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棠听得满心复杂,对于陈宴的这些往事,她一无所知。
她也一直都认为,陈宴应该是高考后就回到陈家了,做了他的陈家少爷,后来又一帆风顺的掌控了万盛集团,一跃成为了北城新贵,却不知陈宴竟然还有这么一段差点没命的经历。
只是那个时候,谁能让陈宴伤得这么重呢?又或者,是陈宴和苏意吵了架就要去飙车自杀,然后出了车祸?毕竟,陈宴一旦情绪失控,就是个不要命的疯子。
周棠下意识的顺着徐清然的话想得有点远,却是正这时,身边的徐清然似乎这才发觉了客厅的陈宴,神色一变,突然就几步往前,先她几步快速的进了客厅大门,随即瞅准陈宴便说:“你这是不要命了吗?我还在给你输液,你跑下来干嘛!”
嗓音刚落,徐清然便见陈宴那阴恻恻的视线朝他落来,带着一种莫名的森冷和不怀好意。
徐清然眼角一挑,着实不喜陈宴这种死人脸的样子,也没搞明白陈宴对他这突然阴冷的态度又是为了哪般!
他也脾气一来,放慢了脚步过去,待站定在陈宴面前就说:“你这冰块脸能不能换换?天天摆着这样的脸色也不嫌腻,整得所有人都欠你似的!我看你就继续折腾吧,最好是将伤口彻底折腾得感染了,或者继续让高烧烧坏你的脑子得了,到时候我也不用费心费神的治你了,你直接当个傻子或者去西天算了。”
陈宴微微阴恻恻的勾唇,因着高烧的缘故,他的脸上稍稍卷着几许不太正常的红晕,精神也没有平常好,有点颓,又有点莫名的戾气和狰狞。
“你也知道你是来治我的,而不是来玩儿猫的。”陈宴阴沉的说了一句。
徐清然简直觉得陈宴不可理喻,“你脑子烧坏出现幻觉了吗?你哪知眼睛看着我玩儿猫了?我的猫不是关在笼子里的吗?我怎么玩儿了?我不过是过去瞧瞧都不成了?”
嗓音刚落,江枫带着输液瓶和输液管也跟着下楼来了,极其无奈朝陈宴然了一眼,有些无奈的朝徐清然说:“徐医生,他就是烧糊涂了,你别给他一般见识了,还是重新为他吊个水吧。”
徐清然依旧冷着脸。
江枫继续说:“你也知道的,他心情不好就是这个样子。你若与他置气,倒真划不来。”
陈宴淡漠的转头朝江枫扫了一眼,没说话。
徐清然脸色这才稍稍好点。
也是,陈宴这种神经病的性子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他若与他置气,折腾的就是他自己,只是他也明知道这点,可陈宴的所作所为的确太欠扁,太气人了,这会儿若不是江枫劝着,他是真的想骂人了。
在他眼里,这会儿的陈宴简直就是在瞎折腾,好好的卧室不呆,非得拔了吊针跑下来坐着,也不知他这是为哪般。
徐清然默了一下,才忍不住朝江枫说:“你看看他在瞎折腾个啥,吊个水都能拔了针跑下楼来,我看他直接病死得了。你这会儿倒也真犯不着来劝我,还是多劝劝他吧,他这次若再将针拔了,我就真不干了,陈宴这个人我也没法儿治。”
嗓音一落,便开始冷着脸的重新为陈宴挂了水。
待一切完毕,转眸时便发觉周棠已安静的站在了不远处,他这才转身朝周棠自然而然的走去,待站定在周棠面前便咧嘴笑了笑,仿佛刚才那气急败坏的人根本就不是他。
“我这会儿想起来了,我们还是加个微信吧,方便联系。毕竟以后我去北城了,我们能多聚聚。”他诚恳的说。
周棠朝他微微一笑,也知道徐清然这个人是真的心思简单,有什么就说什么,没那么多的弯弯拐拐。
脑子里也不由的想起那晚陈宴提醒她说徐清然的家庭显赫,父亲乃高官,门楣显赫,如此一来的话,若真能和徐清然交个朋友,也是极好的了。
“行啊,若你以后真来北城了,我请客带你去吃顿好的,毕竟我这段时候的伤也麻烦你了。”周棠温和的说了这话。
嗓音落下,她便掏出手机打开了微信的二维码,让徐清然拿着手机添加她为好友。
整个过程,客厅里安静得让人有点压抑。
江枫满目复杂,没说话。
陈宴也没说话,他那阴沉狠厉的目光静静落在周棠的脸上,只觉周棠脸上的笑容极其的刺眼,让他再度有种病态且想要彻底撕碎的冲动。
周棠故作自然,其实也能察觉到江枫和陈宴双双投来的视线,只是她没打算理会,待和徐清然加完好友后,徐清然便朝她说:“你的伤还是需要多躺躺,快回房间多休息吧。”
他可记得周棠方才清清楚楚的告诉他她厌恶陈宴,如今陈宴非得跑来客厅惹人嫌,他虽没法让陈宴回房去,那就只能委婉提醒周棠让她回房间避着。
周棠神色微动,顺从的朝徐清然点了头。
只是正要回房时,因着陈宴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太威胁太有存在感了,她还是忍不住朝陈宴望去,只觉陈宴这次着实像是病得不轻,脸颊烧红,整个人也病恹恹的,只可惜这种人就是伤了病了也不消停,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