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他走上前去与之攀话,说些什么,那又不成,生性比较腼腆的他,真的要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说个不停,似乎还欠些火候。
这不,见了刘寡妇,少秋几乎什么话也没有,可是他的心里当真是心潮澎湃得不成样子了,就如大海,狂风暴雨之中愤怒地咆哮着,有席卷一切之势,凡与之作对者,悉数破败得不成样子,碎成了无数片,甚至彻底消失不见。
刘寡妇看到少秋,那也是说不出话来,只是往前不住地走着,至于要走到什么地方去,吕镇何其之大,一时还真是不好说哈。
目送着刘寡妇之离去,少秋怔怔地站着,泪水就如涛涛东去之流水,不住地滚落其心胸,可是明面上看去,却又是如此的风平浪静,几乎看不到任何蛛丝马迹之存在。
失去了刘寡妇,少秋一度没有什么心情来赶这个集了,甚至也不想回去,产生了如此龌龊的心情,一旦让人知晓,恐怕得千刀万剐呀。
失魂落魄地在大街上闲逛了一天,到了太阳落入西山,天色黑将下来之时,少秋渐渐往着大船所在的地方一步步凑了过去,是回去的时候了,不然的话,可能会不好,甚至会碰到一些不干净的物事也是有的。
搭上了大船,少秋悄悄地坐在一边一个不太起眼的地方,最好离刘寡妇远一些,再远一些才好,不然的话,让人抓住了把柄,说自己的不是,进而不把自己当作人看待,如此一来,只怕就不好了。
心里有了少女,少秋不应该再去想其他的女人,包括刘寡妇。可是这时的刘寡妇,在众人之中,滔滔不绝地大话着一些过往的事情,神情眉目之间,风流妩媚依旧,看得少秋直是不舍得眨一下眼睛来着。
可是,那刘寡妇并非是与自己如此说得来,与之闲谈的,不过是一些江湖好汉而已,看到这个情景,少秋难免要吃醋,心情渐渐又回复到之前的冰冷无聊之中,甚至觉得活在人世,似乎也没有什么意思了。
大船往着荒村的方向不住地驶去了,再过一阵子,拐了一个河湾,便可以看得到荒村了,进了荒村,人家可能有吃有喝来着,可是少秋有什么呢?
此时夜色渐渐地浓郁起来了,天上起了一阵风,一阵黑风过处,几乎什么也没有留下,纵使是一些破败的石头,在此黑风之中,也刮了起来。
大船在此大风之中,旋即沉了,很多的东西飘浮着,一些人们,在此时纷纷散去不见,空空的河面上,几乎什么也看不到了都。
惨淡月光下,少秋挣扎着爬上了一座孤岛,此处当真是荒凉之至,几乎什么也看不到,只有一座破败的小小的茅屋而已,此时从里面似乎钻出来一点灯光,摇曳于凄惨的风中,久久未灭去。
少秋钻进去了。
外面瞬时之间落起了雨,凄厉的雨声之中,一切的一切似乎都不存在了哈,只有这座破败的茅屋里的灯光陪伴着少秋,身边水声苍茫,一时不知到底是身在何处,该怎么逃出这片可怕的荒凉的孤岛。
正这时,看到茅屋外面有个人钻进来了,那人的样子极其不堪,身上几乎不穿什么衣服,刚好能摭憋住自己的身体而已,其他地方几乎可以一览无余。
进来的是个女人,刘寡妇是也。
一看到少秋也住在茅屋之中,刘寡妇火速撤离,不想呆在此处了,可是出去了之后,天上瞬时之间便落起了雨来了,此时已然是由不得她不住进那个破败的茅屋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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