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见陆佳浑身都在颤抖,也是真没办法。
他不是吓唬陆佳,而是陆佳真的不能乱动,否则真就麻烦了。
“要不……”陈东咧咧嘴,“你就在床上解决吧。”
“不!”陆佳咬牙道,“这床垫是单位的,弄脏了我也没法换!”
“那给你垫上……”说到这里,陈东忽然灵机一动,“用苏菲什么的应该就行吧。”
“床头柜,
陈东一只手继续捻动着银针,另一只手费力的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拽出了一包苏菲,以很难受的姿势,撕开包装。
“你两只手不行吗?快点!”陆佳催促道。
“我要捻银针呀!不能停的。”陈东一边说,一边终于扯开了包装,把里面柔软的纸制品拿了出来,“这玩意儿怎么用?怎么还有胶带?粘在床上行吗?”
“对对,粘在床上。”陆佳红着脸,“你多垫几张,我怕一张不够。”
“行行行!”陈东小心翼翼的把一袋子纸制品全都垫在了陆佳的身下,这过程中,手背手腕这些地方,难以避免的碰到陆佳柔嫩的肌肤,每一次触碰,陈东都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毕竟,这距离也太近了,他甚至能看到,一些杂草丛生的痕迹。
终于垫好了,陆佳催促道:“你转过脸去!转过去,快!我憋不住了!”
“不行!转过脸去给你捻针,弄错了会要你命的!”陈东皱眉道,“你就这么尿吧。”
“那把我的腰给我盖上,挡着!”
“不行!”陈东苦笑,“那我还是会看不见的,而且,银针上绝对不能压东西,你就将就一点吧,反正穿着底裤呢!”
陆佳的脸色苦的就像吃了黄莲,她真是不想在陈东面前失态,依旧苦苦的忍着。
但是,人毕竟是肉做的,生理上,是有极限的。
随着悉悉率率的水声响起,纸质用品开始吸收液体。
陈东虽然尽量不去看,但是余光也难免扫到,一时间,脸色也有点精彩。
布料湿透了。
色泽,形状就挡不住了呀!
若隐若现的。
花瓣。
杂草。
……
尼玛,这叫啥事呀!
严重的医疗事故。
“呜呜呜!”陆佳羞愤的哭了起来,“你别看了,求求你了!”
“呜呜!”
“丢死人了!”
“呜呜呜……怎么停不住?”
“呜呜……还不停?”
陈东也真是无奈了,这事确实是停不住,只要一开闸,水不放干净了不会停的。
他实在不忍心看陆佳哭的梨花带雨的样子,随手拿起床边的枕巾一甩,把陆佳的脸盖住了。
眼不见,心不烦。
……
三十分钟之后,陈东终于停了下来,把陆佳脸上的枕巾拿开了。
陆佳的双眼哭的都肿了,目光呆滞的看着天花板,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陈东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喂,针灸好了,你处理一下,然后推宫过血。”
说完,他便站起来,转身走了几步,背对着陆佳,坐在了椅子上。
陆佳抹着眼泪,慢吞吞的坐起来,把床上的东西收拾好,又换了一条小裤,蔫头耷脑的说道:“好了,继续吧。”
她此时也算明白了在治疗之前,陈东为什么说那些奇怪的话。
针灸的时候,竟然会发生这么羞人的事情,这要是在古代,要么嫁给他,要么就只剩下自杀或者出家选一条路了。
陈东递给陆佳枕巾,说道:“咬着点,推宫过血比较疼。”
“疼?”陆佳有些不以为然,“我每个月都疼痛好几天,能忍住的。”
“那……随你了。躺好吧。”
陆佳躺在了床上,忽然问道:“这次,我不会忍不住又那什么吧?”
“不会再有那种事了。”
陆佳心有余悸的点点头,“好吧,刚才,真是丢人。”
陈东笑了笑,“正常状况而已,而且这种治疗,你不是第一个。”
陆佳撇撇嘴,“怪不得你那么说,这要遇到脸皮薄的,肯定哭着喊着嫁给你。”
“我喜欢脸皮厚的姑娘。”陈东笑道。
陆佳扫了他一眼,心里不由得一动。
他这是随口说的,还是另有所指?
所谓的脸皮厚,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脸皮太厚了。
刚才那么失态,现在才刚过去一会儿,羞耻感居然几乎没有了。
陆佳觉得很意外,才发现,自己的脸皮竟然这么厚。
简直是臭不要脸了!他喜欢这种臭不要脸的性格?
她暗暗摇了摇头,自己乱想什么呢,人家陈东都结婚了,老婆还是东州第一冰山美女呢。
难道,东州第一冰山美女其实是个臭不要脸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