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是周一,明天你还要上课,怎么突然想见我了?”金家月的语气也没什么起伏,但仔细听的话,能听出他在刻意压抑粗重的呼吸。 江栩昨晚在电话里就觉得金家月的呼吸声不太对劲了,现在一看金家月的模样,当即猜到什么。 “金、金先生……”尽管嗅不到对方的信息素气味,江栩的脸也在瞬间变得滚烫起来,连说话都是烫嘴的,“你、你是不是……” “我在特殊时期。”金家月云淡风轻地接过了他的话。 江栩:“……” 这一刻,他的脸烫得活像要烧起来。 难怪刚才廖管家特意加重了“特殊时期”四个字,原来廖管家说的“特殊时期”是这个意思。 江栩不敢想象,如果自己的信息素分泌正常的话,也许就能嗅到这满屋子飘散的oa信息素气味。 之前他不觉得这有什么,总是下意识地把男oa当成和自己一样的男人看待,后来读了很多关于ao的书,他对某些事的认知才被摧垮又重建。 孤alpha寡oa在深更半夜共处一室显然不是一件正常的事,何况这个oa还处于发情期。 可他人都来了,不把事情说清楚,难道掉头就走吗? 江栩还在纠结。 金家 月开口:“那边有椅子,拿过来坐吧。” 江栩蓦地回神,顺着金家月的目光扭头,看到了放在角落的一张凳子,像是小朋友坐的凳子。 他犹豫片刻,走过去拿上凳子,坐在了一个和金家月有些距离的位置上,凳子太矮,他一双腿无处安放,只能微盘起来。 金家月歪头看他:“说吧,找我什么事?” 江栩想到自己要说的事,脸上好不容易降下去的温度再次升腾起来,他把背包拉到两腿中间,手指搅着背包的带子,结结巴巴地说:“金、金先生,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金家月没什么表情:“知道什么?” 江栩闻言,有那么一瞬,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或者做贼心虚,但深入地想,他又不觉得年长了自己和徐子晖整整十岁的金家月是个好糊弄的人。 反正来都来了,不管金家月是否知道,索性直接坦白好了。 江栩的手在抖,呼吸也在抖,下意识地想要垂下眼皮,避开和金家月对视的目光,却也只有一秒,他又硬着头皮和金家月对视上了。 “我、我不是徐子晖的事。”这句话说出来之后,江栩莫名有种轻松感,似乎压在心头的巨石卸下了一点。 当然,只有一点。 后面迎来的不管是狂风还是暴雨,他都得受着。 可出乎意料的是,金家月居然没有太大的反应,在接下来的沉默中,他只是用那双氤氲着水汽的眸子一眨不眨地注视着江栩。 过了许久,金家月冷不丁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江栩终于受不住了,垂下眼皮,手指加速搅着背包的带子,他挣扎着吐出两个字:“江栩。” 但声音模糊不清。 金家月也没听清楚:“再说一遍。” “……”江栩抿了抿唇,一字一顿地说,“江、栩。” “哪个jian?哪个xu?”金家月又在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江南的江,栩栩如生的栩。”江栩暗叹口气,他这层摇摇欲坠的皮算是彻底被金家月扒下来了。 “原来是这个栩。”金家月说,“难怪有人喊你小栩。” 江栩埋着脑袋,一副做错事的模样。 “你和徐子晖是什么关系?”金家月问,“同学?” 江栩丧气地点了点头:“我们是室友。” “徐子晖让你代替他来见我的?” 江栩还是点头。 “前面那几个和你见面的oa,也是徐子晖让你故意跑他们气跑的?” 江栩只有点头,除了点头还是点头。 金家月像是笑了一下,笑声意味不明,不知道是在生气还是在嘲讽。 江栩感觉这屋里的空气都是凝固的,有几条无形的绳子绑住了他的手脚,叫他动弹不得。 “金先生。”他低声地说,“我很抱歉。” 金家月沉默片刻,似乎从躺椅上坐了起来:“你这么远地 跑来这里, 就是为了向我道歉?” 江栩点头, 语气真诚地说:“对不起。” “你代替徐子晖和我相亲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也可以暂时不把这件事捅到徐家那里,免得你跟着遭了殃。”金家月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