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也要招呼回来,不就打架了吗?打架不丢脸,欺负人才丢脸!”祝翾振振有词。
张小武推了推元奉壹,悄声说:“之前她还要为了你跟我打架呢,才多会功夫,她就不保护你了,又为了那个小黄毛要和你打架了?你这个表哥萱姐儿不罩了哦。”
元奉壹觉得张小武莫名其妙,脑子有点毛病,他会很在乎萱姐儿“罩”他吗?多幼稚。
再说了,他一个男孩儿又比祝翾大,干嘛要祝翾为了他打架“罩”他!
一行人就这样有说有笑地到了郑家,郑家的人也打了灯笼出来了,祝明把这群孩子交到了郑家人手上。
郑家领头的说:“明哥儿,你保管放心,这群孩子我保管丢不了。半夜再给你送回来。”
说着拿着灯笼照了照这群孩子的脸,看清了,又数了数,唯恐待会忘记带回来一两个,祝明点点头,然后和祝翾他们招手:“我家去了,到了半夜我来这里接你们。”
“知道了!”最大的祝棠不耐烦地招了几下手,这群孩子的思绪已经飘到了绿萍里关家的戏上面去。
祝明走前,又从怀里掏了点钱塞给祝棠,说:“看戏的时候旁边可能有卖零嘴的,弟弟妹妹要是想吃,你就买了给他们吃。”
看着祝棠将钱塞怀里,祝明这才提着灯笼走了。
祝翾手里的走马灯还在晃悠悠地转,嫦娥的影子在飘,她看了看阿爹的背影,然后回过身看着阿闵笑。
阿闵也是第一回参与这种活动,很是兴奋。
郑家的人于是领着一行孩子去放船的地方,到了渡口,只见几羽乌篷船靠在浸着溶溶月色的水面上,几个孩子一个个蹦上了放礼品的船,坐在船舱里,手牵着手。
进了船舱,祝翾吹熄了自己手上的灯,瞬间门一片漆黑,只有月色透过甲板露进来,船头挂着引路的灯,微弱的光在夜色里远航。
之前在路上,孩子们还叽叽喳喳的,但是一进了船舱,就安静了。
阿闵的手一直紧紧攥着祝翾,手心因为紧张都有点冒汗,她到现在还在觉得不可思议,但是一想到要去看戏了,就很兴奋。
祝翾这才反应过来阿闵的手很小,明明和她一样大的年纪,手却干瘦干瘦的,已经长了茧,握在她手里份量还不如祝英肉乎乎的小手。
郑家的人撑着长篙开始行船,水声渐渐从船底下露出来,哗啦啦的,透着些热闹。
岸边离远了,祝翾透着月色望去,已经分不清是船在走还是水在走,她看着天上的月亮,觉得月亮也在跟着她的船往关家去。
于是就很兴奋地朝祝棠他们说:“月牙在追我们呢,它也想看四喜班子的戏!”
她的童言童语惹得船上的大人在发笑,祝翾不以为然。
她眼睛看不过来似的到处张望,月色下的水面到处都透着新奇,青阳镇整个都依附着一个很大的湖泊,湖泊的分流汇入这些村庄都成了家门口的河流。
而郑家的船出了小河是在往湖泊里汇入的,想要沿着湖泊到达绿萍里。
这个湖泊并不是很大,与那种有名的洞庭湖之类的比,简直小得跟人家的指甲盖一样。
但是祝翾没见过世面,她觉得这个湖泊大得望不到边,人在船上显得好小好小,祝翾在心底又生出一丝“飘飘何所似,天地一沙鸥”的惆怅。
船行了一会,祝翾已经瞧见岸边绿萍里一处亮堂着光亮,那最亮的地方就是关员外的家。
鼓乐声早就透过关员外家的墙传了出来荡悠悠地飘在水面上,祝翾隔着甲板沉醉地听了,觉得份外悠扬。
郑家的几艘船靠了岸,岸边不止有郑家在停船靠岸,关家这样的大事,十里八乡来了不少人来凑热闹。
祝翾一行人从船上跳下来,阿闵第一次坐船,下船的时候还有点晕晕的,觉得地仍然在晃,还是祝翾扶了她一把。
祝英则是因为船在水里行得太舒服了,直接躺床舱里睡着了,还是祝棠抱着她下来了。
等下了船祝英才晕乎乎地醒了,要祝棠放她下去,祝棠一放下她,她也因为没适应陆地摔了一跤。
祝翾在旁边看见了,忍不住笑了,祝英摔了并没有哭,而是自己爬起来拍拍自己的膝盖,然后控诉道:“萱姊姊坏!”
跟着郑家人的步伐,祝翾一行孩子自觉地进了关家的门,关家搭了一个很大的戏台,下面长凳摆满了,坐满了人,挤不进去的人就站在后面看,站关家客楼的台阶上看。
“糟了,没得地方坐了。”张小武可惜地说了一声,一楼确实是已经坐满了人。
祝翾看见了陈秋生,陈秋生坐在一楼前面看得如痴如醉的,身边却没有空隙,她好像预感到祝翾他们到了,回过头正好眼神与祝翾的对视了。
祝翾张口做了个口型,问她:“位置呢?”
陈秋生耸了耸肩膀,一脸无奈,也做了口型,祝翾看明白了:占不了。
也是,关家这样热火朝天的情况,是占不了位置的,郑家的人见这群孩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