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尤其在第一眼看过去时,很容易给人造成视觉上的冲击。
但因为金家月此刻脸色太差,脸颊上的红肿还没消退,看着倒和第一眼给人的感觉有着巨大的反差。
这样的金家月有点可怜。
在江栩沉默时,金家月也一言不发,他一直在等,等江栩主动开口说些什么。
结果等来等去,等到几分钟过去,江栩还跟木头似的杵在那儿,背着背包,一副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尴尬模样。
最后还是金家月开了口道:“过来坐吧。”
江栩说了声好,左右看看,只看到一把放在窗前的椅子,他犹豫片刻,在把椅子拉到病床边再坐和直接过去坐下之间艰难地选择了后者。
于是金家月眼睁睁看着江栩坐在了离他一米远的窗前,还坐得规规矩矩,脱下背包放在腿上抱着。
“……”金家月忍了又忍,没忍住说,“谁说话坐那么远?你就不能坐过来吗?”
江栩暗叹口气,认命地把椅子拉到病床边坐下。
金家月认真打量着这个alpha,再次确定了一个事实——
这个alpha害怕他。
虽然金家月并不认为自己有多么吓人,但是被一个他觉得还不错的alpha害怕实在不是一个好的开始。
是的。
他觉得这个alpha还不错。
明明在今早出门的时候,他还为了这次相亲跟奶奶生了一顿闷气,甚至把气撒到这个alpha头上,不仅让这个alpha站在路边等了他半个小时,还在初次见面时甩了好几次脸色。
可一天相处下来,他发现这个alpha和他以前接触过的所有alpha都不一样,这个alpha不会油嘴滑舌,不会为了他的家世而接近他、讨好他,没有在可以撇下他的时候撇下他,更没有在可以趁人之危的时候对他做些什么。
最重要的是——
这个alpha的信息素很特别,是唯一被他接纳也被其吸引的信息素。
金家月曾经做好了孤独一生的准备,他不打算将自己和任何一个alpha捆绑,不会让任何一个alpha把信息素注入自己的腺体里,也不会为任何一个alpha生育后代,那是因为他遇到过的所有alpha都太令他感到厌恶了。
其实扪心自问,他是不排斥爱情的,只是不把爱情当作生活的必需品罢了。
不过如果机会来了,他一定会牢牢抓住,哪怕他的双手这辈子都要握成拳头,哪怕他的手这辈子都不能松开,他也不会放手。
金家月看着江栩那双藏在黑框眼镜后的黑亮眼眸,他发现江栩的五官是好看的,就是打扮得太土了,尤其这个头发跟锅盖似的,往脑袋上一扣,阴郁气息油然而生,估计对方为了这个造型没少费心思。
这么说来,赵酌的眼光确实不错,那么多人和这个alpha见了第一面就跑,赵酌却对这个alpha念念不忘。
可惜这个alpha对他们所有人都没兴趣。
不久前在手术室里,金家月趴在病床上,被郑医生往腺体里打了一针强效抑制剂,那感觉很痛苦,他的身体本能挣扎,被几个护士死死按着。
当时眼泪不受控地溢出眼眶,他哭得满脸是泪,但表情是平静的,大脑甚至还能在疼痛中思考。
他想到了在出租车上被压下去的那个念头。
让江栩帮忙标记一下的那个念头。
他想了很久,直到那场漫长的折磨结束,他得到了答案。
或许这就是他的机会。
他想要伸手抓住,不管是与不是,总得自己亲自验证一下。
不过他们才是第一次见面,现在说这些还是太着急了,再缓缓,慢慢来,他不想一来就吓着对方。
所有思绪闪过都在瞬息之间,金家月收敛思绪,再次主动开口:“今早的事,我向你道个歉。”
江栩啊了一声:“什么事?”
金家月抿了抿唇说:“我让你等了我半个小时,一开始对你的态度也不是那么好。”
“没事,我能理解。”江栩说,“我也要向你道个歉,那份菠萝饭是我点的。”
金家月说:“不关你的事,你不知道我对芒果过敏。”
话到这里,江栩突然想问金家月为什么不说自己对芒果过敏的事,可话在嘴边绕了几圈,没说出来。
万一涉及到对方的私事就不好了。
而且对方不说,摆明了是不想说。
江栩安静下来,垂着眼皮,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扯着书包的袋子。
“冒昧地问一句,”金家月忽然说道,“你是不是没有和omega相处的经验?”
江栩猛地抬头,他被这句话戳中了,耳朵开始发烫,结结巴巴地问:“为、为什么这么问?”
金家月表情淡淡,用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注视着他:“当一个omega进入发情期时,一个alpha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