是想一想就开心的很。
等着事情忙完,弘昼业略有些累了,惦念着隔壁屋的耿格格十分不放心,也不搭理曾嬷嬷的,直接抬脚出门去了。
曾嬷嬷没法子,只能跟了上去。
弘昼站在门口一看,却是气坏了,好家伙,耿格格站在书桌前磨墨,李侧福晋却躺在炕上打盹。
简直是欺人太甚!
弘昼当即就尖声叫道:“额娘!”
李侧福晋刚迷迷糊糊睡着,就被弘昼吵醒,不悦道:“你这孩子,我可刚睡着……”
弘昼奶声奶气道:“额娘,也歇歇。”
李侧福晋可不能允许这等情况发生,她甚至差人盯着耿格格,连耿格格揉揉手腕、活动活动脚都不行,当即就道:“这佛经可是要送进宫的,哪里能歇?若时不时歇一歇,到时候拿什么东西呈给德妃娘娘?”
说着,她伸了个懒腰,朝书桌走去,更不忘看着耿格格道:“我不比你们年轻,又替王爷生下好几个孩子,身子亏空的厉害,得歇一歇才是……”
谁知她刚走到书桌前要坐下去,说时迟那时快,弘昼却是使出浑身力气将她身后的太师椅一拖。
“哐当”一声,毫无防备的李侧福晋摔了个狗吃屎,摔得她闷哼叫了一声。
弘昼更是毫不客气笑出声来。
曾嬷嬷等人更是连忙将李侧福晋扶了起来,更是七嘴八舌道:“您没事儿吧?”
“要不要请大夫?”
……
李侧福晋侍奉四爷将近二十年,一向养尊处优,可没受过这等戏弄,当即便是屁股疼的厉害,却还是呵斥道:“不准请大夫。”
她总得顾及自己脸面才是。
只是一转头,她却见弘昼笑的眼睛弯弯,顿时就来了气,更是举起巴掌来:“好啊,你这个小崽子,你这是故意害我不成?你,你……看我不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