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真是瞎了眼,真是瞎了眼呐……”
孔令达极为恼怒。
这新科状元秦渊,怎么会是这般厚颜无耻之徒?
他虽然是左相,日理万机,但对秦渊这个新科状元还是有印象的。
仪表堂堂,一表人才,颇具读书人的风骨和神韵。
而且那文章策论,写得更是鞭辟入里,不禁让人拍案叫绝。
只可惜被明楼抢先一步,招为女婿。
早上,慕容嫣然刚说出口,他便记起了这样一个年轻人。
他还以为,秦渊就是这些日子躲在女帝身后,暗中指点她的那位隐士高人呢。
孔令达正在扼腕痛惜,很是懊恼,自己出手慢了一步,被明楼抢了先。
还在盘算着该怎么重新跟秦渊拉关系,拉拢秦渊。
没想到啊,这秦渊居然是这样一个人!
小吏虽然遮掩躲闪,没有明说。
但看他这副支支吾吾的样子,人老成精的孔令达早就猜到了大半。
这哪儿是什么隐士高人呐,分明是个只会吃软饭的小白脸啊,只不过是一个面首而已!
自己明明已经有了妻室,竟然还跟慕容嫣然拉扯不清。
分明是衣冠禽兽!
不仅把他自己的脸丢没了,还把文宗明楼的颜面都丢尽了。
连带着,自己这个儒道宗师的脸上也不光彩……
他羞于与这等人为伍!
孔令达活了七十年,纵横官场四十年,还是头一回见着如此不要脸的人物!
没想到啊,真的没想到啊!
大周朝怎么会有这样的狗官啊!
光天化日之下。
朗朗乾坤之中。
慕容嫣然和秦渊竟然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在兰台,白日宣淫,做这等苟且之事!
实在是有辱斯文!
这对不知廉耻的狗男女,简直把所有朝廷命官的颜面都丢光了!
大周朝,怎么会有这样的狗官?
大周的相位,怎么能交给这样的人?
上梁不正下梁歪。
大周的三千万百姓岂能有安康?
不行,不行!
老夫决不能将大周的百姓,大周的国祚交予这样的人!
孔令达越想越气,接连砸了桌子好几下,整个手掌都拍得通红。
这边闹出了如此之大的动静,顿时就把很多吃瓜群众全都吸引过来了。
范同瞧着眼前,神色奇奇怪怪的孔令达,疑惑道:“左相,这是怎么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了?能让您发那么大脾气?”
孔令达抬眸瞥了他一眼,欲言又止,又扫了一眼刚才的小吏。
一甩袖子,转过身去,负手而立,冷哼道:“哼!”
“有辱斯文!”
范同只得看向小吏,急声道:“出什么事儿了?”
小吏此时想死的心都有了。
众目睽睽之下,在这儿的又都是儒雅随和的文化人,这样不要脸的事情,让他如何说得出口!
“这个……那个……”
范同目光一变,死死盯着小吏,寒声道:“有什么话快说,不要磨磨唧唧的。”
小吏后背一凉,急忙说道:“慕容大人和秦大人在兰台私……私……”
“私什么?”范同眉头一皱,显然没反应过来。
“私会……”小吏选了个稍微文雅点儿的词。
“私……私会?”范同一愣,讷讷地瞧了眼孔令达的背影。
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范同老脸一红,骂骂咧咧道:“这新科状元怎么是这样的混账东西?”
“他把兰台当自己家了么?”
“呸!孤男寡女的,也不害臊!”
范同心头气结,竟是有辱斯文的当堂吐了口黄痰,怒斥道:“有辱斯文!”
话落,也学着孔令达的样子,一甩袖子。
整个中书省直接炸了锅了。
群臣愤慨,开始痛骂起秦渊和慕容嫣然。
范同皱着眉头,眼含热泪,吹胡子瞪眼道:“左相啊!”
“左相啊!您可得说句话啊!”
“否则,大周读书人的颜面,都要被这对狗男女丢尽了啊!”
孔令达默默不语,只留给众人一个冷峻的背影。
范同只得跺了跺脚,大声嚷嚷道:“老夫要参,要参他们一本!”
“你们几个,快去把御史找来!”
话落当即,便有几个小吏跑去找御史。
……
不多时。
一大伙人拉着几个御史,凶神恶煞地杀向兰台。
而后,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化身豆豆眼,呆在了原地,瞬间石化了。
实在是没见过这等厚颜无耻之人呐……
恨不能挖个地洞钻进去,实在是