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性格,肯定是不太将就的,这一下出门不知道造了多少银子。
孙老太一想到银子就开始肉痛,一肉痛就忍不住阴阳两下自己的幺儿子。
祝明反而接着老太太的话往下说:“可不是,我可想在外面多玩几天,县城很多地方还没逛呢。但是因为太想阿娘了,我就回来了。”
“哼。”孙老太白了他一眼继续去洗衣服了,一打开祝家的大门,祝家一群大小孩子都跑过来了。
“回来了!回来了!”祝翾的兄弟姐妹都围着祝翾一群人很兴奋地喊叫。
祝棠正好也归家了,他的脸更黑了,人拔节了不少,更高了,他看见祝翾就问:“你考得如何?”
祝莲却觉得一开始问这些不好,就拉着祝翾的手问:“你在县城感觉怎么样?”
祝英上蹿下跳地问:“翾姊!县城很大吗?比青阳镇大很多吗?”
祝棣就在边上围着绕,终于挤进一个空隙,说:“翾姊,我好想你!”
祝葵坐在门口的躺椅上咧着没长齐牙齿的嘴看着祝翾呵呵地笑。
寄住的胖橘猫咪咪都走过来来回蹭祝翾的腿,一边蹭一边发出软软的猫叫声。
祝翾只觉得脑壳嗡嗡的,大家都是觉得新鲜罢了。
因为祝家之前没有过一个进过礼房蹲过号舍考试的读书人,祝翾虽然不算去参加科举考试,但是确实全家第一个赴考的人。
祝明将从县城买回来的东西一一给孩子们分了,大家又围在一起听祝翾考试的情形。
听到号舍的格局大家都觉得很惊奇,又听说考试检查严格到连首饰都不能戴,又觉得严格。
孙老太抱着衣服回来,在外面晾好,就开始盘算祝明到底花了在县城花了多少钱,期间祝翾说漏了嘴,跟自己兄弟姐妹们说了范楼的菜。
祝明心下就觉得要糟,他忘记叮嘱祝翾这个不可以说了,果然孙老太一听就竖起眉毛,大怒:“范楼?你们去个县城还去那死贵的地方烧钱了?”
“真是败家子,有钱烧的,你去范楼吃一顿饭够我累死累活种多少天的地了?人家去考试能有你这么挥霍的吗?”孙老太指着儿子的鼻子骂,祝明被骂得讪讪的。
祝翾就在心里自己这次考试的得失,她觉得第一场小题出得有些超纲偏难,二三场出的题目就没有那么为难人了,虽然大题要求更高。
但是有一些第一天被难住了的考生因为心态崩了,二三场很明显就没来,祝翾对面一排号舍第一天还坐满了,第二天就缺了两个。
祝翾觉得自己心态还行,考的东西她会的都努力发挥了,剩下的就是尽人事、看天命了。
反正祝翾已经尽了自己的最大努力了,最后如果考不上也怪不得谁。
考完试到家之后,祝翾又继续去上学了,因为之前班里大部分女学生都去考试了,青阳蒙学特意放了考假。
等大家都陆续回来了,蒙学又重新开课了。
黄采薇也在课间私下问祝翾发挥得如何,祝翾就大概说了一下自己的情况,黄采薇听了就沉默地点了点头,她也觉得祝翾这次是十拿九稳了。
祝翾心里也拥有许多期待,她晚上做梦的时候总会梦到女学的场景,她真的好想考上然后继续念书。
可是她又怕自己去不了。
在等待成绩的日子里,祝翾常常去王家晃,找王桉蹭县学里的题做。
她心里还是觉得自己应该还有下一场考,就不要再浪费时间想七想八了,等到名次公布的时候,下一场扬州府的考试也很近了。
自从上次王桉给她做了两道科举的原题,她突然发现考女学的题目虽然与科举不大相似,但是总有科举题的影子在里面,蹭王桉几道题来做总是不错的。
这天她到了王家,却发现一群人来扯仆妇赵氏,赵氏一脸恼怒地将扯她的人骂了一通,王家人也出面了,这群人就不甘不愿地离开了,一面走一面恨恨地看赵氏。
祝翾就问王桉:“那些人是谁?干嘛拉扯赵妈妈?”
王桉叹了一口气说:“那些人是赵妈妈的兄长与嫂子,你知道的,赵妈妈小时候被父母卖掉了,离家很远,好不容易朝廷帮忙寻亲回来了,与原来的家里亲缘也淡了。
“赵妈妈出来找活做,自己养活自己,他们却为了她做不成活然后逼她回家,还嚼舌根子说她被卖进过脏地方。”
“赵妈妈那些传言……竟然是她家里人传的?”祝翾不敢置信地说,赵氏的家里人怎么这样毒?
“不是他们,还能是谁?赵妈妈这样能干,虽然年纪大了些,长得也算好看,多少懒汉鳏夫眼热着呢,她哥哥做梦都想将她许出去换一笔彩礼。
“她哥哥就是传这些东西弄坏她做活的名声,逼着她回去被他们摆布,我一眼就看明白了,还好我娘古道热肠不信这些。
“你不懂她刚来的时候她家里多离谱,背着赵妈妈说了一户人家,花轿直接抬到了肉铺前,直接想捆人上花轿。我爹直接报了官,他们家就偷鸡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