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亚的脸如剧情走向般瞬间涨得通红。
不过那不是因为害羞,而是纯粹因自己自作多情而起的羞愤。
【“他要哭了。”】陆易肯定道。
【……我怎么觉得你还挺兴奋。】
【“兴奋不是挺正常的吗?”】陆易看得津津有味,【“这可是我第一次过剧情。”】
过剧情(x)
崩剧情(√)
上一个关键节点他还没穿过来,严格来说这是陆易第一次见到主角受西亚。
【那你这次要帮他吗?】
【“为什么要帮他?”】陆易奇怪道。
【“阿斯特这是在为我撑腰,我现在反倒去拆他的台?我又没毛病。”】
“他”之前在宴会上说的话可是给足了西亚难堪。
陆易看过原文,心知这个主角受绝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单纯善良。
而他得罪西亚已经是既定的现实,再想走主角亲友团的路线就是痴人说梦。
最多后面慢慢撇清与主角受的联系,一点一点淡出剧情就好了。
原主最终会落得那样悲惨的结局,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家族的覆灭。
比起讨好主角受,想办法阻止克莱因家族的覆灭显然更靠谱。
陆易打定了主意袖手旁观,便无动于衷地看着西亚的眼眶越来越红。
有泪珠在里面打转,晶莹剔透的碎光衬得西亚愈发弱小无助。
看着可怜极了。
但是很可惜,这场完美的演出无人在意。
另一个当事人阿斯特的离场,让西亚的目光转向了陆易。
毕竟在场只剩下陆易这一个克莱因了。
陆易被他可怜兮兮的眼神瘆得慌,索性直勾勾地看着他。
克莱因的美貌如出一辙,虽然陆易的五官更加精致,但是挑眉时的神态却神似阿斯特。
明明他们两人长得完全不一样,可有一瞬间,西亚仿佛在陆易身上看见了阿斯特。
是了,哪怕陆易表现得再毫无城府,可他到底是个克莱因,身上流淌着克莱因家族的血液。
他们是一类人。
他怎么可能如同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样愚蠢跋扈。
“陆易哥哥。”他怯怯地开口,害怕与向往的尺度拿捏得恰到好处。
陆易居然诡异地从中听出了一丝期待。
他打了个寒颤,只当自己什么也没有听见,直接无视了西亚对着身后的侍从问:“魔法师还要多久到?”
“大魔法师先生接到消息后立即赶来了,预计最迟五分钟后抵达庄园。”
陆易点头:“那我们现在就去会客厅吧,让大魔法师先生等久了可不好。”
于是转眼间,这宽敞的大厅里便只剩下西亚和一些侍从。
西亚站在原地没有立即离去,而是担忧地问向最近的侍从:“这个魔法师是治愈系魔法师吗?”
“是的,西亚少爷。”
“怎么会突然请治愈系法师过来呀?是有谁生病了吗?”
住了有一阵子,西亚知道庄园内就有随时待命的药剂师和医生。
如果只是普通的身体不适,一般是不会请专门的治愈系法师来的。
“没有人生病。是前几天陆易少爷发烧,今天勋爵知道后不放心,特意派人去请的大魔法师先生。”侍从如实回答道。
“噢,这样啊。”西亚笑着说,“没有人生病那可真是太好了。”
他明明是在笑,可笑意却始终不达眼底。
而这边阿斯特的已经站在了公爵的书房前。
他曲起手指轻轻敲击两下,“父亲。”
“进。”克莱因公爵抬头,“查清文森特到底在搞什么小动作了吗?”
阿斯特点头,将口袋中的小东西拿了出来。
那是一枚被荆棘与蛇头环绕的戒指。
克莱因公爵看见这枚戒指瞬间就笑了,甚至都不用阿斯特再多言什么。
“老文森特一死,这些小的彻底沉不住气了,连勾结兽人这样的事都敢做。我原先也暗暗猜测,但总觉得不至于。没想到啊……阿斯特,你说我是该笑他们的愚蠢,还是称赞他们的无畏?”
“兔子急了尚且咬人,更何况是曾经辉煌过的文森特。父亲,文森特家族向来以英勇无畏著称。”
狗急跳墙也不外乎如此。
“需要采取什么行动吗?”阿斯特问。
“不急,这场好戏才刚刚开场,还不到我们上场的时候。”
正事说完,克莱因公爵表情稍霁,略显放松地问道:“说起来你弟弟那边怎么回事?最后一次模考陆易居然只考了六分?”
“模考那天陆易发烧了,我刚刚请了治愈法师来一趟。”
“陆易跟你说的?”
“是,女仆长证实了他的说法。”阿斯特像是突然想到了某种可能,脸色微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