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燕姣然的命令。
东郊光速搭起了一座祭台。
女帝要祭天,会有祥瑞降世的消息,顷刻间,传遍了京州的每一个角落,蔓延向大周的各个角落。
……
北疆,燕王府。
“王爷,京州不安稳呐……”赵怀真一脸凝重。
燕霸天拍了拍赵怀真的肩膀,朗声一笑道:“老赵啊。”
“京州的事情,你就甭操心了。”
“可是……”赵怀真欲言又止。
燕霸天咧嘴一笑道:“咱这侄女,没这么容易出事。”
“老二怎么没得,你还不清楚么?”
“你要是闲得没事,还是跟本王一起,再瞧瞧北疆的防务。”
“本王,总感觉匈奴人的动向很不对劲。”
赵怀真凝声道:“王爷,您的意思是匈奴人可能要对大周动手了?”
燕霸天一脸凝重地点了点头。
赵怀真失声道:“不可能吧,王爷!”
“眼下已经入冬了,牛羊都要掉膘了,他们不找个地方窝着过冬,怎么可能挑着这个时候进犯大周?”
“历来匈奴入寇,都是开春或者盛夏,再不济也是入了秋粮食都熟了的时候啊!”
“就算要动手,冰天雪地的,牛羊根本没法赶,他们何来粮草补给?“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眼下,这个时机,根本不可能动手!”
燕霸天没有说话,只是抬眸看着远处的天穹。
凛冽如刀的秋风,一阵又一阵斩在了他的面庞上,诉说着肃杀之意。
燕霸天喟然长叹道:
“越是不可能的事情,便越有可能。”
“兵者,诡道也!”
……
东郊。
群峰环绕,千挑万选的一处拗口。
一阵寒风拂过。
秦渊抖了抖,不禁将身上的狐裘裹得更严实了些。
唉!
他可真是太难了。
大冷天不能在被窝里抱老婆睡觉,还得顶着凛冽的寒风还得监工。
所幸在气象学家兼木匠的太乙真宗的全力支持下。
一大帮人紧赶慢赶,总算是把舞台给赶出来了。
包工头秦渊静静地望着眼前这座简陋的高台。
心中有些怀疑,轻声道:
“我要的效果,没问题吧?”
“祖师爷,我太乙真宗办事,您只管放心。”
“小道已经带着门人模拟试验了好多次了,保证出不了半点差错!”
“您就瞧好吧,保证跟您说得一模一样!”
太乙真宗的宗主袁拱将胸脯拍得极响。
“那就好。”秦渊点点头。
玉函宗那边已经出货了,现在是时候验一验太乙真宗的成色了。
舞台已就位。
洗白计划第一步,启动!
……
翌日。
淡淡的薄雾笼罩在东郊。
天不亮。
百姓们就已经开始争抢去最佳的观景点。
不一会,便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将高台围住了。
一些起晚了的人,找不到好位置,不由得扼腕叹息,气得跺了跺脚。
早知道竞争这么激烈,他们就带着被褥来占座了。
无可奈何之下,只能站住道路的要点,以期能瞧见大周天子与慕容大人的倾城之色。
众人翘首以待,也不知过了多久。
天子的玉辇终于出现在了地平线的远处。
玉辇之后,是三品以上官员的轿子。
剩下的文武百官,由于官阶不够,只能跟在后面,徒步而行。
百姓们目送着玉辇,缓缓前行。
最后,停在了高台的边上。
慕容嫣然搀着燕姣然缓缓登下玉辇。
她头戴金丝嵌成、饰满珠贝宝石的龙冠,
穿着一袭大红真丝缎袍,那袍子云肩广袖,裙常曳地,以金线绣满龙纹,正是天子所用的礼服。
美!
真美!
霎时间,颠乱众生!
端的是:
风流俊俏,难画难描,桃腮粉面,相衬着柳眉梢,杏子眼一瞟,就起光毫,莺声燕语,揪人的胆,珠围翠绕,恰更似勾魂的票。金莲一举尖又瘦,娇滴滴柳腰儿一扭,我就魂魄儿飘摇。
很快。
燕姣然便登上了高台,转过身来,面带微笑,俯瞰众生。
百官立即在慕容嫣然的带领下见礼,山呼万岁圣明。
而后锣鼓喧天,祭天大典正式开始!
燕姣然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圣旨,朗声吟道。
“朕,大周天子……”
话音刚落。
忽然!
几束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