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环鸽子并不是什么稀有品种。 一般人的鸽群里总会养几只,鸽群飞过天空,几只玉环翻飞其间就像是华美绸缎上装饰的花朵。 老爷子来了细细说了特征。 但那毕竟是鸽子,不会像人一样每天乖乖走在地面上。 陆砚青直到躺在床上,也没想明白具体能有什么办法。 “你们的工作培训,还包括找小动物吗?” 她有些好奇。 “会找到的。” 霍毅不能回应工作上的细节,伸手摸摸她柔软的发顶。 “是在担心如果找不到爷爷会怪罪我吗?” “有点,爷爷是公私分明的人,他不会因为你找不到鸽子就惩罚你,不过,之前的事情,爷爷对你的印象很不好。” 陆砚青窝在他怀里斟酌着言辞,让自己的表达更精确,以防出现什么会产生误会的话。 “我爷爷很讨厌爸爸,爸爸是个为了工作可以不择手段的人,爷爷不喜欢这样,我们两个人的婚事,爷爷很不满意。” 这场婚事,多少有些拉拢霍毅的意思。 为了政治斗争,父亲在她身上下注。 希望她能成为霍毅这把刀的刀鞘。 爷爷不喜欢这种。 “砚青。” “嗯?” 她原本已经有点迷迷糊糊,快点睡着。 听到他叫她,睁开眼睛看他。 “怎么了?” 他的话哽在喉咙里。 即使已经问过一遍又一遍。 可那种患得患失的情绪充斥着他。 自己来到她身边,是自己的一些强求。 “你会不会其实?如果你想要分开的也可以,我不会因此投入别的阵营。” 霍毅近乎献祭自己一样说着话。 “陆首长的意思我知道,我不是因为这个才和你结婚。” 他此时像是个赤裸着丢在大街上的人,任何一点响动,任何一点光影变幻都让他像个惊弓之鸟。 陆砚青撑起上半身和他对视。 她伸手捏捏他的耳朵:“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你怎么总是会这样患得患失?” 自从之前的事情之后,他总是露出这种情态。 如果说之前她还以为只是简单害怕她误会。 现在她已经不这么想了。 “你在害怕什么?” 明明是很温柔平静的人,总是会对是否分开这种话题敏感。 她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俯身看他:“你在害怕和我分开,为什么这么想?” 身下的人那双眼睛变得湿漉漉。 又是一副委屈狗狗的样子,像是被欺负的不行。 她松开手,起身。 身后传来一声似有若无的呜咽。 随着她站起来,身后也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一抹温热追上来。 从身后抱住她:“砚青,别不要我。” “先松开我。” 陆砚青拨开他的手。 用了点力气,她没回头,身后的人自动松开了手。 她身上穿着白色的睡裙。 柔软的棉质,此时在她的身上,裙摆随着小腿摇曳,像是夜里翻飞的蝴蝶。 霍毅的心随着她的脚步揪起来,目光开始涣散。 整个人站在原地,双臂垂下来。 陆砚青打开衣柜,从放着他衣服的那一排里抽出一条领带。 回过身的那一刻,就见到还没恢复神采的他。 很不正常。 她走回来。 刚迈出一步,男人已经上前揽住她。 紧紧抱在怀里。 埋在她肩窝里的脸颊,带着水泽。 “怎么哭了?” “求你,别不要我。” 他的声音破碎着,带着一股让人心疼的颤抖。 她手里握着领带:“坐好。” 霍毅抬起脸,她看到一张满是泪水和悲伤的容颜。 他没有反抗的意思,乖乖在床沿坐下。 她站在身前,用领带遮住他的眼睛。 “你这双眼睛啊,每次露出这种表情,我就会心软,先遮起来。” 领带在他脑后束紧。 “现在,我们好好谈谈。”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