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陛下,因为这件事,之前就有定论了,所以微臣就没有多想…………”
裴蕴之结结巴巴的冲着朱慈烺说道。
他看向朱慈烺的眼神之中闪过一丝丝畏惧之色。
帝王心术!
他原本以为陛下应该是想让钱谦益早点去死的,没想到眼下陛下居然…………
不过这种事情他也不敢说出来,陛下有自己的想法。
自己说这些没有任何的意义!
自己怎么想的不重要,陛下想的才是最重要的!
“没有多想??”
朱慈烺此时声量突然提高,他的眼神之中带着怒色,看着眼前的裴蕴之问道。
“就算你没有多想,给钱谦益定罪的证据,你有吧?人证物证呢?还有吃钱谦益的供书呢??这些东西想必你都有吧!”
朱慈烺冷冷的看着面前的裴蕴之。
听到朱慈烺的话,裴蕴之顿时冷汗直流,他的眼神之中露出一丝丝羞愧之色。
“陛下,我……”
裴蕴之有些羞愧。
“正是因为钱谦益这个案子,牵扯重大!才不能给人口实!如果什么证据都没有,后世会怎么说??只会说这是一个悬案!而你,裴蕴之是什么人??”
朱慈烺面上带着冷色,看着眼前的裴蕴之。
“陛下,我错了!”
裴蕴之直接跪在了朱慈烺面前,他的眼神之中充满了羞愧的神色。
此时的他,终于知道自己到底是错在什么地方了!
他太过在意吃陛下的看法,在意政治影响,,对于犯人如何定罪,他反而不像之前那么的在意了!
这种行为,实在是有些刻意!
朱慈烺冷冷的看着面前的裴蕴之。
“罚俸三个月,降官衔一级!如果能够将这个案子查明白,再给你恢复!”
朱慈烺并没有给裴蕴之太多的惩戒,只是平静的朝着裴蕴之说道。
朱慈烺很清楚,在大明建立起一个法制化的社会,实在是有些任重而道远。
裴蕴之,已经算是还不错的官僚了。
只可惜,这次有些昏了头。
想到这儿,朱慈烺瞥了一眼一旁的钱谦益,转身就要离开。
“陛下!陛下,草民冤枉啊!”
钱谦益此时涕泗横流,直接跪在了朱慈烺的面前,眼神之中满是绝望的神色。
听到钱谦益的话,原本正要离开的朱慈烺,顿时气笑了,很早之前他就知道眼前的钱谦益是一个无耻的人!
在原本的历史之中,清军要攻取金陵城的时候。
他跟柳如是相约要一起跳秦淮河殉国,结果柳如是跳入河中淹死,而钱谦益则是试探了一下水。
然后慌张站起身来,留下了一句流传千古的名言,水太凉!
朱慈烺冷眼看着面前的钱谦益。
他倒要看看眼前的钱谦益还能表演出什么东西来!
“钱谦益,你冤从何来?”
朱慈烺冷冷的朝着眼前的钱谦益问道。
听到朱慈烺的话,钱谦益顿时心中微微一喜。
他连忙朝着朱慈烺说道。
“陛下,这件事真的不是我做的啊!我不过是区区一个草民,哪里有那么多的能力去做这这件事啊!这件事背后,实在是另有其人啊!望陛下明鉴!”
钱谦益朝着朱慈烺慌忙说道。
“哦?”
朱慈烺心中毫无波动,他不会跟钱谦益解释,从钱谦益在家中辱骂自己开始,包括钱谦益谋划如何对付自己这些事情。
其实朱慈烺全都知道,甚至连当时的场景是什么样的,都有锦衣卫里面的人才画了画面!
包括钱谦益是如何跟潞王是如何谋划的,朱慈烺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当然,这些东西,还是不能摆到台面上来!
除非正常的侦察手段已经是失效了。
不然朱慈烺是不会轻易的动用锦衣卫的证据的。
因为这个东西,其实并不是全都是好处,其实锦衣卫的这些证据,也是一把双刃剑!
如果刻意强调锦衣卫的厉害,只会让这个国家的气氛变得十分的高压!
谁也不想被监察,谁也不想被监视!
虽然锦衣卫存在,但是朱慈烺不想让这个东西眼下过多的出现在正面的环境里!
“真的啊!陛下!小民不过是一个儒生而已,怎么可能有这个胆子联络藩王对抗殿下呢!
而且,凭什么那些藩王都听我的呢!小民背不起这个罪名啊1”
钱谦益慌张的朝着朱慈烺说道。
“还请殿下,绕草民一命吧!”
钱谦益慌张的朝着眼前的朱慈烺说道。
“裴爱卿,好好调查一下钱谦益说的这些话!记住!我要人证物证俱全!有了足够的证据之后,随你怎么判!听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