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紧张?”
霍毅伸手接过那些资料:“先吃饭,一会再看?”
“好。”
陆砚青深呼吸一下让自己平复下来。
“先吃饭吧。”
晚饭除了酸菜鱼还配了莼菜汤。
“今天没有看到卖银鱼的,就配了一点干虾。”
他用素白的小碗盛了一碗莼菜汤递过来,绿色的莼菜和素白的瓷碗相交映。
酸菜鱼里用的不是后世常吃的那种黑鱼,配的是草鱼。
草鱼难做,刺多,做得不好容易有种泥腥味。
陆砚青夹了一筷子,一点腥味都没尝到,也没吃到什么刺,草鱼粗糙的肉质饱吸了酸菜的汤汁。
吃在嘴里,酸菜的脆,鱼肉的粗糙相互交替在舌头上起舞。
“没想到草鱼做的酸菜鱼也这么好吃!”
她伸出碗接过他夹过来的鱼肉,酸辣辛香,吃得额间开始发汗。
“今天菜市场只看到这个,下回有别的鱼再给你做,草鱼口感是不是太粗糙?”
“没有,每种食材都有各自的口感,这个我觉得很好吃。”
说着她给霍毅也夹了一点:“你别总给我夹菜,你也吃呀,说起来这个夏天,我还真是基本没怎么苦夏,现在想想之前该不会其实不是苦夏,就是挑食。”
之前每到夏天,陆砚青就会苦夏。
不仅吃不下去东西,还经常后犯恶心,尤其是经期真是上吐下泻。
中学求学的时候,还有那种恶心的男同学,看到她犯恶心就故意凑上来问她什么时候怀孕的。
不过那时候她会一一打到对方怀疑现实就是了。
今年不仅没有苦夏,连总是会觉得她太瘦的陆奶奶上次来也说她今年夏天总算长胖了一些。
“上回林然在家不就说,大人不挑食是因为大人总是买自己喜欢吃的菜。”
说到林然两个人顿了一下。
陆砚青:“你有时候会不会觉得我对林然的教育方式不太好?”
“没有,如果我反对的话,我会说出来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直支持你。”
她心里默念:可你到现在就没反对过任何决定。
霍毅:“然然她这次跌了跟头,希望她能记住这种打了人以后还要给这个人赔钱的憋屈感。”
陆砚青喝了一口莼菜汤,莼菜的口感很滑腻,相比别的蔬菜,有种水生蔬菜独有的“滑”,味道很清新。
“要不要给她留饭,我估计再有一会,两个孩子就回来了。”
说到这个她叹了一口气:“梅子那个孩子,就跟张家那几个小姑娘一样,从小吃了太多苦,总是习惯性牺牲自己,讨好型人格。”
今天在医院,没等叶红梅说要回家还是跟着他们走,光是看对方眼神中那种孤注一掷的绝望和自我牺牲感都能猜到小姑娘的决定。
“我多做了一份新鲜的放在厨房,她们回来刚好吃。”
“嗯。”
夫妻两个休息了,果然听到门口传来开门的声音。
陆砚青悄悄开门。
林然正带着叶红梅进来。
两个小姑娘的眼睛在月光下红彤彤的,手牵着手,到厨房找吃的,洗漱休息。
她轻声合上房门。
“回来了。”
早已经猜到林然能哄梅子回来,可真的看到两个孩子安全回来,她才彻底放下心。
“邹月一直看着她们,不会有事的。”
叶家那种情况,要不是有邹月一直暗中看着叶红梅,他们也不可能放对方回家。
第二天早上起来。
林然还试探了一下。
陆砚青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问两个人的摆摊进度。
“你们两个给顾客准备的赔偿做好了吗?昨天回来,邻居说好几个人找过来,只不过我们那时候不在家。”
林然原本还不知道该怎么和她开口,没想到她先给了台阶。
“还好。”
叶红梅在桌子底下拽了拽林然的衣摆,林然脸色好看了一些。
补充道:“我们做了一批新的,别人来我们先赔给别人,再赔钱。”
“嗯。”
早晨就这么过去。
到了上午,陆陆续续有人过来,两个小姑娘一一应对。
陆砚青没有进书房,拿着材料就在客厅工作,遇上不好处理的就帮着说几句话。
一上午过去,几个人之间的气氛缓和不少。
叶红梅低着头靠过来:“陆阿姨,你会不会觉得我出尔反尔?”
陆砚青给手上的材料折了一角做记号。
“没有,我没有这么想过,那你现在考虑得如何了,我不是说逼你现在必须想明白怎么做,怎么选择,我是想问问你现在就眼下这几天你想怎么过?”
她微微倾身和叶红梅的视线平齐:“不要总是考虑别人,你就想想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