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趾高气扬的妇人,是苏嫣的生母侯姨娘。
府上的人闻声都赶过来看看怎么回事,慕容吟鸢搀扶着苏菀,以及沈月荣都来了。
苏菀挺着高隆的腹部,已经有了八九个月的身孕,即将临盆。
正是大清早,慕容坤和慕容子珣父子俩都去上早朝了,慕容柒也早早出府办事了,府上当家做主的只剩下沈月荣。
侯姨娘带着哭哭啼啼的苏嫣堵在大门口,门外已经围了不少百姓看热闹,都在窃窃私语谈论发生了什么事情。
“侯姨娘,三妹妹,你们怎么来了?”苏菀讶然地看着两人,之前在苏家的时候和两人也并未有多亲近,这会儿苏菀语气虽是疏离,但也不失客气礼貌。
“我们若是不来,慕容子珣就打算做一辈子缩头乌龟了不是!”侯夫人叉着腰恨恨骂道,像极了骂街的泼妇,丝毫没有一点高门望族的端庄贤淑。
侯夫人本是小户人家出身,眼界浅薄,自是上不了什么台面。
慕容吟鸢冷着脸不悦:“侯姨娘有话好好说便是,用不着这般诋毁我大哥。”
“是啊,我们都是亲家,侯姨娘有什么话我们进府好好说,站在大门口也不方便。”沈月荣附和一声,好言相劝。
比起侯姨娘,沈月荣出身名门,礼数和教养自是比得过她。
沈月荣看门外围了不少百姓,也看出侯姨娘来者不善,有什么话自然要关起门来说,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若是传得到处都是,慕容家难免会被人诟病。
沈月荣上前两步,想要请侯姨娘去厅堂聊,侯夫人却一把把她推开,盛气凌人地道:“我呸!今天我非就在这说了,让所有人都看清慕容子珣是个什么衣冠禽兽的东西!”
沈月荣被她推得身子踉跄,慕容吟鸢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才没让她摔倒。
慕容吟鸢脸色沉冷,想要替母亲还手回来,却被沈月荣给拉住了,沈月荣也不想她把事情闹大,怕影响不好。
“慕容子珣睡了我家嫣儿,而且嫣儿现在已经有了身孕,你们慕容家说说,想要怎么补偿我家嫣儿!”侯姨娘一脸愤恨,拔高着嗓音有意让周围看热闹的百姓都听见。
果然,百姓们也都听到了,发出一阵唏嘘声——
“慕容侍郎不是和大少奶奶关系很好吗,两人的结合一直都是我们帝京传唱佳话,怎么又和苏家三小姐有了关系。”
“这谁知道呢,平日里看着慕容侍郎一表人才,谁能想到他会做出这种禽兽之事。”
“只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真是可怜了快要临盆的大少奶奶。”
“可别先盖棺定论,事情具体什么样我们也不清楚,我反正是不相信慕容侍郎能做出这种事情,还是先看看再说吧,万一是这侯夫人和苏三小姐故意讹诈慕容侍郎呢。”
“说的也是,我们先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百姓们两极分化,有人相信侯姨娘的话,有人相信慕容子珣的人品,只是事情还没搞清楚之前,他们也只能先看个热闹。
“子珣怎么会这样......不可能的,他不是这种人......”苏菀身子轻颤,脸色发白又不可置信,侯姨娘的话在她脑子里嗡嗡作响,又像是一把刀子直捅她的心脏,让她心里痛得喘不过气。
慕容吟鸢怕她动了胎气,赶紧扶住她的身子安抚:“嫂子先别慌,等大哥来了我们再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我们不能总听侯姨娘的一面之词。”
沈月荣看着侯姨娘,脸色也冷了下来:“侯姨娘说话要有证据,别在这里信口开河!”
慕容子珣是从她肚子里生出来的,自己的儿子什么品行她很清楚,她不相信慕容子珣是那种始乱终弃的人。
他们慕容家的人,对待感情从来都很专一。
“我信口开河?呵!”侯姨娘抬着下巴嗤笑,理直气壮地把苏嫣拉过来:“你们想要证据是吧,嫣儿肚子里的孩子就是证据!”
慕容吟鸢冷笑,反唇相讥:“谁能证明苏嫣的孩子就是我大哥的!”
“你!”侯姨娘语塞,被气得脸色涨红,转眸看向苏嫣:“嫣儿,你倒是说句话啊,告诉她们你是怎么被慕容子珣那畜生强占的!”
苏嫣从来的时候就一直哭哭啼啼,哭得眼睛红肿,看着娇弱又可怜,让不少百姓都生出恻隐之心。
她抹着眼泪,止住哭声后才道:“前段时间户部尚书府举办宴会,我跟尚书家的二小姐是闺中密友,当时她邀请我去参加了宴会,慕容少爷也去了,在宴会上慕容少爷喝醉了酒,混沌之间,他就把我的清白给夺走了......”
说完,苏嫣又掩面啜泣起来,倒在侯姨娘身上哭得甚是委屈。
苏嫣的话对苏菀来说又是重重一击,她闭着眼睛脸色更显苍白。
苏嫣说的这件事她印象极深,当时子珣刚从江南回来没两日,户部尚书府举办宴会邀请他们两人一起参加,只是她怀有身孕不便,就没同子珣一块去。
等宴会结束后已经是晚上了,子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