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英是更加不懂这些了,只说:“我不知道。”
孙老太看着三个不开窍的丫头,心里冒火,说:“你们怎么就不敢想呢?人家生了那样一个闺女,嫁出门去,光聘礼就给娘家挣了二十亩水田,别的金银物件更不要说,多好的事情?难道你们心里就一点也不稀罕?”
祝莲坦诚说:“羡慕呀,但是我又不是郑观音。”
祝翾就一脸平淡:“就算挣二百亩水田给娘家也不是我的东西,有什么好稀罕的?哪怕二十亩直接给我,我也种不过来呀。之前咱家这么点地秋收,我随便做点活就把腰累酸了,二十亩我得怎么种?请人来种,我还要跟大母一样早起给短工烧饭,也累得慌。”
孙老太被祝翾的言论气得恨不得仰倒,祝翾不仅不开窍,还一嘴歪理邪说,说她聪明吧,却笨到以为地主要自己种地。
孙老太就说:“你要是跟郑观音嫁得那样好,哪里还用种田?烧饭都有丫鬟仆妇伺候你,嫁进去就光享福。你不是馋肉吃吗,嫁那样好,就天天吃肉。”
祝翾听了,思忖了片刻,说:“是有那么几分好,但是什么事别人都给我做了,那我做什么?一开始享福是有意思的,享福惯了就也没意思了。像我这种不是天天吃肉的才觉得肉好吃,关家那种肉多得吃不下的,肯定就不爱吃了。”
反正不管孙老太怎么说,她总有自己一套歪理,孙老太说不过她,听了反而平白给自己找气生,就瞪了祝翾一眼这个犟种。
祝翾聪慧地察觉到了自己该闭嘴了,就说:“我活做好了,我去描字帖看书去了,还有好多书没看完呢。”
孙老太白了她一眼:“去去去,别在这里现眼。”
又看着她背影说:“读书读书,你读书读到猴年马月才能给家里挣二十亩水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