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徐儒叫的声嘶力竭,连躲闪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马车朝他的身体上踩踏过来。
马车从他胸口碾压过去,徐儒口中的血喷了半尺高。
“慕容柒,你......”他瞪大眼珠子惊愕的看着慕容柒,似乎不敢相信她真的敢杀他。
他可是国舅爷,皇亲国戚!
“你都敢杀我,我凭什么不敢杀你。”慕容柒凉声一笑,松开手里的绳索,吹了下被磨破皮的掌心。
“你......你等着,太子不会放过你的......”徐儒奄奄一息,眼里尽是不甘和怨恨。
“让他放马过来便是,刚好我跟他还有账没算,别说他不放过我,我更没想放过他。”慕容柒冷笑,扯住缰绳又一次让马车从徐儒身上碾压过去。..
“噗——”
徐儒吐出最后一口血便没气了。
慕容柒不慌不忙的坐在马车上,冷眼看着地上的尸体,面色平静无波。
雨水打湿了她的发梢,顺着瓷白的脸颊滴落,她的狐眸被秋雨浸凉,朦胧着一层寒意。
她知道这场诡计是景乾礼和徐儒策划的,就是为了让她命丧于此。
她和徐家还有景乾礼早就势不两立,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估计徐儒到死也不相信,自己明明计划要杀慕容柒的,却成了自掘坟墓,让自己葬身此地。
“舅舅!”景乾礼赶过来便见徐儒躺在泥泞里,脸上都是泥浆混合着鲜血,徐儒也早已没了气息。
“慕容柒,你敢杀害国舅爷,你该当何罪!”景乾礼怒火滔天,眼底席卷着杀意。
徐家是他最大的靠山,舅舅死了之后,徐家也就垮了,他的势力就会减少大半,他还拿什么夺嫡,跟景启淮争皇位!
慕容柒云淡风轻的抬下眼:“哦?谁说我杀的国舅爷,谁看见了?太子殿下可别血口喷人。”
“好个伶牙俐齿!”景乾礼被气笑,阴狠着脸色道:“若是孤在这里把你给杀了,是不是也可以说不是孤杀的,反正没人看到。”
“当然可以,不过你得有这个本事。”慕容柒轻轻冷笑,不疾不徐道。
“孤当然有这个本事!”景乾礼冷哼,扬起长剑飞身刺过来。
慕容柒一个不会武功的废物,他要她的命轻而易举,景乾礼心里这般想着。
但他太小看慕容柒了。
等他的长剑刺近,慕容柒甩出手里的缰绳,缠在他的剑刃上,她借力从马车上一跃而起。
慕容柒虽然没有内力,但她的一招一式却极其灵活。
景乾礼再次拿剑朝慕容柒刺过来,这次慕容柒没闪躲,她瞳孔里倒映着刺过来的剑刃,越来越近......
突然,景乾礼的身子一阵麻痹,他的手也变得僵硬无力,剑柄从他手上脱落。
一条红色小蛇从他身上爬了出来。
景乾礼面露惊悚,不知道身上怎么会出现一条蛇。
方才他来的时候,分明都避开那些毒物了。
红儿其实是跟在慕容柒身边的,方便她和景乾礼交手的时候,红儿趁机爬到了景乾礼身上。
慕容柒慢悠悠笑言:“我就说,你没本事杀我,但说不一定,我有本事杀你。”
景乾礼脸色霎变,拿出贵为太子的威慑:“慕容柒,你敢!孤是太子,你若杀了孤,就是造反!”
“这里又没人看见,谁会知道呢。”慕容柒笑的幽深,脚尖踢起景乾礼落在地上的长剑,她拿在手里,朝景乾礼刺过去。
“上次在皇宫,你让徐倾鸾推我入湖,还安排杀手在水底刺杀我的事情,这笔账我们也该算算了!”
景乾礼浑身僵麻,狼狈的躲闪慕容柒刺过来的剑,但还是被她刺穿了肩膀。
他捂着肩头的伤口,沉凝道:“上次那件事情你居然还记得!”
那次在宫里他本是想让徐倾鸾把慕容柒推到游湖里,在水底好让杀手杀了她,但慕容柒却大难不死,被景启淮救走了。
事后慕容柒也没提及此事,更没有任何行动,他还以为慕容柒是个缩头乌龟,不敢反抗,早就把这笔账忘了。
没想到她还记在心里。
“我当然记得!我这人锱铢必较,有仇必报,若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慕容柒冷嗤,再次朝景乾礼袭去。
这次她刺的不是景乾礼的要害,而是他的胳膊。
景乾礼下意识抬手去挡,慕容柒势如破竹,一剑砍掉了他的右手。
“啊!孤的手!”
看着掉在地上的断掌,景乾礼彻底癫狂,发疯般朝慕容柒扑过来,有种要跟她同归于尽的架势。
他失去一只手就成半个废人了,日后在夺嫡上就处于弱势,父皇很难让一个残废之人继承皇位。
这时,几道身影踏着轻功而来。
慕容柒眼神一冷,看出那是景乾礼的影卫。
景乾礼看到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