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中人。
隧钎直视着麒南,似笑非笑的眼底,尽是探究:
“哦呦,真是狭路相逢,我说我今天怎么一早就心气不顺呢,原来是要见到麒麟王啊。”
若说盛红衣的天象,各人众说纷纭,那么,在魔域引发的就是惊涛骇浪。
黑莲灭世!
白莲何在?
魔域,为盛红衣而来之人何其多。
可碍于她的身份,不仅在玄尘门内,又有袒护她的季家在,便是各怀心思之人,也不敢大张旗鼓而来。
所以,魔域之人,秘密行动者众。
隧钎便是其中之一,怎料到,魔域的人还未防范完呢,又看到妖修了。
其他妖便也罢了,这么敏感的时间点,看到麒南?
若不和黑莲有关,隧钎觉得自己可以把名字倒过来写。
麒南“呵”了一声,对方如此不客气,他为什么要有好脸色,当下脸色一黑,属于大妖的威压如排山倒海,直接朝着隧钎压了过去!
隧钎没动,身后,原本毫无存在感的黑衣魔修忽然往前一挡,同时,暴吼一声。
这一声暴吼之中,似有一铁锤对着威压直面砸去。
转瞬,那威压似乎还在,却再难往前一步。
白腾脸色也变得难看,它幻化出本体,一通体雪白的天马站在麒南身前,眼神警戒的盯着那黑衣魔修。
它蓄势待发,大有那黑衣魔修再动一下,它就不计后果冲上去的意思。
麒南很火大,但此时情况对他不利。
此番,轻车熟路,他不欲为旁人所知,又自诩自己本事了得,所以身边只有白腾一个。
就白腾这样的,在中妖城能横着走,可出门在外,可不够看。
以那黑衣魔修刚刚展现的那一手,打五个白腾大约都不在话下。
白腾,跟随他多年,虽然它这些年越发碎嘴,可他已经习惯它了,还没有换下属的打算。
尤其,隧钎带了两个人,还有一个魔修,还没动弹呢。
这三人的修为其实都显露于外,看起来修为相当,可,魔修手段莫测。
隧钎又是出了名的难缠鸡贼。
麒南还不至于看旁人显露在外的修为就信以为对方实力就是如此。
“隧魔主,你这是何意,不过是碰上了,何必这么剑拔弩张?”
麒南强压下自己的火气。
隧钎可不认这点。
“麒麟王,想不到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如此的会强词夺理,颠倒黑白,明明是你先动得手。”
哪怕理智在呢,麒南还是几乎要被它噎的呕血。
他身居高位多年,除了盛家人,他还真是很多年都没受过这样的大气了。
若说,盛家人,其中只有三个人会给他气受。
盛红衣……罢了,这人略过,麒南光想起就头疼。
盛玉妃和盛焱给他气受,他只能认了,谁让自己确实有对不住他们的地方,但他并不后悔。
若没有这一茬在,他如何有盛焱这个令他无比满意的继承人?!
世间,没有任何事有麒麟族的复兴在他心中的地位更重。
可,话又说回来,隧钎算哪根葱?
当年那事儿,他都不想说。
他麒南确实有些不怀好意,为了继承人,有目的的接触过不少女子,但他也是很挑的好么?
隧钎当年带的他那妹妹,一个恶毒的魔女,他从头到尾就没有看上眼过。
结果那魔女设计他……算是失败了一大半,隧钎就记恨上他了?
这事儿,要不是对他麒南来说,也算是丑事,他也不至于一直忍让。
可,泥人还有三分土性,何况他可不是什么泥人。
“这么多年了,隧钎,你可别得寸进尺,看在认识多年的份上,本座今日便在此问你一句,你真要与本座为敌?”
麒南站在那儿,明明没有移动分毫位置,可,隧钎脸上那玩味的表情却逐渐收了起来。
它的脸色顿然冷了下来,这大约才是它平日的本来面目:
“为敌?不敢当,只不过今日遇见,想问一句麒麟王,这是要去哪里?”
当面同一个十阶大妖为敌,还明晃晃的说出来,隧钎没那么蠢也没那个底气。
但,他也不想这么放过麒南。
麒南,难道也为了黑莲而去?
麒南但笑不语。
他甚至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折扇,端的是一副风流倜傥贵公子的模样。
隧钎脸色瞬间扭曲了一下,当年,他妹妹就是被他这斯文败类的模样给害了!
双方就这么对站着,看似随意闲适,实则,无形中何尝不是另一种对峙。
隧钎不想轻易让麒南过去,而麒南,怎么可能告诉它,自己的真实行踪。
就看谁有耐心了。
却说,这边狭路相逢,异人域之中,也不平静。
白莲和素心,终于从密道口出来了。
白莲着急,只因为素心的状态不好。
她这会子面若金纸,双目紧闭,紧紧倚靠在白莲身上。
那密道之中,机关重重,素心一力担下了所有的机关,可她本来就重伤未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