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秋呆在自己的屋子门前,本来是在黑匪的工地干活,可是见其人既然扑进了水中了,爬出来之时,已然是神智不太清醒,这便回来了。少秋此时站在自己的屋子门前,黑匪的塔吊停住了之后,荒村一时安静多了。 这天夜里,少秋坐在椅子上,一时不再害怕黑匪,这便把这灯开了,因为此时之黑匪根本就不在干活,一时开开灯的话,有什么关系呢?在灯下,与久违的书本在一起,抚摸着这书的感觉还真是相当之好,而从这书本上散发出来的香味就更是令人沉醉了,简直比女人身上的那种味道更令人痴迷。 看了一会儿书,有些累了,而门外的风正轻轻地吹刮着自己的屋门,门前之桃花亦开了,不少花朵摇曳于风中,映着灯光,分外之红艳,直是有如天仙,见之颇为养眼。少秋此时别无去处,只好是坐在门前一块石头上,而望着荒村的一山一石,心情渐渐平复,不复往日之烦躁了。 而在此时,小花又出现在自己的眼帘,只是走过自己身边之时,不知她为何要拿着一朵鲜花轻轻地拍打着自己的身子呢?而在拍打着自己的身体时,小花的脸色是相当好看,映着这灯火,看得少秋真正是怦然心动。 可惜的是小花并不与自己说话,只是轻轻地打了一下,这便离去,不久便已然杳然于夜色深处,唯留少秋一人面对这长夜漫漫,慨叹着人生之无奈与凄凉。可能是小花对自己有意吧,不然的话,为何会打了自己一下呢,此时真是相当之感动,可是又不知如何与之说话,看着这小花远去之背影,一时也是不知怎么办了。 也不知为何,小花打过自己的地方,一时喷鼻之香,闻着这些香,少秋烦躁无聊苦闷之心情悉数灰飞烟灭。而在被打之处,清晰可见几个字,这几个字亦是少女打出来的,是些残破的汁水,这些汁水淋漓成了一个大大的“爱”字,虽然少秋极力拍打,可是越是拍打越是明显。 少女只是轻轻一打,而这残留的汁水便在上面写下了这么个字,直是如此之神奇,令少秋赞叹不已。可能是神的旨意吧,不然无故何以会如此呢,一时使少秋也有种认命的感觉,而再也不敢对其他的女人起丝毫那种非分之想了。 可是,少女在打了一下自己之后,这便又迅速离去了,少秋此时也因为夜色之迷人,这便也跟着这少女的脚步走去,步其后尘,想看看她。也不知为何少女走过的路,在此时看来,皆是会发出阵阵彩色的光出来,映在少秋的脸上,竟然会有种醉生梦死飘飘欲仙之感。 少秋走着,不久之后,再看少女之时,却根本就是找不到了,就如从人间蒸发了似的,虽然是相处数载,至于少女之居处之地,还真是找不到,更何况此时听见有人怒吼了一声,而土地公公亦不知为何发了大火,竟然从庙中走出来了,只是身影一闪,这便又不再看到。既然土地公公都表示着自己的不满,竟然想打自己了,而自己再去追求之,怕是相当之不明智。 少秋不敢追求了,复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门前,何况黑匪又在喊着自己的名字了。此时自己本来正在读书,若非少女之打扰,自己何至于出门,更何至于看到土地公公呢? 此时火速离开,复坐在自己屋子门前一块石头上,不知黑匪又在叫自己去干什么了,可是不听的话,此绝对是不成的。因为黑匪之对于不听其话者,直是相当之无情,少秋又并不是没有看到过黑匪杀人,更何况得罪了土地公公,这黑匪要是杀了自己,那简直便如替天行道,人们会拍手称快的。 黑匪依旧叫少秋去为其挑砖。黑匪当大工,而少秋作小工。这对于少秋来说直是相当之不公,自己并不是作小工的人,可是奈黑匪非要叫自己去为之当小工何? 此时虽然是春天了,因为上次之黑匪扑进了河水中,直是病了整整一个冬天,现在春天来了,黑匪因为生意之缘故,这便不得不把这塔吊重新修整一翻。白天当然要忙着干农活,因为春天是农民最忙碌的季节,耽搁了农时,造成之损失亦可以说是无法估量的。 黑匪之工地里,直是灯火通明,甚至因为灯火之过于刺眼,甚至还把一位工人的眼睛弄瞎了。于是,少秋与这瞎子在黑匪的工地不住地忙碌着。 瞎子因为自己眼睛之瞎了,一时非常之恼火,发现少秋碰了一下自己,这便是一砖头砸了过来。瞎子所受的气,一时无处发泄,便只好是找少秋招呼了。 少秋因为眼睛之近视,不然的话,对于瞎子之砖头亦不至于看不见。可是当时因为近视加上夜色相当之漆黑,而正于此时,黑匪的探照灯亦一度关闭,直使瞎子得手,而少秋的脚断了。 不过,为黑匪干活,纵使是脚断了,此亦不得请假休息,因为在他的字典里,就根本没有“休息”二字。一时跛着脚为黑匪挑着砖头,虽然是春天了,花开在枝头,而这花的香味不住地散布出来,令人直是相当之快活。 不过少秋怎么也快活不起来,一般来说,自己的脚断了,此时非得去休息一下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