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宴狠狠的瞪着周棠,一时间心绪翻涌,说不出话。
他没想到两年的时间过去,所有的一切都物是人非,哪怕是所谓的演戏和虚伪,周棠都不愿意对他提起分毫了。
她是真不想理他了,移情别恋了!
她将往日那些所有的温柔和关切,都转换到徐清然的身上了!
可凭什么呢?
徐清然配吗?
“徐清然是沙子做的?拍一下能死了?他那么脆弱的话,能背着我将你在国外藏两年?你什么时候也眼瞎了?徐清然这个人能脆弱能无辜?”仅片刻,他全然没回徐清然的话,目光就这么死死的锁着周棠,回了话。
却是尾音没落,周棠便满目愤怒的朝他望来,“拍一下的确死不了,但你莫名其妙发疯打人,下手也没个轻重,你有理了?你到底想怎么样?如果不打算放过我的话,你就尽管亮你的招数就好,如果想放过我,那就请你立马离开,这里不欢迎你!”
陈宴满脸戾气,目光晃动。
他的眼睛死死的锁着周棠,想努力的在她的眼睛里找到一丝半许的在意和不忍,奈何都没有。
她的眼神依旧是冷的,愤怒的,她竟然为了一个徐清然,用这样愤恨生疏的眼神盯他,似乎恨不得将他凌迟。
陈宴握拳的手隐隐的有些发颤,剧烈起伏的心口,也再度像是被什么东西剜了一下,深深的钝痛起来。
徐清然反手将周棠的手握住,无声安抚了一下,身子稍稍往前,再度将周棠彻底的挡住。
陈宴戾气重重的眼顺势被徐清然挡上。
他狠狠的盯着徐清然,所有喷张的情绪在涌动。
徐清然也不惧,更没因为他方才的动手而生气,只平静的朝陈宴说:“陈总心里不快,稍稍动手,我能理解。但陈总这番过来不是来动粗和吵架的吧?也既然陈总有话要对棠棠说,那么陈总直说就是,我和棠棠不久就得离开云城了,时间紧迫,还望陈总莫要耽搁时间。”
陈宴僵着唇角忍不住的冷笑了一下,这会儿只觉徐清然这人道貌岸然,面目可憎。
抢了他的女人,却要在他面前装平静,装大度,往昔倒是对徐清然这个人看走眼了!
当初在知道徐清然对周棠有意嘘寒问暖的靠近时,他就该对他下狠手的,不该对他心慈手软,也好过留了这么个祸患来给他使绊子。
他阴狠的朝徐清然说:“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和周棠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儿?我警告你一遍,识相的给我滚!”
徐清然满脸平静,凝他一会儿,也敛却了脸上所有的平静,郑重而又威胁的朝陈宴说:“那我也警告陈总一遍,别再妄想纠缠周棠了,她已不是你的谁,而我和她,也快结婚了。”
陈宴挑了挑眼,简直气笑了,他径直迎上徐清然的眼,脱口的嗓音像是从阎罗殿里飘出来的森冷音调,“结婚?那就得看你有没有命来结婚了。”
尾音未落,他表情一冷,握成拳头的手蓦地朝徐清然招呼了过去。
徐清然似乎早有防备,拉着周棠就极快的往旁避了一下,待险险的避开陈宴后,眼见陈宴满身戾气的再度朝他逼来,徐清然急忙松开周棠的手,一边迎接陈宴的拳头,一边朝周棠说:“棠棠站远些,也别担心,先进屋等我一会儿。”
周棠哪里放心进去去等,她焦急的想要上去拉架,然而两个男人似乎都打红了眼,根本不是她能分开的。
屋里的刘敏和周儒许也出来劝架,然而都无用处。
只因这会儿的陈宴和徐清然似乎早已看对方不顺眼,这会儿打架,两个人都是用了狠劲儿的,互不相容,也互不妥协。
奈何徐清然虽常日喜欢健身,体格尚好,但论起打架来,他终究不如陈宴这种在泥泞里长大的人厉害。
这会儿的陈宴,像是失了理智,下手狠辣,一门心思的想要徐清然死,浑身那股属于读书时代的狠辣戾气,也被他宣泄得淋漓尽致。
他一拳一拳的朝徐清然身上招呼,一脚一脚的朝徐清然踹。
他脑子里成片成片的空白着,唯独剩下的执念,就是务必得让徐清然死,不顾一切的让他死。
只有他死了,周棠就能放弃徐清然了,就能回到他身边了!
他要让周棠回来,要让周棠那双对徐清然充满温柔的眼重新装上他陈宴这个人,他要让周棠重新像高中那样,一门心思的陪他,爱他。
眼见徐清然连连吃亏,嘴角和额角都已挂彩,周棠急得心口狂跳。
她满是震怒的朝陈宴盯着,只觉这会儿的陈宴不再是高高在上的万盛总裁,而是如高中那样,像个不要命的打群架的刺头。
他像是彻底跌落了神坛,因为一些不必要的占有欲和情绪,在发疯的对另外的人叫嚣。
周棠满目的焦灼与鄙夷,眼见徐清然脚下不慎被陈宴绊倒,周棠再也顾不得什么了,趁此机会一把朝徐清然不管不顾的扑了上去,也在刹那间,陈宴那没来得及收回的脚,陡然的踢到了她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