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多的人站了出来,开始讲述自家少年丢失的事情。
有的人甚至红了眼,落了泪。
拓跋易不明所以,但是拓跋珺却全都知道。
当年他发现了拓跋兴的癖好,很是震惊。
但是震惊之余,他选择帮助拓跋兴进行隐瞒,还顺道帮着拓跋兴把那些没处理干净的线索,给全部抹去了。
这也是因为拓跋兴承诺,他不会跟他争夺拓跋家的家主之位,他才选择帮忙隐瞒的。
拓跋珺也是有私心的,将拓跋兴这些把柄捏在手里,不怕拓跋兴不听他的话。
百年后,拓跋家的家主之位,他唾手可得。
凤云倾清了清嗓子,抬手打断了众人的哭诉,“安静!我有话要说!”
众人定定看着她。
“风公子,莫非你知道我的孙儿在何处?”
“是啊!您为何突然提起这件事啊?”
凤云倾手腕一转,将折扇合上,扇骨朝着拓跋兴的牌位指了过去,“因为,你们的孩子,都是被拓跋兴抓走的!”
拓跋易怒目圆睁道,“臭小子,你在胡说什么!来人啊!把他给我抓起来,打他个一百鞭!”
一群护院立刻就朝着凤云倾涌了过去。
就在这时候,一道强悍的威压从红衣少年的身上散发了出来。
那威压浩瀚凶悍,像是来自混沌上古。
一众凶神恶煞的护院被压制在了原地,就连拓跋易也动弹不得。
他有些惊恐的看着凤云倾,“你,你……”
却半天没有说出话。
他害怕了。
这个臭小子不仅是黑市的座上宾,居然还有如此强悍的威压,来头定然不小!
他还需谨言慎行!
恰好这时候,拓跋蓝抚着拓跋伟雄来到了前院。
拓跋伟雄面色有些不好,刚刚经历过痛失爱孙,所以看着有些憔悴。
“拓跋家主!拓跋兴抓走了我的孙子,您知道这件事吗!?”
“还有我的孙子,也是被拓跋兴抓走的!”
一群人蜂拥而上,将拓跋伟雄和拓跋蓝围在了中间。
每一张面孔上都带着愤怒,一双双眼睛血红而仇视。
拓跋蓝紧紧皱着眉,语气不善的怒声骂道:“你们在胡说什么,我二哥抓你们的孙子做什么?你们配吗?”
“我拓跋家应有尽有的,难不成会用你们孙子的性命威胁你们用灵石赎回吗!?”
“赶紧滚开!别挡着我爷爷的路!”
众人已经被气昏了头,一时间也忘记去找凤云倾求证。
只是将多年积压在心底的思念,和对那些恶人的怒意,猛地的爆发了出来。
拓跋伟雄凝眸扫过这些人,“诸位都是我仙一州的名门望族,为何会说出如此荒谬的话?”
上官家主冷声说道:“风公子说了!是拓跋兴抓走了我的儿子!”
拓跋伟雄轻笑,“上官侄儿,我与你父亲乃是至交好友,你居然听信外人的谗言,简直太令我失望了!”
上官家主先前一直想不明白,谁敢冒着被他上官家灭门的风险,掳走他的儿子。
现在他想明白了,在这仙一州,敢做这件事的,只有拓跋家。
风轻乃是黑市的人,黑市的人一向不会说假话,这是九州公认的!
凤云倾冷笑一声,一扇子朝着拓跋兴的牌位扇了过去。
强劲的灵力风刃直接将那牌匾和桌子劈成了两半!
拓跋易双目通红,恨不得立刻撕烂凤云倾,“你!你个兔崽子!父亲,快杀了他!!!”
拓跋伟雄沉声怒喝,“风轻,尽管你是黑市的座上宾,也不能在我拓跋家这般撒野!”
凤云倾不紧不慢的摇着折扇,“我这里有一个好东西,不如你们看完再说。”
她说着伸出手,手中多出了一个透亮的珠子。
是拓跋兴的魂珠。
拓跋珺一看见那个珠子,心头就是一惊。
当初在郊外的时候,凤云倾也是这么搜魂的。
他攥紧拳头,压低的眉眼中阴沉一片。
凤云倾将那颗魂珠催动,无数的灵力珠子升起,在半空中凝聚成了一幅画面。
画面中,拓跋兴正手持鞭子,抽打着一名被束缚住手脚的男子。
男子的样貌不俗,看年纪居然比拓跋兴还要大上几岁。
此刻,他浑身赤裸,身上有着几道血淋漓的鞭痕。
拓跋兴猛地挥手,一道鞭痕落在了男人的胸口。
他声音温柔,脸上却是与之不符的狠辣,“吴哥哥,你就从了我吧,我会好好对你的。”
被称为吴哥哥的男子胸膛上挨了一鞭子,立刻有鲜血从伤口中涌了出来。
他面色苍白,却紧咬牙关没有张口,“拓跋兴!我已有家室,你快放我回家,此事便作罢了!”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