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雷溃散。
黑莲在同时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好似从未来过一般。
不过,有一就有二,众人已是隐约有种感觉,这黑莲兴许就代表了盛红衣。
至少不是什么普通的法宝法器。
只要雷劫没有结束,它就还有出现的可能。
秀水峰上恢复了短暂的平静。
凌跃忧心的看着盛红衣的洞府,自言自语到:
“一上来便是阴阳神雷,接下来师妹又会遭遇什么?”
松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他看了凌跃一眼,接话道:
“你盛师妹这一场天劫只能靠她自己,咱们便是担心也没用,能做的便是守好秀水峰。”
“你师妹心系宗门,这天劫,对她来说是危机四伏的,可对玄尘门的其他弟子来说,何尝不是机缘。”
这里没有什么外人,松崖便也说的直白。
凌跃微微一笑:
“师父,你莫不是担心我会嫉妒师妹?”
所以,他还特地拿机缘说事儿。
师妹机缘逆天是没错,可,她这一路走来的艰辛,凌跃又不是没看到。
扪心自问,凌跃觉得,这要是换成他自己,他可能走不到这一步,就已经人没了。
那等凶险,岂是什么人都能经历的。
真要说,这些个机缘也是师妹应得的。
经历了那般的凶险,不应该得到更多的回馈么?
“我只是觉得盛师妹吃苦了。”
凌跃诚恳道。
他本就对盛盛师妹没有嫉妒之心。
何况,之前天象之时,他还听自家师父说起过乘风师叔作为师父对师妹的维护和规划。
无论是对师叔还是师妹,他只有钦佩的。
松崖摇头:
“不是说你,这玄尘门可是有这么多的门人弟子呢。”
凌跃一愣,方才懂了。
他无语的看了松崖掌门一眼,把头扭过去不看他了。
真是的,拐弯抹角的,是诓骗他干活呢?
师父什么意思他总算明白了,这次天劫后必然引起轩然大波。
这是要他约束门人弟子们,不要跟着外面那些个心怀叵测之人人云亦云,兴风作浪。
毕竟,盛红衣渡劫成功,于整个宗门都是有功的,更何况,大家都得了她的恩惠。
这种事儿,宗门去做是应该的,宗门有责任保护弟子们。
可,那也得是掌门的事情啊。
他是又偷懒了,把事情都甩给他了。
想到那海一般的工作量,凌跃只觉得两眼一黑。
他真想问问其他的师兄弟姐妹,师父偷懒怎么办?
可是,除了他家师父,其他当人师父的好像都挺亲力亲为的。
想到这点,他一眼看到了季乘风。
呃,这里还有一位呢。
自修为恢复,乘风师叔再没了曾经的冲劲儿,每日……听说比他师父还闲呢。
可是,问季睦,他想到他那师弟的冷脸,其实他上回倒是随口聊了一句。
然,季睦抬了抬脸,抱着他的剑:
“是吗?我不觉得。”
一句话,就把天聊死了。
而盛师妹,还在闭关之中,便是出关,她也是不问宗门事儿的那种人,所以,根本也不了解他的苦衷,更没法同他共情。
凌跃气鼓鼓的不搭理松崖了,倒是季乘风看了松崖一眼:
“师兄心情不错?”
松崖拂了拂胡须,笑道:
“自然,玄尘门即将再出一名化神,还是前途无量的化神,本座是为玄尘门和整个荒原大陆高兴。”
他看看季乘风,毫不客气:
“你不是也挺高兴。”
季乘风同松崖私交甚笃,也不避讳:
“不知为何,红衣这雷劫还没有结束,可我这担心的感觉却越来越少。”
没来由的,可是他就觉得自己担心的感觉变少了。
像是有一个声音非常肯定的在告诉他,让他不要担心。
而更神奇的是,他就是信了。
身为元婴修士,早就对吉凶有一定的预感。
徒弟的天劫还有大半是不错,可他的信心也是足足的。
他转向盛坪:
“盛老弟觉得呢?”
盛坪来回扫了这两人一眼,面露古怪:
“你们也有感觉?”
见松崖和季乘风似愣怔了一下,接着,不言而喻的齐齐一笑。
盛坪也笑了:
“定然是我的乖徒儿怕我们放心不下。”
所以给了暗示。
否则如何解释这等事。
他同盛云帆和白婉真说话:
“云帆,婉真,红衣是个有本事的,你们莫要担心太过,放心,我们都看着呐。”
盛云帆听懂了,他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但他家叔祖对红衣之心,那是深厚无比,毋庸置疑的。
得叔祖保证,他心里果真安心了些许。
他拍了拍白婉真的手:
“没事的。”
凌跃:“……”
看不懂,真的是师妹告诉他们的?那怎么没来告诉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