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震天咽了下口水,单膝跪在她面前,脱掉她的鞋子,虔诚地吻着她的脚背,顺着脚踝一路往上。
女子咯咯娇笑,心情愉悦极了,看着面前对她唯命是从的男人,她得到了莫大的满足,想象着是那位威名远扬的镇国将军正跪在她面前服侍她。
女子媚眼如丝,勾着韩震天的魂魄:“抱我回床榻。”
韩震天早就臣服在女子的裙摆下,也不是第一次服侍她了,这会儿他眼底已经燃起了欲火,迫不及待地抱起女子进到卧房。
须臾,屋子里响起暧昧的粗喘和娇吟。
楚尧隐身在屋顶,凝着脸色正思索着方才两人的话。
慕容吟鸢在不远处等着,见他迟迟不回来,心里难免有些着急,但她也不敢贸然靠近。
楚尧似乎察觉到她的着急,朝她这边看过来,对她摆了摆手,示意她过来。
慕容吟鸢怔了一下,没懂他什么意思,不是说那黑袍女子功力高深,她靠近就会被发现吗?
慕容吟鸢迟疑了半会儿,还是飞身上前了。
她来到楚尧身边,尽力隐藏自己的气息,用唇语问:让我来干嘛?
楚尧给她示意一下,同样用唇语回:听听,都是机密。
他狭长的眸子里藏了一抹促狭的笑意。
慕容吟鸢很认真贴紧屋檐听着里面的动静,听了半会儿,她恍然察觉到不对劲。
屋子里女子的吟哦和男人粗喘交织在一起,冲击着人的耳膜。
慕容吟鸢反应过来,脸色骤然绯红,她又惊又恼地看向楚尧,美眸里全是无言以对。
楚尧勾着唇角含笑,眼底闪过得逞的流光,对她挑下眉:是不是都是机密?没骗你吧。
“......”
慕容吟鸢沉下脸色不想搭理。
她说这人怎么突然让他靠近了,原来是故意捉弄她。
那黑袍女子和韩震天这会儿正在颠龙倒凤,注意力全在房事上,对外界没那么防备,楚尧才敢让慕容吟鸢靠近。
两人随即离开,找了一间偏僻的空屋歇脚。
城堡里的房间数不胜数,多数都是空着的,两人藏身这里也不容易被人发现。
“你为何会在这里?”慕容吟鸢终于寻到空隙问楚尧,看他的眼神满是警惕。
“你都能出现在这里,我为何不能?”楚尧坐在桌子旁,气定神闲地给自己倒杯茶。
慕容吟鸢冷声:“你一个西晋皇子偷偷摸摸的来我们天景,是不是太不合规矩了?”
楚尧端茶的动作一顿,惊诧地看向她:“你怎么会知晓我的身份?”
他来天景保密得很好,江南又无人认识他,他们只有过一面之缘,这女人这么会知道他的身份。
慕吟鸢不答,抽出长剑指着他:“这里可不是西晋,你偷摸的来,是不是另有所图!”
楚尧从容淡定,指尖弹开剑刃:“好歹我也是救过你,你拿剑指着自己的恩人,是不是很不礼貌?”
“再说,就算我另有所图,你能奈我如何?”
他挑着狭长的眼眸凝视着慕容吟鸢,神色几分漫不经心,也是算准了慕容吟鸢拿他没办法。
慕容吟鸢语塞。
她不是他的对手,确实奈何不了他半分。
她收回剑坐在旁边,不再和楚尧针锋相对,既然他现在对她没什么敌意和威胁,她也犯不着招惹他。
如今他俩的目标都是韩震天和那黑袍女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也算是一条船上的人。
慕容吟鸢坐下身子:“那黑袍女人和韩震天都说了些什么?”
她不信楚尧方才什么都没听到,他也不可能待在屋顶上那么长时间听两人的房事。
她认为这人不会这么无聊。
“想知道?”楚尧托着下巴含笑:“你告诉我你的身份,我就给你说方才听到了什么。”
慕容吟鸢冷笑:“你还真会见缝插针。”
楚尧无视她话中的讽刺,半敛着眉眼一副慵懒之意:“你都知道我的身份了,总得礼尚往来。”
慕容吟鸢思量了片刻,才面无表情介绍自己:“慕容吟鸢,北陵王府的四女。”
楚尧眉梢微动,看她的眼神有些出乎意料:“慕容吟鸢?就是被我那蠢二皇兄掳到金诡金凤楼的那位?”
慕容吟鸢脸色微僵,抿唇不语。
当初金诡的事情对她来说算是不好的回忆,她也不愿再提及。
楚尧又打量了她两眼,当初在金诡,他也是后来才听闻楚昊把北陵王的四小姐给掳来了,但是他并未见过慕容吟鸢,听闻她后来被楚昊送到了暗市,也不知道怎么又死里逃生回到了天景。
不知道当初楚昊的死,是不是跟她有关系。
楚尧轻抿一口茶,轻悠悠道:“难怪你会到处监视着韩震天,他的一举一动也确实关乎着你们慕容家的安危。”
“你从他那里查探到了什么?”慕容吟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